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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周圍是些什么地方。江原垂目辨聽。眼睛瞧不見,耳朵更靈敏。風(fēng)中有水汽,耳中有水聲。從前這附近有一處水潭,水潭上方掛著小瀑布,以前他每日飲的水就是從那里取來。白晚樓會不會去了那里?江原記的不錯。這里確實有個水潭,較從前更廣闊了一些,但那瀑布還是這么大,大約是人跡罕至,這里的水很清澈,也飄不到什么雜草落葉,頗有些深度。白晚樓也確實在這里。他走到潭水邊,無聲地掬了把水抹了臉,又喝了幾口,這才緩解了喉間火燒一般的灼痛感。水珠自他眉眼滴下來,落在這潭中,咚地一聲,漾開了一個清冷無波的倒影。發(fā)是墨黑,衣是雪白,人是玉雕,情似冰封。白晚樓面上濕漉漉的,盡是水漬,他只是坐在那潭水邊,望著倒影中的自己,隱約中,還能看到從前年少的影子,與現(xiàn)在別無二致。白晚樓難得在發(fā)呆。昨日他沖入勾魂鈴造的迷陣之中,原本是能一舉將拔珠斬于劍下,但與拔珠一照面,二人均是一震。白晚樓突兀間失了心神,不過一個錯手,拔珠反應(yīng)過來,已疾退至霧氣之中,再尋不得,卻將白晚樓一人留在陣?yán)铩?/br>迷陣迷陣,什么叫迷陣,就是叫你失去方向的。勾魂鈴所造迷陣均如實象,閻一平心境中出來的白晚樓能叫云行招架不能,白晚樓面前冒出來的江原,也能摸能碰,捅你一刀,那傷口也很真。白晚樓便在那時忽然見到江原。卻不是江原一個人。一場迷夢十年光景,江原絮絮叨叨與白晚樓說過的從前,在白晚樓面前又演了一遍。他既無法參與,又不能拔劍相向,身心被束而掙脫不得中,恍然從記憶中翻出一些碎片來。這里,他好像來過的。他也救過一個人。也曾與人月下賞花,也曾與人并劍戲蝶,也曾與人抵足同眠。江原說過的那些,白晚樓都有過。他從前想不起來,后來說不出口,最后只能悶在腹中,看別人眉飛色舞,說著另外的人生。但有一點,白晚樓與江原一樣。江原不屑于作別人的替身,白晚樓也不屑于和別人爭,如婦人長短,計較些虛妄的風(fēng)花雪月。江原只有一個,萬仞只有一把。白晚樓既從不錯認,也沒想過他會歸于別人。喜歡是什么,難道不是叫一個人好?白晚樓不知道他算不算喜歡江原。沒人教過他。但他要江原。江原在,白晚樓安心。江原走,白晚樓心情不好。但若江原一定要走,白晚樓也讓他走。白晚樓想的很簡單,從來江原想要什么,白晚樓給什么。月色,錢財,但凡江原要的,白晚樓能給十倍。哪怕是渡氣,除了比較耗氣,但只要是江原,他就很喜歡。除了昨晚那個不太好,比較痛,不過與傷痛相比也是能忍的。白晚樓一直是這樣對江原,也覺很好。但親眼所聽,與親眼所見又不同,當(dāng)白晚樓在迷陣中見到江原是如何與別人談笑風(fēng)生,如何叫他覺得自己是個旁人,才覺得自己嫉妒,覺得不滿。恍然驚覺原來他竟同世間人一樣。那種情緒讓白晚樓覺得陌生。這樣對嗎?荒地?zé)o人,翠草橫生,白晚樓一個人跪坐在潭邊,水中只映著他一個人,就像那潭邊橫出的梅枝,斜斜一根伸到水面上去,孤高空寂,只有風(fēng)知道它開過花沒有,在想什么。白晚樓發(fā)了會呆,這才站起身,脫了衣裳,走進這潭水中慢慢清洗自己。他不喜歡溫水,溫水會叫人貪戀,也會叫人懶惰。只有習(xí)慣冰冷才能無論在什么環(huán)境下都可以活下去。無情宗共出來三十位弟子,仍跟在云行身邊的十六七人,而至昨日散開,至今無人尋上門,這叫人想不通。閻一平就是想找個人而已,一路尋過去,竟然一個人都沒見到,卻有許多身著黑衣面帶魔紋的人面無表情來去森嚴(yán)。閻一平一出路口立馬又鉆回了樹叢中,兩個人從他前面不足三十尺的地方經(jīng)過,在路過閻一平時,一人想進去看,卻被人拉住道:“別亂走。”“剛才我看到一個人?!?/br>“普通人罷了。”那人一想也是,方才所見那人毫無靈力,瞧上去一點修為都沒有,這才放棄追閻一平,落了身邊人幾聲數(shù)落:“最近城主心情不好,別再生事,我可再也不信別人那張嘴。差點上了他們當(dāng),你見到那幾個跳出來尋事的人沒有,全關(guān)在大牢?!?/br>“不是放了三個嗎?”“放了嗎?放出來打死了吧?!?/br>“……”閻一平等他們走遠,這才鉆出來,暗暗沉思,這些人說城主,應(yīng)當(dāng)是說薛城主了,薛城主要找人,找什么人?難道是找他們嗎?不行,得通知云行。閻一平正要找云行,卻忽然又站住腳,不對,云行既然要叫他去通風(fēng)報信,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自己處境的,想來無情宗的人這么厲害,尋常人實在難以叫他們吃虧,還不如不要添亂,趁沒人發(fā)現(xiàn),找上那幾個青團子,把話給說了,再去找云行不遲。閻一平挑小路,給自己找了頂帽子,裝作是經(jīng)過此地的商販,只混在路上朝外趕,遇到魔城的人便低下頭。隱約間聽到他們在說什么紅衣姑娘,心中更是篤定一定是找蘇婉兒的,不禁心中將蘇婉兒罵了一頓,越發(fā)心急。便在閻一平要出西域時,忽然住了腳。因為就在他旁邊,經(jīng)過一隊人,中間押了好些青衣弟子,而能叫閻一平站住腳的,正是因為那些人他昨天才見過,分明就是無情宗弟子!閻一平睜著眼站在那里:“……”怪不得他一路走來都沒見到半個人影,原來這些人全都被抓走了!而在他們中,竟然還站了一個孫璽。難道孫璽竟是個壞人?閻一平不敢妄動,只想著叫他們快快經(jīng)過,他好離開去報信,便忽見隊伍掙動起來,而聽一個弟子道:“薛燦!你敢動我無情宗,你簡直膽大包天!”“可不是我要動你們。誰叫你們大長老進了別人的地,搶了別人的人,還打了別人的兄弟?!北懵犚粋€輕巧的聲音,閻一平偷偷拿眼瞟去,就見一個覆著鐵面具的人閑適而來,而在他身邊站著的,竟然是昨天那個像塔一樣高的鐵漢。“稟城主,進西域一共十六人,全部在此?!?/br>當(dāng)然不會是全部,起碼白晚樓就不在。薛燦也沒見過這些人,只‘嗯’一聲,看向拔珠:“圣使自己看吧,你要的小蝴蝶在不在這里?!?/br>拔珠銳利的目光從弟子面上掃過,他要找的人當(dāng)然不在這里,因為他要找的人,一定是一個女的。但是拔珠沒有直接搖頭,他走過去,徑直走過閻一平身邊,隨著拔珠靠近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