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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他笑道:“今天天氣好,不用穿太多的?!?/br>從自家的蔬菜大棚出來后,葉笙提著一籃子菜心情愉悅地左右看著,想著能不能見到最近總是不著家的沈云。他沒有沿著家的方向走,而是換了一條路好方便找人。他一路上心心念念地找沈云,倒是沒注意到前面的路口處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葉笙?”粗糙陰冷而帶著點興奮的聲音想起,葉笙的心猛然一沉,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嘿嘿……侄兒,你說自從你嫁了有錢人,有多久沒再回家看看了,嗯?”葉老二陰惻惻地笑著,讓那臉上顯出幾分猙獰來,也讓葉笙心底發(fā)寒,指尖發(fā)顫!他二叔一步步地逼近他,然后突然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勾著身子直直盯著他,表情陡轉(zhuǎn)狠厲,連那一絲冷笑也沒了。“你個狗娘養(yǎng)的雙兒……果然不是個好貨色……你他娘的日子過舒坦了就敢不管老子了是不是?吃了老子那么多年白飯,就不想著還了?……”粗聲粗氣地謾罵,陰狠猙獰的表情,他一步一步地靠近,與葉笙掩埋許久的記憶相重合,他二叔是他童年揮之不去的陰影!二叔罵過人之后就該做什么了?葉笙驚慌失措地后退了幾步后,立刻轉(zhuǎn)身向另一個方向跑開。拼盡全身力氣,他還是覺得他跑得太慢了,路邊的石子土塊好像也跟他過意不去,讓他跑得搖搖晃晃的,讓他越是著急就越邁不開步子!他沒有向后面看去,但隨著后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一個哆嗦后,他的衣服后領(lǐng)子猛地被人抓住,然后整個身子被狠狠地扯向一邊,踉蹌站穩(wěn)后就看到了站在他眼前的葉老二。“我呸!他娘的,再給老子跑一個試試看?”葉老二湊近了葉笙,瞥了眼他手里的菜籃子,咧著嘴冷笑一聲,道:“葉笙哪,日子過得好了,可不能不管我這個叔叔。”葉笙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后,想轉(zhuǎn)身再次跑開,卻被葉老二一把拽了回去,他惡狠狠地沖葉笙道:“身上,有錢沒有?”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葉老二的神情又陰鷙了幾分,“我告訴你,今兒回去就給我拿錢,要是拿不來,我不僅饒不了你,就是陸家那小子我也不會放過。他不是弄了個挺大菜園子嗎,你要是不讓我高興……”他獰笑了下,接著道:“我就去毀了他那個菜園子,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到時候真出什么事,就是因為你,我就讓那陸銘遠知道,你就是個喪門星……”在葉老二想去搶葉笙手里的菜籃子的時候,他身后有另一道聲音響起,“葉叔這是在做什么?”來的人是趙越。葉老二回頭看去,渾不在意地笑了笑,“趙家的,你這是想管閑事了不成?”趙越同樣渾不在意地回以微笑,他踱步走了過去,對著葉笙說道:“你先回去吧!”“謝謝你!”葉笙道了聲謝后連忙再次向著家的方向跑開。葉老二急著眼想要攔人,卻被趙越橫叉在前面所攔住,“葉叔還是別再做這種……”……雖然葉老二被人攔住沒能再追過來,但葉笙還是在慌亂中一路跑了回去,最后撞到了一個人懷里,他才回神,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家了。“怎么慌慌張張的,有人在后面追你嗎?”陸銘遠蹙眉,問向差點撞在他身上還一臉緊張的葉笙。驚魂未定的葉笙直愣愣地望了他好一會兒,才低下頭輕輕回了句:“我在路上……遇到二叔了?!?/br>一句話落,陸銘遠立刻變了臉色,語速急切了幾分,沉聲問道:“他欺負你了?對你動手了?”“沒有……他想對我動手的時候被人攔住了,是趙越幫了我?!比~笙搖搖頭道。陸銘遠上下檢查了一遍,見葉笙雖然衣服有點凌亂,但到底沒有受傷的痕跡,稍微放心了點。“跑累了吧?”他不冷不熱地問了句,葉笙的小臉通紅,額頭有細汗?jié)B出,呼吸略急促,明顯是累的夠嗆。“嗯?!比~笙心虛地點了點頭,接著就被他家相公拽進了屋里,然后打水洗臉。一番梳洗后,葉笙的臉色好了很多,陸銘遠替他整了整頭發(fā)后,無奈地說道:“出門的時候不是說不用我陪著嗎?不是說自己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是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嗎?結(jié)果呢,嗯?”本就心虛的葉笙再次低下了頭,乖乖站在他相公的前面,活像是在師長面前認錯的學生。他確實是才剛說過可以自己一個人的,結(jié)果出門沒多久就遇上了他二叔,真是沒想到,也真是……丟臉!現(xiàn)在被他相公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可讓他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了。見自己夫郎這副乖巧的小模樣,陸銘遠便不忍心再說他什么了,握著他的手拉他在軟椅上坐下,放軟了語調(diào)低頭凝視他,輕聲詢問道:“真的,沒有被他打到嗎?”“你別擔心,真的沒有。”葉笙對上他的眼睛,認真說道。陸銘遠于是彎腰將坐著的葉笙擁在懷里,在他長長的頭發(fā)上撫摸了一下以做安慰,而后又沉聲哄道:“放輕松點,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了?!?/br>熟悉而溫暖的懷抱讓葉笙感到無比心安,“嗯,我知道?!彼?,也許他應該聽話點,至少不用讓人擔心。……這天晚上,一片靜謐中,葉笙從夢中驚醒,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隨之滑落,散去了些悶熱感。他做噩夢了,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先是父母在世時對他的疼愛,后面就全部成了他年幼時住在二叔家的場景。無處可逃的角落里,小小的他縮成一團,驚恐地看著面色扭曲的二叔一步步地靠近,到最后棍棒落在身上,他忍不住地想要哭喊,卻又猛然醒了過來。葉笙輕呼出幾口氣平復了下心跳后,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便打算下床去倒些水喝。他極其小心翼翼地向床邊挪去,卻不想在越過睡在外側(cè)的他家相公時,還是被人一把從腰際單手摟住。陸銘遠低沉悅耳的聲音在滿室靜默中響起,“去哪?”他可不記得他家葉笙有起夜的習慣。“想去倒點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