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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能量。以目前均速,大約需要362年完成修復?!?/br> 【……我跟他加起來都活不了那么久?!?/br> 【是的,且一旦故事線結束,本世界自動孵化為自然大世界,我將無法再汲取能量。】 鐵姑娘放下小刀,忽而一臉正色地望向身側人,客氣道:“花公子?!?/br> 對方微微挑眉,作洗耳恭聽狀。 她在心底微微嘆氣,語帶好奇:“你對誰都那么溫文爾雅,對待女孩子更是體貼入微,是移花宮的宮規(guī),還是習慣使然呀?” 他愣了一瞬,有些失笑:“我自小在移花宮長大,身邊教養(yǎng)我服侍我的皆是女子。身為男子,總該更加憐惜世間女子的不易?!?/br> “唔,這樣么……那要是碰到了喜歡的姑娘怎么辦?”女孩子又追問道,絲毫沒去考慮交淺言深的忌諱。 “什、什么……怎么辦?”花無缺少見地怔愣,看著眼前人明艷的面容和黑白分明的眸,連話語都含混不清。 少女黛眉輕揚,櫻唇微啟:“待天下女子都這般好,那全天下的姑娘都因你待她們好,所以喜歡上了公子可怎么辦?公子若遇到了喜歡的姑娘……又要怎樣做,才能將她與其他女子區(qū)分開來呢?” 白衣公子被這奇特的思維震懾住,居然還真思考了一番。良久方認真道:“不論八旬老太或稚齡女童,于在下眼中都是一般,也決不敢逾越禮數(shù),應當不會如姑娘所言。再有,在下若是遇到心悅之人……” 心蘭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沉在那一汪秋水明眸里的心躍動著,無端端漏了一拍。花公子微微避開了鐵姑娘灼灼的目光,溫聲道:“定會待她比旁人再好千百倍?!?/br> 他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 作為唯一的聽眾,她恍然般點了點頭:“哦……”沒有再糾結于這個話題。然那隱約上揚的尾調,卻似柔軟羽尖,撩得公子浮在云端的心輕顫。 鐵姑娘低頭垂眸的模樣端的是閨秀般嫻靜優(yōu)雅,將紅彤彤蘋果咬了一大口的狠勁,卻比一般江湖兒女還要干脆利落。 花公子唇角微微翹起,從桌上的果盤里拿了個稍小些的蘋果,右手執(zhí)刀,斯斯文文地開始削皮。 被他的動作吸引了目光,她連咀嚼都慢下來。 從鐵姑娘的角度望過去,白衣公子清雋出塵,挺拔的身形逆著夕陽的余暉,周身輪廓皆籠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他眉目如畫自是不必說,肌理細膩的指節(jié)亦是骨rou勻亭,白皙纖長。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略帶薄繭的指腹按壓著底部,雪亮的刀刃過處,一圈又一圈的果皮蜿蜒而落,簡直如雕琢藝術品那般賞心悅目。 ……嘴里的蘋果它漸漸就不甜了。 心蘭羨慕極了,最后看了眼他手中那個快要削好的蘋果,默默轉過了頭——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嗚”一口,將腮幫子撐得鼓鼓。 被削得圓潤平整的蘋果卻突現(xiàn)眼前,綠褐色的梗部正夾在他光潔的雙指之間……白衣公子但笑不語。 少女勉力將嘴里的果rou咽下去,頓了頓,卻低聲婉拒:“方才已吃了大半個,我實在吃不下那么多啦,公子還是自己吃吧?!?/br> 花無缺也不以為意,反而彎唇而笑。 他收回削好的蘋果,拿刀輕輕劃了劃,便切下來一小塊:“鐵姑娘若能嘗一嘗,在下便不算白費了功夫?!闭Z氣極是溫和。 真的是很小一塊,方方正正,絕不會勉強。 被刀面橫托著送到少女檀口邊,刀鋒則小心地對著別處。 猶豫僵持片刻,心蘭終是微微低頭湊過去。 不點而朱的唇瓣輕啟——含住、入口、咬碎、細嚼慢咽……不但外表好看,且比之前的果rou都要甜。 一雙清亮杏眼都愉悅得瞇了起來,朝君子端方的白衣少年郎笑靨如花:“好甜的,花公子也吃呀!” 他依言也切了塊果rou放入口中,清俊眉眼舒展開來。眸中沉沉,唇邊笑意漸深…… 古人云:投桃報李。 因此鐵姑娘殷勤地替花公子倒了一杯自己鼓搗出來的果汁,請他品嘗。移花宮少主很給面子地喝下兩口,而非沾唇便罷。 齒間沾染著的,果然是酸酸甜甜的小女兒飲品……他含笑艱難咽下,面上卻不動聲色愈加盛贊。于是氣氛更融洽,兩人又說了許久的話。 后來心蘭一邊因被奉承而歡喜,一邊又忍不住在心底憂愁——這樣好的翩翩公子,簡直教自己這樣沒有心的姑娘,也要淪陷在那一池春水中去了。 在慕容山莊折騰得疲憊困倦,因此心蘭吃了點東西便早早睡下,不想深夜卻聽見了敲門聲。 她揉著惺忪睡眼開了門,竟是下午給了銀錢拜托去縣衙跑腿一趟后早該啟程去京城的店小二,納悶道:“王小哥,有什么事兒呀?”所有人都睡下了,怎么神神秘秘的。 王小石低著頭,小聲道:“聽說您明日就要走了,趙捕頭找您有事兒交代呢。白日里他們其實也來過,只是移花宮所在閑人退避,就只好……” 官府歷來不管江湖事,何況移花宮這樣的武林魁首,而趙捕頭他們向來關心自己……因此這事雖有些奇怪,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只是…… 少女微微挑眉,又不動聲色地問對方為何燈燭都不點一根,只道是掌柜的管得嚴,于是兩人又小小聲一起罵老板死摳。 在愉快的吐槽聲中,鐵姑娘走到了空無一人的街口,不由左右張望,面露疑惑。 王小石在她身側輕輕一笑,居然從清爽的少年音質變成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早就告訴你江湖險惡,傻meimei,你怎么一點兒也沒有長進呢?” 撕下易丨容面具的女人期待著看見對方氣急敗壞或驚懼萬分的模樣,然而她失望了。 鐵心蘭小小打了個哈欠:“偷人錢財已經(jīng)犯法,我朝律例滿……幾兩來著?”她蹙著眉不大確定,又晃晃腦袋接著道:“反正是要受杖刑的!你現(xiàn)在又假借官府名義把我人都騙出來了,是不是還得加個冒充官家拐賣人口的大罪?” 女人笑了起來,搖著頭長嘆道:“你真是個特別有趣的姑娘,我都有些不忍心了??上А?,就怪你命不好吧!” “不是吧?騙錢就算了,你還要回來殺人滅口?!”心蘭莫名其妙地瞪著她,視線又偏移到她身后:“月黑風高夜,香帥在你背后注視著你哦?!?/br> 公孫蘭面目一凝,下意識地想轉身卻沒動,飛快道:“不可能,你休想騙我!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難道你沒有聞到郁金香氣嗎?”少女一臉驚奇,咬唇道:“莫非你鼻子跟香帥一樣,不大好使?這么濃的花香呀!”她感嘆著。 “傻子?!迸藫u頭嘆息。 她已堅信對方是虛張聲勢,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