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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小oga還沒說出半句囫圇話,就雙腳騰空地被小心安放進(jìn)了卵型的透明治療艙。他噗嚕噗嚕在治療艙滑不溜秋的卵型底部就地打了個滾坐起來,憤怒地從內(nèi)部拍著艙壁發(fā)出抗議。“我沒發(fā)燒!我好得很!咕嚕咕?!?/br>然而治療艙內(nèi)部迅速被淺藍(lán)色的五型通用低能級治療液浸滿了,蕭臨嶼的聲音淹沒在液體中,化成一串飽含抗議的泡泡。“我最討厭治療液了?!笔捙R嶼不滿地嘟囔,嘴邊又飄出一串氣泡,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戴上呼吸裝置。看著扁著嘴端坐在治療艙里一臉不情愿的弟弟,真是發(fā)脾氣都可愛的要死——謝嘉恕默默清除了這個突兀的念頭,不動聲色地同樣盤腿坐在床上,陪蕭臨嶼等待療程結(jié)束。順便開始反思。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蕭臨嶼對他突然發(fā)動的襲擊——謝嘉恕內(nèi)心不愿意面對“親吻”這兩個字,姑且就算做是襲擊吧——我家小孩好好的怎么就調(diào)皮了呢!一定是有人帶壞!對!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教唆他的!那么還能是誰,謝嘉恕第一個就把目標(biāo)鎖定在了機甲身上。然而他伸手一掏——機甲沒在家。貌似是跑去駕校跟其他機甲聯(lián)誼去了……謝嘉恕心想這不行,這機甲反了天了,等回來必須送回原廠檢修!日常療程很短,五分鐘后蕭臨嶼聽到“嘟”的一聲,知道是終于結(jié)束了。他摘下身上的設(shè)備,等治療艙蓋子自動打開,自己渾身**地從里面爬出來,一邊把身上的濕衣服拽下來。蕭臨嶼正想抱怨自己根本沒事,眼角突然瞥到謝嘉恕正在把手伸向枕頭邊從毯子下面露出一角的“駕校寶典”——說時遲那時快,蕭臨嶼飛速合身一撲,整個人趴在謝嘉恕旁邊的毯子上,手牢牢抓住“駕校寶典”的邊邊。謝嘉恕的一只手,也抓著書的一角。這只手,就這么,被壓在蕭臨嶼泡完治療液后,滑溜溜、**的胸口下面。視線里,是弟弟光溜溜脊背,塌下去的窄腰,濕噠噠黏在身上的短褲。一覽無余。全他媽、一覽無余。謝嘉恕臉上的肌rou微微抽了抽,oga還從下面扭頭看他,不安的眼神,不設(shè)防的姿態(tài)。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大腦里種滿了草原,草原上野馬奔騰。他試著把手抽回來,結(jié)果蕭臨嶼生怕他把書拿走,使勁把身體往下一壓,竟然妄圖使用摩擦力讓他無法將書抽走……這顯然是極度錯誤的行為,感受到胸口滑溜溜溫?zé)嵊|感的謝嘉恕額角青筋直跳,氣得不行。“嗷嗚——!”室內(nèi)響起了蕭臨嶼悠長的慘叫。被惹到極致的哥哥,終于面色不善、失去理智地舉起巴掌,狠狠揍了他的屁股。當(dāng)然,他不可能真的下重手,只有起先那兩下是帶著氣的,接下來又補了幾下,空有氣勢,沒有力道。蕭臨嶼雖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他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小秘密,把“駕校寶典”妥帖塞于枕頭底下,然后努力用小可憐的眼神喚起哥哥大人的憐惜。謝嘉恕記得自己一共就揍了七八下,后面簡直是在撓癢癢,輕拿輕放的……然而蕭臨嶼好像突然變得嬌氣了一萬倍,往常挨了揍拍拍屁股就爬起來打沙袋的人,如今一臉我痛不欲生的表情,讓他罪惡感蹭蹭往上升。不是真的打壞了吧?正在“要不要檢查一下”“我手那么輕的怎么可能”之間天人交戰(zhàn)的謝嘉恕冷不丁被弟弟撲了個滿懷,他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蕭臨嶼在脖子上啃了一口。蕭臨嶼抱著“反正都被揍了當(dāng)然要討回一點代價”“你不想咬我那我咬你好了”的復(fù)雜報復(fù)心理,加之受了委屈之后的自我縱容,放縱不羈愛自由地,趁著謝嘉恕沒有防備,再度偷襲得逞。他啃著謝嘉恕喉結(jié)旁邊的那一小塊皮膚不松口,眼睛還斜向上偷瞄,正撞上謝嘉恕擰著眉頭的復(fù)雜眼神。對謝嘉恕而言,蕭臨嶼啃他這點勁道,差不多等同于針扎兩下。本來就沒有敢用力,只是示威加發(fā)泄似的輕輕叼著一塊表皮。而且這眼神……超委屈的啊。謝嘉恕沒辦法,一點辦法沒有。他只得嘆口氣,安撫性地給撲在懷里的人拍拍背,揉揉毛。“你這樣還想讓人放心?我根本一點都不放心?!?/br>謝嘉恕圈著他像懷抱一只乖順的小動物,帶著氣揮爪子的小動物,心里想著他要怎么辦。他真的能把這只小動物交給別人嗎?恐怕在交出去的那一天,也把自己的牽掛交了出去,從此再也不得安寧。蕭臨嶼聞言慢慢松了口,悶悶地伏在哥哥肩上呼吸了兩下,憤憤道:“不放心你倒是標(biāo)記我啊,都說了alha可以標(biāo)記很多個oga,反正不影響你自由戀愛什么的,又不用擔(dān)心我會在你婚禮上撒潑打滾——”“……”謝嘉恕深吸一口氣,“根本不是這么回事?!?/br>他的手指從蕭臨嶼發(fā)頂下落,滑到發(fā)絲遮蓋住的后頸上,在蕭臨嶼微微的戰(zhàn)栗中精準(zhǔn)的找到那一塊軟rou,指甲輕輕剮蹭——幾乎是那一瞬之間,蕭臨嶼整個人都軟了。他眼前閃耀著噼里啪啦的火花,大腦像短路一樣無法思考,鈍痛和快感同時席卷開來,輕輕晃著腦袋下意識去蹭對方的溫?zé)岬氖中摹?/br>“你看?!敝x嘉恕的聲音像透過水流一般不真切,“只是這樣就受不住了嗎?”標(biāo)記沒有那么簡單。它將會改變一切。“如果我咬下去,你的身體從此會自動排斥所有其他的alha的觸碰,他們也不敢再對你展開追求。我們的關(guān)系也絕對不可能單純,嗯?感受一下?”謝嘉恕用指尖點按住那處腺體,漫不經(jīng)心地來回揉壓——他的動作帶著點alha居高臨下的掌控,那是他從來沒有對蕭臨嶼展現(xiàn)過的姿態(tài)。蕭臨嶼說不出話來,他急促地張開嘴呼吸,太劇烈的感覺沖擊著神經(jīng)末梢,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碾壓著后頸的手指。謝嘉恕瞥見他張開的唇齒間隱現(xiàn)的舌尖,瞳色漸漸轉(zhuǎn)成深沉的墨色。他的心跳得飛快,甚至發(fā)疼。“我才不會標(biāo)記很多個oga?!敝x嘉恕手掌扶住額頭,痛苦地□□了一聲,惡狠狠自言自語道,“我他媽的最討厭oga,對,就是這種該死的失控的感覺,真是……”蕭臨嶼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什么,雙臂緊緊攬著他的脖子,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水光。他的唇微微張著,濕潤的色澤軟糯好親,呼吸間全是甜絲絲的蜜糖。這誰頂?shù)米“ x嘉恕一邊瘋狂自我咒罵,一邊身體已經(jīng)脫離自主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