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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不能回答的,虞魚想。沈鶴書適時地給出合理建議:“如果你不知道要看什么的話,那就去看看實驗室吧。”“你遲早也會進(jìn)去的,不如先提前適應(yīng)一下?!?/br>虞魚:“……”他不是很想提前適應(yīng)。·沈常文煩躁地在房間內(nèi)踱步。他神經(jīng)質(zhì)地反復(fù)翻閱著手里的筆記,動作頻繁得書頁都快被他翻爛了。“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到底哪里不對,到底哪里出了差錯!”沈常文焦慮地啃咬著手指甲,筆記上的字跡在他的眼中變得模糊,他的頭也因為思考過度而疼痛起來。明明就快要成功了,只要抓住了9號這個催化劑,一切都應(yīng)該順理成章的!可是為什么不對!“究竟被你藏到哪里了……”沈常文咬牙,一遍又一遍地重新翻閱筆記。可筆記上面記載的東西又雜又亂,甚至還用了大篇幅的筆墨來記載一些無聊的日常瑣事。“‘今天小九吃了二十顆糖,擔(dān)心他蛀牙?!惆堰@種東西寫下來干什么!”沈常文煩躁地抓撓著頭發(fā)。他的理論一定是對的,他的理論不可能出錯。就算那個人當(dāng)初否定了他想出來的完美理論,也只是因為那個人不懂得欣賞他的杰作!那個人的眼里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他,永遠(yuǎn)都只有小九,永遠(yuǎn)都只有那一群妖怪。他做得再優(yōu)秀也只能換來一句平平淡淡的夸獎,可是那群妖怪卻能夠時時刻刻地獲得那個人的關(guān)注與喜愛。可是憑什么呢?那個人明明是和他一樣的,明明他們才是彼此最親近的存在,明明只有他們同樣身為人類。沈常文把筆記緊緊地攥在手里,筆記的封面都被他捏皺了。現(xiàn)在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可他留下來的東西里憶舊充滿了那群妖怪的影。而他作為他的學(xué)生,他的養(yǎng)子,在他的日記里甚至只出現(xiàn)了五次!可小九呢?幾乎每一頁都有這個名字。“明明我才是最尊敬你的,明明我才是繼承了你留下來的一切東西!”沈常文呼吸急促地喘息著,“那群妖怪根本什么也不懂!斯圖納塔不是他們用來過家家的東西!”嘶吼聲驚動了旁邊容器里浸泡著的怪物們,它們倉皇地躲到角落里,蜷縮起來,試圖離噪聲源更遠(yuǎn)一點。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的爸爸是個很好的人類哦~今天依舊是沈變態(tài)呢。第94章虞魚甩著白大褂寬大的袖子,慢吞吞地跟在沈鶴書的身后。剛才去給虞魚拿白大褂的時候,沈鶴書已經(jīng)順帶換了衣服,不再是渾身**的狀態(tài)了。看起來又是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有禮。“到了?!鄙蝥Q書的嗓音在空曠的走道里想起來。虞魚抬頭,瞅了瞅門上歪歪扭扭釘著的鐵牌。虞魚困惑地出聲:“資料室?”他把門牌上寫著的文字念了出來。不是要帶他去看實驗室嗎?沈鶴書露出笑容:“是的。因為你好像不是很想去實驗室參觀?!?/br>“如果想要了解研究院的話,資料室就足夠了。”沈鶴書說著,伸手拉開了資料室的門。入眼的是一大面的書柜和檔案柜,書本和資料都被一面面玻璃隔擋著,保存得很是妥善。虞魚眨眨眼,大致掃視了一遍,發(fā)現(xiàn)里面基本都是各種各樣的神話書籍,最具代表性的大概就是、等等了。是院長的個人興趣嗎……?比起怪物研究院的資料室,這里反而更像某個神話研究愛好者的藏書室。“看樣子,你很意外?”虞魚扭頭,沈鶴書站在他身后,沖他淡淡地笑了笑。虞魚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點點頭。沈鶴書挑了下眉:“之前我說過,有種說法覺得,妖怪是從傳說里誕生的?!?/br>“沈常文很是相信這種說法?!?/br>沈鶴書微微仰頭,看向面前的書柜。“只要有一定流傳度的故事,他都會收集起來放在這里?!?/br>虞魚覺得有點兒暈乎乎的,他揉揉眼睛,含糊地說:“傳說也包括安徒生童話嗎?”他還記得沈鶴書給他舉的例子是小美人魚。“包括。安徒生童話的受眾很廣不是嗎?年幼的孩子和已經(jīng)從孩童長大成人的成年人,都聽過安徒生童話?!鄙蝥Q書低下頭,望著虞魚說話。可能是因為站得久了些,虞魚總覺得腳底又酸又疼的,腿也變得沒什么力氣,他跺了跺腳,但是那種不適感反而因為這個動作加重了。沈鶴書敏銳地察覺到了虞魚的不適:“不舒服?”虞魚拽緊白大褂的袖子,難耐地喘了一口氣,他漸漸覺得腳底的疼痛感加劇了:“……腳疼?!?/br>沈鶴書將胳膊伸到了虞魚面前,扶著他坐到了資料室的沙發(fā)上。“失禮了?!鄙蝥Q書蹲下,動作利落地卷起了虞魚的褲腿,然后脫下了鞋襪。小半截光滑的小腿露出來,薄白脆弱的皮膚上趴伏著淺淺一片魚鱗,一直蔓延到了腳上。沈鶴書目光一頓,半晌才道:“看來是人魚藥的副作用?!?/br>坐下后,腿部的難受便慢慢褪去了,虞魚彎腰低頭揉了揉腳踝。魚鱗觸手冰涼,手指碰上去的時候還有種無法形容奇怪感覺。“人魚藥的副作用?就是這些魚鱗嗎?”虞魚擰起眉頭。沈鶴書沉吟片刻:“恐怕不止……你覺得腳疼應(yīng)該也是藥的副作用?!碑吘股习逗蟮男∶廊唆~每走一步都猶如踩在刀尖上。“暫時先坐下休息吧,想喝點什么嗎?要讓魚鱗消失需要補充水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挺口渴的?!?/br>虞魚:“唔,橙汁就行。”沈鶴書把虞魚卷起來的褲腿重新放下來,因為怕虞魚過于敏感的腳部覺得不舒服,就沒有再給他穿上鞋襪。他站起身,語氣溫和:“好?!?/br>“如果覺得無聊,可以看看這些書。”沈鶴書從旁邊的書架上取了一疊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