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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金星。 燕肇禎表面淡定,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卻被他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這個佟陸陸,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與她對戰(zhàn),他不得不認(rèn)真思量。 佟陸陸悶頭苦思之際,他轉(zhuǎn)眸望向靜立在一旁的佟杉姍。 佳人幽香,如荷如蘭。 她只靜靜站著,就好似春風(fēng)拂過他的面頰,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喜悅之情。 真可謂是: “不須耳鬢長廝伴,一笑低頭意已傾。 飛花逝水初無意,可奈衷情不自持。” 喉結(jié)輕輕地上下躍動,燕肇禎目光緊盯住她,竟移不開了。 似乎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佟杉姍轉(zhuǎn)過頭,朝他禮貌一笑,燦若春暉。 啪! 燕肇禎忽如夢初醒般轉(zhuǎn)過頭,便見不知何時來的白盞辛,正立于佟陸陸身后。他微傾下身,接過她手里的棋子,在佟陸陸經(jīng)營了半個時辰的棋局上,一步定勝。 大意了…… 燕肇禎望著那個因百密一疏而露出的不起眼破綻,抬眸對上白盞辛冰冷的眸子。 “燕王,你輸了?!?/br> 燕肇禎淡淡輕笑,默默起身,恭敬行禮。 這已不是一個小小的黑白棋盤,它象征的是如今暗流涌動的政治。 白盞辛和燕肇禎,自此正式宣戰(zhàn)。 白盞辛和佟陸陸,開始布下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wǎng),撒向滄海橫流的朝堂。 這第一步,就是白盞辛忽然大發(fā)慈悲,允許佟陸陸每日出宮玩耍。于是,佟陸陸不辜負(fù)白盞辛的期望,日日邁入解語樓,與蝶風(fēng)聯(lián)手,先行用金錢收買了一些容易收買的官員,并于解語樓夜夜笙歌。 第二步,就是等,等一個出頭的椽子。 燕肇禎有個隔了幾重親的堂弟,任職中書侍郎。燕侍郎前些年娶了個媳婦,長得閉月羞花但十分彪悍,活脫脫將燕侍郎教育成一個妻管嚴(yán)。 可這燕侍郎吧,放.蕩不羈愛自由。他時常出去“偷吃”,更有甚者喝了酒,竟把青樓的小姐大喇喇帶回家中。 這可把他家那母老虎氣得,又是讓他跪搓衣板又是面壁思過的。時間一長,燕侍郎心里就積攢了許多怨氣。 可巧,他那母老虎也不是什么好角色,竟然公然給自家丈夫戴綠帽。 這還得了,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fā)亮啊。 但燕侍郎又慫,不敢用這種丑事來煩燕肇禎,又不敢和妻子的家族對著干。 于是,這日早朝,燕侍郎就向戶部尚書狀告他的妻子紅杏出墻,要休妻! 戶部尚書一瞅,燕侍郎的妻子可是禮部尚書周大人的女兒啊,這事兒不好辦,于是就直接上奏了。 這本來不是一個大案子,都是自家小事,隨便哪個官員接手都行。但白盞辛聞言不禁獰笑,發(fā)自內(nèi)心地罵這些人果然是蠢。 于是,他心情愉悅地問:“何人,能接手此案?” 朝堂之人,眾人俯首帖耳、噤若寒蟬,不敢擅自接案。 馬文青激靈地一思量,皇上這是要搞事情啊。 于是方上任,還沒有任何政治成果的馬文青,毅然決然站出來,字正腔圓:“微臣,可接手此案!” 到了這關(guān)頭,蘇大人又橫出來插一腳:“陛下,馬大人新上任不久,許多流程尚未熟悉,還是交給微臣吧?!?/br> 看來,蘇大人進(jìn)了敵營了。 白盞辛冷笑一聲,陰戾道:“馬大人新官上任,此等小案用來練手也無妨?!?/br> “陛下英明!” 好了,這事兒輪到馬文青手里,可是絕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深諳皇上的心思,便硬是要把這件事往政治方向上瘋狂地擠兌。 他發(fā)現(xiàn)燕侍郎的妻子可不僅是腳踏兩條船,而是在一片湖的舟上愉悅地來回蹦跶,舟換舟。 她這枝紅杏還長得挺長,一下子越出了不少道墻。 得知真相的燕侍郎,眼淚都掉了下來。 這還不只,這母老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她自己快活,卻不讓燕侍郎快活。于是她除了派人監(jiān)視燕侍郎,還搞上了邪術(shù),喜歡夜觀星象,卜算預(yù)知,妄圖用窺探天機(jī)的方式窺探她丈夫何時何地會在哪兒戲耍。 但好巧不巧,有一天,這星象的位置,就移到了正崇殿的上方。 嘿喲,你說你這個女人,竟然敢妄加猜測正崇殿的星象? 你想做什么?你這是大逆不道!你這是要謀反! 馬文青捏著嗓子細(xì)數(shù)她的罪狀,不遺余力地給她扣上大帽子,言之鑿鑿:“陛下,這小女子單憑一己之力定不成事,既然她想謀反,那她丈夫也一定參與其中!” 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馬文青就把燕侍郎抓起來,往死里尋找他要謀反的證據(jù)。 終于,有傳聞?wù)f,燕侍郎還和燕王府的裴仁晟交好,于是馬文青就帶著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到燕王府,硬是要抓裴仁晟。 “莫名其妙,我又沒做什么,你少給我扣屎盆子!”裴仁晟心虛又氣急。 心虛是他的確在燕王手底下做了不少事,氣急是現(xiàn)在查的事兒跟他沒半毛錢關(guān)系。 馬文青借題發(fā)揮,拈著顫顫地小胡子:“前些時日,有人告密說,你與燕侍郎在解語樓酒后大放厥詞!大肆議政!口出狂言!酒后吐真言,你們二人一定在預(yù)謀謀反!” “沒有!”裴仁晟堅(jiān)決不承認(rèn),甚至發(fā)自內(nèi)心想揍這個表情欠扁的死老頭,“你污蔑我!有誰能佐證?!” 燕肇禎冷靜望向馬文青,卻見馬文青昂起頭,“嘖嘖”兩聲,了不得道:“還狡辯吶?那我就告訴你,當(dāng)日,靜嫻郡主也在海棠閣!就在你二人隔壁,聽得門兒清!” 嘩,誰能想到,這事竟然有“準(zhǔn)皇后”親自做證? 裴仁晟百口莫辯,他轉(zhuǎn)頭望那燕王。燕肇禎其時眼中難得冒氣怒火,指節(jié)捏的咯咯響。 白盞辛……這步棋,你下得著實(shí)出奇不意! 撞上馬文青這犁庭掃xue、雷霆萬鈞的勢頭,以及那與白盞辛如出一轍的強(qiáng)盜邏輯,不占理的燕肇禎只得拋棄裴仁晟這枚才到手沒多久,尚沒焐熱的棋子。 馬文青做商人做了這么多年,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可真不是蓋的。 本來,當(dāng)初白盞辛復(fù)辟東秦,靠得基本是燕肇禎手下的將士,所以朝堂上至少有一半都是燕肇禎的人。 但如今因?yàn)橐粋€起承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合的“紅杏出了好多墻”事件,馬文青一下子就逮著不少人的小尾巴,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丟進(jìn)牢房,嚴(yán)加審問,狠狠過了一回嘴癮。 于是一扯十,十扯百,整個京城的官員勢力一下子干凈了許多。 孺子可教也! 這華麗的一筆,白盞辛牢牢記在了馬文青的功勞簿上,滿意地將他擢升為太尉。 自此,白盞辛與燕肇禎的第一戰(zhàn),因了馬文青那比城墻還厚的臉皮與天馬行空的想象、關(guān)聯(lián)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