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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手指,上面覆著林愉的手指,林愉嘬在了她自己的手指上。 失望嗎? 有一點,更多是震驚。 他一直以為林愉是個傻的,原來喝醉了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但他不想讓林愉得意,朝林愉招了招手。 林愉疑惑的靠近。 他一掌拍在她額頭,“誰要你手了,酒給我?!彼钟溆忠淮紊焓?。 “有傷,不能喝的?!绷钟鋼踔?,推給菜,“吃菜吃菜?!?/br> 說話間透露著傻氣,傅承昀冷哼一聲,一手攬著她取過那邊的酒壇,給自己倒了一杯,“你醉了,剩下的是我的?!?/br> 說著傅承昀端起酒杯送到嘴邊,飲了一口。林愉看著他,眼睛順著他上下移動的喉結動了一個來回,嘴唇抿著。 “瞪我做什么?瞪也不給你喝?!?/br> 這話聽著熟悉,林愉卻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聽過,她看著傅承昀再一次舉起酒杯,溢出來酒液順著他手指流下,林愉蹙眉。 她說,他不聽,說又說不過… 傅承昀這人,今日出奇的讓人討厭。 林愉看著入他口的酒,突然伸手環(huán)過他的脖頸,癡纏溫柔的吻上他的唇,目光眷戀的望著他,繾綣喚道:“相爺…” 傅承昀猛的身子一顫,嘴唇微動,溫熱的酒液順著縫隙流出,滴在兩人的身上。 那吻只有一瞬,如飛過的羽毛,輕輕劃在他的心尖,若即若離的酒香因繞鼻息,傅承昀擒著她不穩(wěn)當?shù)难昧?,眸子沉沉的盯著眼神迷離的林愉。 難得暗啞的嗓音卷帶些許兇狠,“胡鬧?!?/br> 第十三章 心悅 可是我心悅你啊! “胡鬧?!?/br> 臨江的風穿欄而過,林愉松著青絲偎在他懷里,媚眼如絲。 傅承昀的手扣著她,忍耐道:“林愉,這是你該做的事嗎?你不是大家閨秀,典雅婉約嗎?” “可是我心悅你??!”林愉巧笑倩兮,眉目含情的仰面望著他,“我心悅你,我們是夫妻,為何不可?” 傅承昀盯著她目光如炬,暗流涌動之間喉嚨微動,看著林愉沒有說話。 這一刻,他是錯愕的。 林愉心悅他。 林愉竟然心悅他? “你為什么不說話?”林愉指尖劃過他的眉眼,貪婪的看著他,笑出哀傷。 “你醉了?!?/br> 傅承昀擰眉看她,這樣熾烈單純的情感燙的他無所適從,若林愉心悅她,一切就沒那么純粹了。他娶妻是形勢所迫,需要一個夫人,剛巧林愉撞上來,這是私心。若林愉也帶私心對他,也算公平。 “你喝醉了,我不和你計較,”傅承昀松開她,看了一眼幾乎未動的飯菜,忍著脾氣道:“我們回家?!?/br> “我沒胡鬧,也沒醉,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林愉阻止了他抱過來的雙手,將身子撐在桌子上,癡癡的看著他,“心悅就是心悅…我今天真的真的很難受,傅承昀。你讓我難受了呢!” 傅承昀蜷著手指,撩起眼皮看著林愉,隨之把手擱在桌子上,食指扣著桌面,輕輕的敲擊著。清醒的林愉只會怯生生的稱呼他相爺,如今敢直呼其名,已經神志不清了。 “說。” 他的眼尾勾起邪魅的笑意,命令道:“林愉,你接著說,我聽著。爺要是阻止一下,算我疼你。” 讓她不喝要喝,醉了就發(fā)瘋,還從沒一個人像林愉這般,在他眼前得寸進尺。 傅承昀煩躁的很,面色不咸不淡的看著林愉。 “你要怎么瘋怎么瘋,我看著?!?/br> 林愉捏著手,聞言頭一偏人就要倒下去,她抓著傅承昀的衣擺,整個人坐在他腳邊的地上,把自己縮在他腿和桌子之間的小縫里面,看著小小的,有些委屈。 好似只有在密閉的空間,她才能接著假裝勇敢,接著走下去。 傅承昀伸出去扶她的手就那樣肘在半空,濕冷的春風吹的指尖微紅,他也只是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林愉,沉眸未語。 普通的心意,于有些無所適從… 林愉趴著,牽著他衣擺一角,軟聲道:“你看,因為喜歡你,我處處小心,希望你看到我所有的好,溫柔的、善良的、乖巧的…我那樣辛苦,唯獨錯了一步,帶你來了林家,就讓你看到了我所有的不好?!?/br> “我狐假虎威、咄咄逼人、父不慈女不孝,我沒有好爹娘給不了你助力,甚至給你丟人,如今連家都沒有了?!?/br> 正是因為喜歡,婚嫁甘之如飴。傅承昀,這是她的緣,也一生的劫數(shù)。 “就為這個?”傅承昀捻起她的碎發(fā),撐著額頭把玩著,反正林愉迷糊了,醒來什么都不知道,他,沒什么好怕的。傅承昀歪頭,帶著些新奇,“林愉,人要公平知道嗎?” “恩?”林愉疑惑抬頭,從下往上看著他精致的容顏,不解。 傅承昀垂眸看著她,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額頭。林愉醉中不知掩飾,直接呼疼。他嫌棄的白了林愉,卻是伸手給她細細的搓揉著,“你不是也親眼目睹我的狼狽,和我相比,你算什么?” “你是生在繁華的上京城,一點點風雨就顫了身子,又哪里知道真正的險惡,簡直大驚小怪?!?/br> 不過是不得父親關注,總好過被人惡意關注。 他這樣說,林愉迷迷糊糊想起那天他抱著她,躺在北院的貴妃倚上,一封書信將那些流言蜚語的過往暴露在空氣中。 兩廂比較之下,確實是他更慘些。 她靠著他的腿,小心的牽住傅承昀垂下來的小拇指,輕輕勾住,軟聲道:“相爺,是你更慘些…” “你說什么?”傅承昀彎腰,朝她靠近,聲音不辨喜怒,“我要你可憐!” 他抽了手,林愉猶豫著沒有去抓,腦袋沉沉的倚著他,抱住他的腿,傅承昀腿倒是一直沒動。 林愉眼皮來回的張碰,好似隨時都要睡過去的模樣,聲音慵懶道:“我怨父親,不是因為他不要我,也不是他又一次利用我,是因為他害我在你面前狼狽。相爺…” “阿愉是真的真的心悅你,你能不能不要當我…只是東西,我有心的?!?/br> “它也會疼?。 ?/br> 說著說著,林愉委屈的濕了眼眶,聲音慵懶之中帶著酸澀的嬌氣,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腿,貓兒一樣的偎在他腿邊。 傅承昀心一下一下的重重的跳動,璀璨的眸子虛無的落在林愉朝他折下的細長頸子上,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娶她存私心,若林愉為他的容貌權力而來,尚且好受??善钟湫膼偹?,他給不起同等的心意… 他不是什么好人,看著林愉為滿身鮮血的他折頸細語,第一次對人愧疚不忍。 傅承昀抽開凳子,板開林愉的手蹲下,蹲在她身邊。林愉已經昏睡過去,睡夢中那張單純干凈的睡顏就毫無預兆的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