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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少將軍,這可是你一貫的作風啊。”霍湘震這是一語雙關外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突然襲擊這種事是樓轅在床上的風格,兵不厭詐這種事是樓轅在沙場上的風格。樓轅悶悶“哼”了一聲,咬著下唇不接霍湘震的話茬,眼角泛起了緋紅的顏色?;粝嬲鸸室舛核?,手上動作沒停,卻故意問他:“怎么不說話了?”“哼……”樓轅的雙手抓緊了霍湘震的肩膀,呼吸粗重間微微仰頭,雖然依然咬著下唇,卻已經(jīng)忍不住張開了一些,去呼吸更多的氧氣。他不接霍湘震的話不是因為接不上,而是因為太興奮了已經(jīng)沒有腦子去思考別的。黏膩一聲氣音之后,忍不住釋放出一半的妖身,一雙絲緞般光滑的貓耳朵在頭頂翹了起來……雁門關內(nèi),正是燈火長明,有人睡了,更多的人是未寢。八哥撲棱棱在吳積白的帳子里飛來飛去,吱喳叫著。吳積白已經(jīng)準備睡了,或者說下線休息,白了八哥一眼:“你家主子跟藿香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死不了,你就消停吧。”“沒心沒肺!沒心沒肺!”八哥吵了兩聲,吳積白懶得理它,躺下睡了。反正是個游戲地圖,大不了有時間再回來唄!半個月前,收到了圣旨——陸六孤發(fā)來的圣旨——雁門關繼續(xù)由樓止至手下的雁門騎接管,樓轅帶黑虎軍,隨樓軒和樓止至的大部精兵,南下攻打李唐,或者說如今的齊國。距離樓轅初到邊關,已經(jīng)是一年零八個月了。九個月前,也就是樓轅和霍湘震成親之前一個月,趙元楨的殘部徹底被剿滅,陸六孤登基。那時候樓轅沒有回新京,他選擇了留在雁門鎮(zhèn)守關塞。因為原本專守雁門的樓家雁門騎被調(diào)走去攻打趙元楨部,損耗的實力還沒有恢復,邊關需要足夠強橫的力量。而樓轅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因為霍湘震。樓止至理所當然地反對他和霍湘震的婚事,而那時候樓轅已經(jīng)一個人守住了雁門一關,而且雁門這地方天高皇帝遠,所以就連樓止至都管不住他。樓轅放棄了那次回京的機會,而是舉辦了一場父親絕不會祝福的婚禮。這件事,是霍湘震在婚禮之后很久,聽到大嘴巴的八哥說起,才知道的。朔雪滿滿的荒原上,月亮已經(jīng)懶懶向西走去?;粝嬲鸷蜆寝@又上了馬,這次是慢慢往雁門關走回去。兩匹馬并肩走在一起,霍湘震伸手將樓轅頸后一縷亂發(fā)整理了一下。樓轅淡淡瞥他一眼,眼神里嗔怪還帶著慵懶,隱約有那么一點點的魅惑。一雙伏在頭頂?shù)呢埗读硕?,仿佛彰顯存在感一般,而后又畏寒一樣趴了回去?;粝嬲鹑滩蛔⌒α顺鰜?,又伸手去捏樓轅的貓耳朵。“去!別鬧!”樓轅側(cè)身躲了開。他累了,于是懶得把耳朵幻化回去,由它這樣在外面“透透氣”。霍湘震總喜歡和樓轅有各種各樣的身體碰觸,他知道那樣會讓自己有安全感,感覺自己和樓轅都不會突然消失。于是又伸手去攬樓轅的腰,接到一個白眼之后理智地沒有畫蛇添足問一句“腰酸不酸”。剛才和他縱馬疾馳的時候,自由自在的感覺很好?,F(xiàn)在和他一起慢慢在沙原上信馬由韁,安謐寧靜的感覺一樣很好。大概是因為做什么沒關系,和誰一起才有關系吧?;粝嬲鹣胫α似饋?。“想什么美事呢?”樓轅眼角的緋色還沒退去,霍湘震看著他的眼角,卻是在說,覺得很幸運能和樓轅在一起。——能和我在一起當然是你走運咯。樓轅懶洋洋地說,動了動脖子,也不覺得有什么冷,幾絲碎發(fā)零落在頸邊,“我才倒霉吧,世上好人這么多,我非看上你這么個妖龍?!?/br>霍湘震聞言笑了起來:“對,為了我這個妖龍,還要在塞北苦寒之地多待這么久!”樓轅皺了皺眉,看著他:“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再提這事兒嗎?我自己愿意的,關你什么事?”霍湘震在他腰上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而后有些顧左右而言他,“這次回去是要跟齊越那邊打起來了吧?前段時間咱們亂他們都沒打咱們,咱們就這么出兵是不是不厚道?”樓轅嘖了一聲:“你當齊東檣是什么好鳥?那是幾年前在南詔那會兒就說好的,我?guī)退畚?,他給我的好處就是咱什么時候打完趙元楨他們什么時候能跟咱們動手。”霍湘震故作別扭看著樓轅:“你跟他到底都還有什么事???我怎么覺得我要吃醋了?”樓轅嘁一句:“你醋什么?對我來說全天下誰有你要緊?為了你,老子連我哥當皇后這個熱鬧我都沒湊上好么!”流氓做派之下,是刻意掩飾的柔情蜜語?;粝嬲鹩X得有時間一定要給樓轅弄點荔枝吃,讓他比比荔枝甜還是情話甜!第五十一章:九重宮闕遇故人晴空一碧如洗,當初的趙宋新京,如今已是陸秦都城。新政初立,稅收放低作為籠絡人心的手段,一時間街市上熱鬧非凡,來往商戶絡繹不絕。城門前,慢慢走來兩道身影。一人玄衣灑脫,一人白衣出凡。兩人各自牽著一匹駿馬,那馬的皮毛顏色也和它們的主人一樣,漂亮得晃眼。一匹棗紅馬,沒有一絲雜色;一匹白馬,白的便如落雪初降。玄衣青年腰間一柄刀,刀身用紅綃纏著。頭戴一頂紗網(wǎng)斗笠,遮住了面容。身邊的白衣男子腰帶一口古劍,劍鞘看起來很舊,卻是古意森然。這白衣男子沒有掩蓋面容,于是露出了英俊得恰到好處的一張面龐。自然就是從雁門關回來的樓轅和霍湘震。“總算回來了?!?/br>樓轅感慨了一句,霍湘震看他一眼,低低聲音笑了起來。樓轅隔著斗笠白他一眼,霍湘震便含笑道:“你又不是十三四歲未出閣的姑娘,出門帶什么斗笠?”樓轅“嘁”一聲,頗為不滿:“我差不多兩年沒回來新京了,這兒的人估計早都不認識我了?!?/br>“所以呢?”“所以什么所以?”樓轅沒好氣地一個白眼,“我剛到雁門關的時候你不是不知道,就臉上這么一道疤就能把小孩嚇哭。反正回新京也只是參加個誓師,之后就跟著隊伍走了,沒必要嚇到小孩?!?/br>“所以讓隊伍駐扎在城外大營,也是避免擾民嘍?”霍湘震問了一句,樓轅點點頭,隔著紗簾給霍湘震一個不解的眼神:“你最近怎么老是問這些沒所謂的問題?”他是真奇怪,霍湘震總是問他一些很奇怪的問題,大概是自從兩年前刺殺了李焱紅,霍湘震幫他擋了雷劫,再醒來之后就開始了。問的問題總是很奇怪而且很無聊的那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