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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的黑云大多壓在了這里,層層山丘見不著幾盞燈,剛剛流進人間的星辰都被遮擋的干干凈凈。風卷著云,云層中似乎還積著雷光。洞口再次封上了。只是此地方才妖力動蕩,龍氣翻滾,招來了漫天層云。陶寧那副溫文爾雅的面容終于繃不住了,他綁起的黑色長發(fā)都有些凌亂,黑框眼鏡在鼻梁上微微有些滑落,在這黑云重重下頗有些狼狽。他身邊飄著個傳音符咒,天青雀長老蒼老的聲音傳來:“發(fā)生什么了?”“他/娘的,”陶寧溫潤嗓音忍不住蹦出了臟話,“老耿不見了!!”天青雀長老的聲音立刻拔高了一個度:“什么???”“洞口剛才出來了太多臟東西,他殺紅眼了,又——”陶寧一頓。話沒出口,那頭的妖族長老們已經(jīng)炸開了,雜亂的聲音混在一起。陶寧想,給他一把火他就能把這群長老們烤成一鍋混搭麻辣香鍋。那邊有長老說:“我們現(xiàn)在趕過去!”陶寧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平時的那些偽文藝卻全都在嘴里破了功:“過來有屁用,老耿發(fā)作的時候我攔了一下就差點被他揍傻了,現(xiàn)在連他一絲妖氣都察覺不到,還來洞口干什么?撒網(wǎng)擴大范圍找人?。。 ?/br>李穆山也站在一旁,憂心忡忡:“先生上古時那點傷一發(fā)作就不認人,我們找到先生之前,千萬不要有誰碰到他……”別說是人類了,即便是妖力綿長的妖族,誰又能抵擋毫無理智的真龍一擊?像陶寧這樣沒有碎成渣就不錯了。……下雨了。這雨來得突然,游樂場還未散場的人頓時邁開腳步快速超外側(cè)跑去,昨日剛下過雪,沒人想到會有暴雨,帶傘的人不多,大多戴上帽子或者拿著包擋雨。嚴清啥也沒有,只能趁著人群都沒空注意他,雨幕又大,撐起微弱的妖力在身側(cè),保證自己隨身攜帶的錢包和手機等東西不濕。他低著頭,快步朝記憶中公交站的位子跑去。游樂園在郊外,出門就是大道,車輛在雨幕中呼嘯而過,卷起寒風。嚴清一路跑著,驟然停下腳步。……好像跑錯路了,公交站在另一頭。嚴清:“……”前方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人影,公路兩側(cè)便是高低不齊已經(jīng)全是枯枝的樹林,雨滴嘩啦啦地灑落,將嚴清的眼鏡都弄濕了——為了不被人懷疑,他并沒有用妖力給衣服和眼鏡做保護。他正轉(zhuǎn)身打算回頭,眼角余光間,重重雨幕后,樹林間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曲膝半靠在樹干上,昂貴的黑色風衣沾染著**的水花和泥土,還有幾片被暴雨打落的小枝條落在他的身上。嚴清沒想到一天不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見到耿一淮。他先是躊躇了一下——他可還沒忘上一次見面,耿一淮想和他有個同居協(xié)議的事情。小花妖在雨中前進了幾步,又停下一會,又前進幾步,最終還是心軟了。他踩著一地潮濕樹枝走上前,緩緩蹲下:“耿先生?”雨聲太大。嚴清又提高了音量:“耿先生?”對方此刻卻毫無反應,雙眼緊閉,看似毫無知覺地靠在那里。可即便是這樣,他那周身清冷氣質(zhì)也時時刻刻讓人退避三尺。有點讓人發(fā)怵。嚴清有點懵。身價一看就上百億千億的大總裁看上去像是從綁架現(xiàn)場跑出來的一樣,喊了兩聲都不應,眉頭緊緊地皺著。嚴清:“……”該不會真的是從綁架現(xiàn)場跑出來的吧?他被自己的腦洞狗血到了,上前想要將耿一淮扶起來——總歸不能放著人在枯樹林里淋雨吧?這么大的雨,這么冷的天,昏迷不醒淋個一天估計就可以住院了。嚴清碰了碰耿一淮。自從那天晚上意外的相遇,他還沒有在這樣清醒的狀態(tài)下主動觸碰過對方。一碰到男人的手臂,那晚朦朦朧朧的畫面便一溜煙地在他腦海里冒出來。嚴清只感覺指尖一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冷靜地將那晚的事情劃入露水情緣的范疇中。小花妖喃喃自語著:“……看來我還是在意的啊?!?/br>他低下身子,身處略微瘦弱的手臂,從前方環(huán)抱住男人??康奶瑖狼宓淖蠖N著對方的右耳,看不清那張帥得天怒人怨的臉。自然也看不到,男人在他用力抱上的那一刻悠然睜眼。那雙眼不似平日里那般平靜幽藍,像是含著光,像是注入了日月星辰。卻又帶著森森殺意,毫無理智。耿一淮手中,微不可查的妖力緩緩運轉(zhuǎn),他抬起手,眼看就要毫無理智地握住費勁扶起他的青年的脖頸。嚴清毫無所覺。他看不見那張臉此刻覆上了更為淡漠的情緒,看不見那張臉上所有的情感都只是漫無目的的殺意。耿一淮意識在朦朧與清明之間。恍惚間,有人靠近了他,妖力微薄,不堪一擊。——殺了這個人。那印刻在骨子里的嗜血騰騰燃起,他睜著眼,眼前卻模糊一片。嚴清嘀咕了一聲:“好重……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啊……”他總算將男人完全扶起,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后那帶著致命妖力的寬大手掌。耿一淮的手突然一頓。周身玫瑰花香味若隱若現(xiàn),像是炙熱的火,在這瓢潑大雨中仍然瀲滟鮮活。久遠的記憶似乎一瞬間洶涌而來,遮天蔽日的花瓣遮擋住他小小的龍身,巨花的生命力漸漸枯萎,它將所有的妖力和殺戮都擋在了外面,將他護得滿滿當當,分毫不傷……耿一淮放下了手。嚴清抬眸望去時,只見對方還是如剛才一般閉著眼,雨滴打在那張俊臉上,一條條水線滑下,竟然比平常還有xing感。想舔一口。“……我想什么呢?!?/br>他扶著耿一淮一路走道大道上,好不容易攔著車,打的去了耿一淮家門口。雖然不知道男人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什么昏迷,但他能看出對方生命沒有危險,還是先把人送回家才是。耿先生家里住著的那位總會知道怎么處理合適。豪宅外,從來不會出現(xiàn)出租車的寬敞大道上開來一輛臟兮兮的出租車,后座門一開,一個青年扶著看上去年紀稍大的男人走了下來。陶寧站在耿一淮家門口,還在罵罵咧咧地打電話,他那經(jīng)營了許久的溫柔人設一去不復返:“你們是廢物點心嗎?就你們那點破妖力怎么可能察覺到老耿的行蹤,用人類正常的搜尋方式?。 薄白屛胰ガF(xiàn)場?我去現(xiàn)場老耿出現(xiàn)在家附近了怎么辦?你們敢來他家附近?”“我要氣炸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