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天荒地老,也等不回來半個人影。真是賠了師兄又折兵。那容庭芳去哪兒了?早在蘇玄機背過身去時,容庭芳便沒有片刻耽擱,果斷一把抱起余秋遠就走。疏導(dǎo)逆行的靈力豈是兒戲,而余秋遠的模樣,顯然是靈力過溢,這才在人身和鳥形之間輪轉(zhuǎn)不定。他的情況,既要疏又要解,刻不容緩。最好的地方其實是蓬萊,但太遠,怕是半途余秋遠便要暴斃成一只焦炭雞。而就近在這煉獄谷中,容庭芳只想到一處地方最為清靜,絕無外人打擾。是無盡崖底的碧潭。那里有水靈之氣,可舒緩他運功的消耗,又有樹果靈液。說到樹果靈液,余秋遠該不會是多吃了吧?說來他在山洞中時還吃過一棵紅色的草——想到這里容庭芳就有些郁悶。如果又要回去,那他上來的意義是什么?方才還轉(zhuǎn)冷的身軀又開始轉(zhuǎn)燙。容庭芳低頭看去,余秋遠眉頭緊蹙,面色慘白,額間卻滲出汗來。身形虛幻,不多時懷中是一只艷麗的大鳥垂著頭,不多時又成了一個人。“……”上回見余秋遠這個模樣,還是在瓦行時,對方替他硬生生受了一劍,結(jié)果話也沒多說就暴斃了,連問個為什么都不曾有。這回又要暴斃。容庭芳咬著牙心想,余秋遠啊余秋遠,回回見你都沒好事。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罷了,這回救你一命,便當(dāng)是還你一劍恩情。這回怎么說也不能叫你便宜的去死了。作者有話要說: 芳芳:我管你去死。蘇蘇:那你他媽的倒是放手啊!……秋秋:我太難了。第57章都是騙子“上古鳳靈?”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白子鶴正和晏不曉說著鳳凰的神跡。鳳凰死后,要么灰飛煙滅,要么涅槃重生,一般不會在世上留有鳳靈。正因如此,已經(jīng)存在的鳳靈就比鳳凰還要稀有,因為它是鳳凰強行涅槃失敗之后魂體撕裂留下來的靈體。強行涅槃的鳳凰如果失敗,火焰之中無法新生,它只能歸于天道之中,擇機重生??杉幢闶侵厣且彩且恢挥袣埲钡镍P凰,它永遠無法像別的鳳凰一樣正常的涅槃。“什么叫不能正常涅槃?”晏不曉沒明白最后一句話。逍遙子曾經(jīng)告訴過丹陽。鳳凰涅槃有兩種,一種是獲得新生,那是最常見的。第二種,是因為心有所系,此時的新生不是新生,而是耗了壽元的生命延續(xù)。第二種也算常見,鳳凰雖高貴,卻也極重感情。丹陽道:“有一有二,就有三。第三種呢?”逍遙子笑道:“這都瞞不過你?!?/br>確實有第三種。天生有缺陷的鳳凰。第一種鳳凰,可獲永生,記憶卻在更迭,每回都是新生。第二種鳳凰,壽命有限,卻有過往的記憶,算是長壽。第三種鳳凰,涅槃要消耗壽元,新生還無法承載之前的記憶。“什么都沒有。很慘?!卞羞b子有些唏噓,“作孽?!?/br>說到這里,逍遙子趁機夾帶私貨:“所以陽陽你要明白,鳥這個物種,它很蠢,它們喜歡一世一雙鳥,所以很容易尋死,活不長久。比翼鳥見過么?”丹陽道:“沒有?!?/br>小山民丹陽,只見過太華白雪,還沒見過萬千紅塵呢。“哦,那下次師父帶你去看。”具體如何,其實白子鶴也不清楚。他知道的都是白式微臨時告訴他的。眼下晏不曉問起,白子鶴含糊道:“大約也是不大好吧??赡苊??!钡终f,“天道擇機而生,鳳凰哪是那么容易孕育的。”鳳靈就是鳳靈,終其一生估計也只是殘留著過去記憶的怨鳥。“靈體長久存于世,總歸要心生魔瘴。所以祖父才要鎮(zhèn)它歸位。但是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可能它還能派上一些用場?!?/br>晏不曉道:“你是說在萬鶴山莊,被胖鳥吞下去的那一只?”但別說已經(jīng)被吞下了腹,就算沒有,那也只是一只靈鳥,能派上什么用場。白子鶴卻道:“上古鳳靈雖然是靈鳥,畢竟生前是神鳥。你到現(xiàn)在還信聞人的鳥只是普通的鳥么?若是尋常的鳥,怎可能斗得過上古鳳靈?!彼普T道,“依我之見,它即便不是羽鳳一族,亦與它關(guān)系密切。它既然吞了鳳靈,倒不如叫它替你試一試,將這草從火海中取來。如果不成,馬上收手便好,亦不會損傷它半分?!?/br>“……”這話聽著很令人心動,晏不曉不答,只是看著火焰翻滾。“晏道長,你再想下去,傅老板萬一拖不過,突然出事怎么辦?”白子鶴扶上晏不曉的肩,“我們先去找找聞人兄弟吧,和他商量一下?!?/br>“你們是朋友,總不至于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吧?”白子鶴暗想,習(xí)劍的人,就是一根木頭,要叫晏不曉乖乖聽話,怕是還要加些重的籌碼才行??墒顷滩粫韵矚g什么呢?金銀珠寶?名器寶劍?不曉歸人兩袖清風(fēng),對身外之物毫不在乎。天下第一劍的名頭,不知道能不能打動他。“我確實當(dāng)他是朋友?!?/br>就在白子鶴思索如何讓晏不曉聽命行事時,晏不曉終于開口了。但他說的話,卻不是白子鶴想聽的話?!奥勅诵值苁俏业呐笥?,懷仁亦是我知交好友。我肯為懷仁赴湯蹈火,卻不能用另一個朋友的代價來換取?!?/br>“聞人既然能知道世間有引絳草這樣的功效,又怎么會不知道鳳凰能向死而生。他未提,可見此法不如白少爺說的一般簡單。終歸是有很大的危險?!眲π迵u搖頭,“用這樣的方法得來的安寧,懷仁也會心有不安?!?/br>不。白子鶴心道,傅懷仁那樣一個心機叵測的人,他才不會因為別人而感到愧疚。傅懷仁若能因此愧疚,又怎么會設(shè)計騙他,虧他好心以為傅懷仁真要尋死,沒想到反著一計。如果不是白式微趕來,說不得傅懷仁一狠心,就反將他給殺了。但這些話,又怎能同晏不曉說。看來晏不曉是不知好歹,執(zhí)意不肯了。白子鶴勉力笑道:“道長心性秉直,讓我佩服。”這樣說著,湊上前去,指間一枚翅翎卻悄悄探了頭,上面幽幽地淬了藍。——白子鶴也不想的,如果晏不曉肯乖乖聽話,就不必如此了,但他卻執(zhí)迷不悟。想到方才在谷外,傅懷仁能為了晏不曉孤注一擲,說出‘就是死也不肯叫人拿晏不曉當(dāng)他的弱點’這樣的話來,可是同樣被他傾心以待的劍修,卻不肯為了傅懷仁犧牲心中的原則。聯(lián)想到自己,本好心待傅懷仁,對方卻如此狠毒。這個世界上,豈非是真心總被錯付?“晏道長。”白子鶴手里的翅翎將要刺上去,若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