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明天見、被認回豪門后爆紅了、巨星的深夜養(yǎng)成(H)、給你最好的疼愛、7086671149(H)、電子競技沒有直播、我在民國當首富、影帝是被我渣了的前任、只是蝴蝶不愿意、失憶后我和宿敵相愛了
久都不見靠岸。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看了看船尾的內侍,“怎么不靠岸?” 內侍低著頭,做出很費力的模樣,“岸邊水流有些急,夫人等等。” 岸邊水流急,她怎么就不知道岸邊水流急。林愉余光看到窗口倚著看過來的人,咬著牙沒有正眼看他,誰叫他老是欺負人。 她盯著一會遠一會近的岸,一跺腳,在某次距離最近的時候突然跨步越過下面的水,奮力一跳…… 傅承昀眼神微沉,輕磕的手指按在木板上,身子自主的撐直時刻準備出去。好在宮中內侍都是訓練好的,緊急時刻被嚇的不輕也是很快桅桿一撐,林愉在迅速縮小的距離之間安穩(wěn)落地。 她不可思議的站在地上,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克制著滔天怒火。 “林愉,你給我滾回來?!?/br> 此時暮色已晚,岸邊陸續(xù)有攜家眷歸來的官員,隔著暗暗宮燈,有人好奇的看著兩人。 林愉拎著裙裾,風吹起她肩上流穗的輕邊,看著冷眼站在船頭傲視的傅承昀,他負手死盯著她,好似要把林愉按進相隔的靜湖之水。 林愉攥著裙裾的手緊了緊,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遙遙行禮,在他沒來得及抓過來的時候—— 跑了。 “我去找長姐?!?/br> 傅承昀看著她走,眼中最后一點憂色散去,竟是笑了。 他笑著,和凌波殿二樓某人目光相撞,那和他相似的眉眼中帶著淡淡的嘲笑,傅承昀好似被人看透了什么,轉身離去。 “娘娘,相爺怎么走了?”未央宮主事長冬扶著傅輕竹,把人扶在靠窗的軟席上坐著。 凌波殿冬暖夏涼,臨床用暖玉磨成棋盤,傅輕竹一坐下就把涼透的手放在上面,長冬順著給她蓋上薄毯,遮擋在腰腹間。 女子無奈的看著長冬的動作,想說不用這般小心,但到底沒說。她撐坐在窗口,閑適而慵懶的看那邊靈動踩上臺階的林愉,“你且放心,我們這相爺啊暫且走不了,不定在什么地方巴巴等著呢!” 長冬笑道:“娘娘又知道?” 傅輕竹執(zhí)起書卷,隱隱驕傲道:“那是本宮親弟,實際上很多時候,他和我是一樣的人?!?/br> 長冬聽到這話,想起什么,不愿多說。 傅輕竹自來隨心所欲,身出后宮也不見行事小心謹慎,說話如此,做事更如此。好在,今日魏帝提前離去,她就是隨意說些什么,也無妨。 長冬搖著頭,轉眼看到林愉歪著頭走近,幾月不見那個枯瘦的姑娘豐腴了些,就連當初蒼白的臉上也帶著狡兔一樣的機靈神色。 林愉不經(jīng)通傳過來,腰間的玉印跑的搖晃,傅輕竹不經(jīng)意掃過,笑笑什么也說。 傅輕竹看著她走過來,和第一次見時規(guī)矩的行禮,只抬起頭時一雙眼眨著露出笑容,和她說:“長姐,我自己過來的。” 是長姐,那種獨屬于家庭,帶著親昵稱呼的喚,讓傅輕竹短暫失神。 “恩,過來吧!” 這個時候,姐弟終究是姐弟,傅輕竹說的“過來”和傅承昀如出一轍,這讓林愉的約束少了些。她走過去,在白狐墊前褪去繡鞋,一雙玉足藏匿在襦裙下面,乖巧的跪坐在傅輕竹邊上。 “你過來做什么?” “長姐生辰,我就想著該過來?!?/br> 傅輕竹沒有說話,她遞給林愉香茶,和普通女兒沒什么兩樣的趴在窗口,看著外面零零星星的煙花,渾身透露著說不出的柔情。 鈴鐺說她年輕時騎馬射箭,林愉現(xiàn)在絲毫看不出那些。和英姿颯爽的侯府嫡女相比,此時的傅輕竹更像是窗下的碧湖,靜水長流。 林愉坐著,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外面,就見皇宮之外,遙遠的山間飛起一盞微弱的孔明燈,在煙火照亮的天空,孔明燈是那樣的孤獨,但也獨特。 “現(xiàn)在怎么有人放燈?那邊是什么地方呀?” 傅輕竹撐著手臂,目光遠望,“魏山,萬緣寺?!?/br> “萬緣寺,哦是那個三月建寺,放燈寄告的寺院,我聽阿姐說過?!?/br> “你阿姐是林惜?!备递p竹看著漸漸不見的孔明燈,“聽說她回來了,接風宴那天,很熱鬧吧!” 林愉沒想到她留意這些,仔細回想著說:“是挺熱鬧的,好多人都去了?!碑吘故捈业牡滋N在哪兒擺著,又和傅承昀是連襟。 林愉大概講了一下,傅輕竹狀似不經(jīng)意提問些許,大都圍繞著蕭家的人。 “本宮聽說…”傅輕竹回頭,就和當初她初醒時那樣溫柔的語氣,甚至更溫柔的說:“傅承昀和人打架了?!?/br> “啊——”林愉有些詫異,“您也知道。” 傅輕竹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林愉盡量笑著,“也沒什么,不是什么大事?!?/br> 傅輕竹不信,再三追問,林愉只好苦笑著,“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傅輕竹也沒有再為難。 兩個人說著傅家,外頭煙花很快沒有了,塔樓上的鐘聲又響了。 林愉往外看著慢慢離去的人群,從籠袖里面掏出保存了一日的栗子糖,“長姐,這是父親叫送的,給你。” 傅輕竹一頓,有些不可思議的捧著一袋栗子糖,拆開看著。 林愉笑了笑,“長姐,我該走了?!?/br> 傅輕竹沒有說話,林愉自顧站起來小心的穿上鞋子原路返回。只是走到臺階要下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長姐,你雖出不去,但想我們的時候,就抬頭看看天吧!有人念著你,你也該盼著他們?!?/br> 凌波殿一片沉默,長冬隱匿在角落,窗口的風吹在傅輕竹的臉上,她沒有抬頭。 “你把人裝在心里,他們就會陪著你到老?!?/br> 林愉走后,傅輕竹往嘴里塞了一粒栗子糖,她笑著尋找已經(jīng)消失的孔明燈,“有人,念著我嗎?” 月光如水,照在空蕩蕩的交叉路口,林愉不知道該走哪個。 方才她問長冬,“你不送我嗎?” 長冬看著黑漆漆的夜路,笑著把人推出去,“娘娘說不用她cao心這些,夫人自走去便是,會有人接你的?!?/br> 林愉就漫無目的的走,走的腳都酸了都沒有人來,關鍵是她找不到回去凌波殿的路。 上次被小顧氏嚇過,林愉就格外害怕夜路,這個時候身子早就涼颼颼的,林愉盡量快些走,很快找到一個亮著燈的亭子,里面坐著人。 這個時候人基本已經(jīng)走了,林愉看著那背影堅毅,以為是傅承昀,加快腳步過去。 然后就看見了寧王,魏瑾瑜。 轉身已經(jīng)來不及了,魏瑾瑜察覺到她,目光從棋盤上回頭,一雙鳳眸神色不明,笑著看著她。 “這位夫人,我們可曾見過?” 魏瑾瑜一身清貴之氣,看著林愉的時候總是悠遠空寂,探尋著什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