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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要走,路過謝從靈身邊的時候,被謝從靈一把抓住胳膊。 謝從靈:“在哪里接受治療?!?/br> 護(hù)士夸張的一拍嘴,仿佛剛剛是真的忘了一般道:“小道盡頭的那座古堡,就是你們今天的治療室?!?/br> 謝從靈微微松勁,護(hù)士便像軟滑的泥鰍似的,從謝從靈手中溜走了。 電梯門合上,一群玩家站在路的一頭,看著另一頭的古堡沉默不語。 所謂的小道只不過是亂七八糟的墓碑中間,勉強可以下腳之處。 “我們要從這里走出去?”玩家中有人問道。 沒人回答,顯然這是一句廢話,想要到達(dá)古堡,只有這一條路。 但心里清楚不意味著行動上就會利索,五分鐘過去了,玩家之中還是無一人先動,都等著別人先去做淌著石頭過河的人。 “我們先走吧?!敝x從靈淡淡道。 “恩,誒?什么?大佬你考慮清楚啊,誰知道這墓地里有什么,說不定走兩步就會有喪尸爬出來抓著腳把我們拖進(jìn)去??!” 單肖試圖做垂死的掙扎。 謝從靈先是轉(zhuǎn)頭朝向木晗,柔聲問道:“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木晗猶疑著還是點了點頭。 謝從靈才又看向木晗輕聲道:“我聽到了鳥類飛過來的聲音?!?/br> 想到早上被啄的一干二凈的尸骨,單肖立刻噤聲。 于是謝從靈三人在眾人或驚訝或看好戲的目光中,踏進(jìn)了墓地群。他們身后,詹文柏的目光愈發(fā)深邃。 “靠緊我。”謝從靈叮囑身邊的兩人。 身后幾人看到的畫面則是木晗死扒著謝從靈不放,而謝從靈則緊緊的攥著單肖,至于單肖,兩腿發(fā)顫腳步虛浮。 著實有些可笑。 “噗嗤?!?/br> 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了聲:“見過藝高人膽大的,還沒見過這種又慫又作死的?!?/br> 單肖幾人的窘迫不知不覺打開了身后玩家的話匣子,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揶揄起來。 一直未曾開口的詹文柏突然面色一變,驚恐的向著身后看了一眼,然后便二話不說的也踏進(jìn)了墓地群。 那邊謝從靈幾人也終于有驚無險的走到了小道終點,打開門最先走進(jìn)了古堡。 詹文柏出來的早,一條路也走了一半,剩下的人則是硬生生等著謝從靈走完才有膽子往前走。 就在他們邁開步子的時候,不知是誰回頭看了一眼,凄厲的叫聲響徹天空。 烏泱泱的黑色烏鴉遮天蔽日的席卷而來,詹文柏加快步伐,心中又驚又俱,驚的是他不相信有人能在他之前就聽出有鳥類振翅的聲音,懼的則是,萬一單肖幾個真的是因為預(yù)知到了危險而提前離開,只怕實力遠(yuǎn)在他之上。 倒霉的是落到最后的玩家。 烏鴉們聞到活人的香氣,紛紛像俯沖而下的子彈,一道黑影似的扎進(jìn)人群,不算長的小道在此刻的玩家眼里仿佛沒有盡頭。 他們抱頭鼠竄,壓根也顧及不上這些墳?zāi)估飼粫泄砼莱鰜砹?,烏鴉一口下去就是撕扯出一塊帶血的rou。 詹文柏到了古堡,冷漠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便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進(jìn)去,緊緊的合上了大門。 門外的尖叫聲絡(luò)繹不絕,詹文柏冷漠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換下來,打開門發(fā)現(xiàn)單肖幾人居然還在大廳里,并沒有離開。 謝從靈緊緊閉著雙眼,露出的半張臉,面色慘白。 “她怎么了?”詹文柏并沒有靠近幾人,而是站在遠(yuǎn)處問道。 單肖將謝從靈的頭輕柔的放置好,抬頭表情哀傷:“她剛剛就覺得不舒服,站在那里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了,我就想先帶她進(jìn)來,沒想到一進(jìn)來她就暈過去了?!?/br> 詹文柏皺緊眉頭,真有這么巧的事兒? 單肖低垂著頭,不敢和詹文柏過多對視,他實在怕自己笑場。 想到剛剛問大佬為什么要一直裝柔弱,明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了解了這詹文柏的實力,大佬正面剛收拾他完全不是問題。 結(jié)果大佬直接云淡風(fēng)輕的來一句:“不覺得這樣也很有趣嗎?” 單肖只能含淚點頭:“大佬說什么都是對的!” 突然沖進(jìn)來的一群人,打破了室內(nèi)的暗潮洶涌。 這些玩家都是差不多時間出發(fā),實力又相差無幾,可想而知面對這些烏鴉得遭多少罪。 每個人身上都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傷,最后進(jìn)來的男人直接被啄瞎了一只眼,走路一瘸一拐,右邊的小腿基本已經(jīng)被烏鴉吃了個干凈。 受傷的男人一進(jìn)門,就朝著另一個角落正在給自己包扎的男人沖了過去,嘴里大吼:“勞資殺了你!” 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tuán),但因為其中一個受傷太重,很快就敗下陣來。 即便如此,瞎眼的男人還在堅持大聲指控:“你們都離他遠(yuǎn)一點,他剛剛推了我,我才落在最后變成這樣!這種出賣隊友的人,今天出賣我,明天就能出賣你們!” 被指著的男人窘迫道:“還不是你想拉著我!” 謝從靈假裝被兩人吵醒的模樣,悠悠轉(zhuǎn)醒,嬌弱的問道:“怎么了?” 單肖嘴角抽搐,心道大佬裝的還真挺像那么回事兒,嘴上配合道:“狗咬狗。” “好了!你們有什么事私下解決,我們時間有限,現(xiàn)在先分開找安全的房間吧?!?/br> 詹文柏適時打斷了狗血劇情。 不過他這種立儒雅人設(shè)的,剛剛擺脫了眾人撒腿就跑,顯然崩了人設(shè),這會兒號召雖然大家雖然都聽了,但都沒之前那么恭敬和舔狗。 剩下的玩家分好了隊,約定了在大廳碰面的時間,就分開行動。 詹文柏還沒打消對謝從靈的懷疑,就不是很愿意和她同隊。這可稱了謝從靈的意。 謝從靈和單肖、木晗三個一隊,同眾人分開后就想先去二樓看看。 他們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是一座哥特古堡,黑色的外墻,高聳如云的房頂,內(nèi)里也都是暗色的裝修。 謝從靈走在木質(zhì)地板上,一直上下左右的觀察。 “大佬,有什么問題嗎?”單肖問道。 謝從靈:“你進(jìn)的副本比我多,有遇到過造夢者塑造的夢境前后差異很大的情況嗎?” 單肖順著謝從靈的話往深了一想,很快就明白過來,回答道:“我沒碰到過,但我并不確定這種情況存不存在?!?/br> “恩?!敝x從靈輕輕應(yīng)了一聲,“再多搜集一些線索說不定就有答案了?!?/br> 他們來到這里之后,碰到的情境前后對比,有許多違和之處。 謝從靈經(jīng)歷過的兩次副本,造夢者經(jīng)歷所限,一個發(fā)生在經(jīng)紀(jì)公司,另一個發(fā)生在村莊里,夢境也都是造夢者自身視角出發(fā)所造,前后是一致的。 像這個副本一樣,前一天中式服裝,老式小洋房,第二天就變成西式服裝,哥特式古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