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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法?!?/br> 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 現在教李顏回編纂劍譜和心法就像讓嬰兒學跑步,為時尚早。 可少年靈氣最難得。 容徽也不打算教得多深入,讓小徒弟系統性學習編纂方式。 心境不同,修為不同者感悟各不同。 容徽想讓李顏回將練習九天御雷真決和無上仙心決心法的時候,多多感悟,記下來,整理成冊,將來劍道大成之時回頭看少年意氣時的心得筆記,譜出一部劍法。 這本劍法會隨著心性的變化而變化,更具有靈氣,讓后世弟子感悟前人的人生經歷,與自己產生共鳴。 這是容徽手把手帶小徒弟成長而得到得到心得體會。 正所謂前人種樹后人乘涼。 倘若樹都沒了,后人如何乘涼? 不斷的推陳出新才能保持修仙界的活力。 所謂的經典,也是建立在當初已知范圍內的東西。 時移世易,有些東西已經是糟粕就該摒棄。 在容徽的理念里,什么上古秘境,上古秘籍,大多有漏洞。 李顏回拿出蒲團盤腿坐下,聽容徽傳授知識。 這一夜,李顏回感悟良多。 以前滯塞的地方換個方向思考,竟有另外的解法。 —— 這一屆新晉弟子迎新大典是劍靈派成為六大宗門后第一次舉辦,格外隆重。 容徽一早起來發(fā)現金蓮有異樣,光華不再,就像要謝了般蔫蔫的。 她捧著金蓮在各個峰頭逛了一圈,也沒找到解救之法。 沈書簡看出一些端倪,“佛印金蓮本出自佛門圣地,千年綻放一朵,在成熟后摘下來可千年不滅。 每一朵金蓮承載的怨魂有限。 師姐這朵似乎經過高人淬煉過,雖然增強了其吸納怨靈之能,卻扼殺了它的壽命?!?/br> 容徽對佛門的東西不太懂,“可有解法?” 沈書簡搖頭,“四師兄曾在佛門圣地呆過一段時日,他應該比我更清楚?!?/br> 佛修來世,道修今生。 有時候沈書簡看不透那群佛修在修什么。 說他們慈悲。 也有怒目金剛。 說他們殺戮重。 卻有割rou飼鷹之舉。 不如道修來的爽快利索。 容徽有跑了一趟疊云峰,從柳亦風哪兒得知金蓮戾氣重,需要洗滌。 “說來也巧。”柳亦風笑道,“新晉弟子歷練的瀛洲島有一處蓮池,相傳是佛門圣地的高僧來中洲傳道時種下的。 那位佛修修為高深,后來不知因何緣故圓寂,金蓮池便成了一個傳說。 倘若五師妹找到金蓮池,將其金蓮重新洗滌,它便可以恢復如初?!?/br> 柳亦風走南闖北多年,見多識廣。 瀛洲島有蓮池這事兒鮮為人知。 他在佛門圣地與一位德高望重的佛修關系親密,偶然得知此事。 那位佛子進中洲傳道并未成功,所以帶著遺憾去瀛洲島閉關,最后圓寂了。 容徽捧著蔫蔫的淡淡道,“僅僅是修復么?” 柳亦風笑道,“五師妹難道還想要它晉級?” 在他的認知中,金蓮幾乎晉級的可能。 “對啊。”容徽捧著蔫蔫的金蓮,認真道,“不能進階的法器和破銅爛鐵的區(qū)別就是更抗揍,僅此而已?!?/br> 不知是不是被容徽的話刺激到了,萎靡不振的金蓮努力舒展花瓣,裝作自己很強的樣子。 柳亦風:“……” 新晉弟子是柳亦風選進來的,也由他一手cao辦新晉弟子迎新大典。 容徽回縹緲峰將其金蓮放到澄澈的水里,倒了一些祈花峰養(yǎng)靈植靈草的靈液進去,等回到大殿上之時已經晚了,直接從那群新弟子頭頂上飛過。 劍靈派所有長老都是走著上長老席,只有容徽非上去,在弟子中掀起一陣熱議。 “五長老這個出場充錢了啊?!?/br> “氪金大佬果然不一般?!?/br> “憑啥就五長老能飛,其他長老功夫不行咋滴?” “果然,有頭有臉的都不用走路,普通的五長老普通的拽?!?/br> 弟子們都明白,其它幾個長老都不會說什么,笑吟吟的調侃。 容徽飛身進自己的席位,發(fā)現李顏回正和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低聲的拌嘴,雙方僵持不下,誰也不服誰。 少年身著劍靈派弟子的校服,容徽覺得有些眼熟。 柳亦風宣布新晉弟子的帶隊弟子和長老的名字后,給每個弟子發(fā)了一張令牌,讓他們緊緊跟著。 五百多個弟子數量龐大,除了容徽之外還有大長老聞人語和七長老璇璣。 廉薪正式外派,管理蜀中分舵。 蜀中與十萬大山的妖魔接壤,再加上青城派剛被滅,無恥鼠輩小動作很多,劍靈派又增添三百精英弟子增援。 王石的生意遍布九州,這些年和蜀中打交道,知道哪些勢力是可以安撫,哪些反骨必須剔除的,他要去那邊輔佐廉薪。 劍靈派成為六大宗門沒多長時間,柳亦風忙于外交,整個劍靈派只有他們幾個清閑。 迎新大典結束后,李顏回拿著分攤給縹緲峰的弟子花名冊上縹緲峰,回頭就看到一個跟屁蟲。 李顏回橫眉冷豎,“喂,王宏宇,你有完沒完,跟了我一路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三師伯的侄兒,還是通靈宗宗主的份兒上,李顏回一拳打他下山。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你了?” 王宏宇抱劍傲慢的踏上縹緲峰。 他清俊的臉已經脫去當年的稚氣,出落得器宇軒昂,看起來頗有一宗之主的范,“路是你挖的嗎?本宗主想走就走?!?/br> 李顏回譏誚道,“巧了,還真是我挖的?!?/br> “你挖的本宗主更要走了?!蓖鹾暧顑?yōu)哉游哉的爬山,一如既往的蠻橫無理,很不討喜,“路本來就是讓人走的?!?/br> 年少時有祖父管束著,王宏宇驕縱還在范圍內,不至于太過分。 這些年被王石和通靈宗其它幾個心懷鬼胎的長老管束,算計,王宏宇的城府和心境不同以往。 養(yǎng)宏宇心思藏得深,一刻也不敢放松,傲慢成了最好的偽裝,什么都可以用這兩個詞解釋。 到了劍靈派,王宏宇身心放松,年少時的壞脾氣和偏執(zhí)如猛虎出籠,肆無忌憚的撒歡,只管自己開心,管他天崩地裂。 王宏宇和容徽歷經生死,心理上對她頗依賴,所以看李顏回很不順眼,就像最珍貴的東西被人搶走一樣,格外針對。 “喜歡爬你就慢慢爬?!崩铑伝匕琢送鹾暧钜谎?,足下生風,輕輕松松爬山。 王宏宇賭氣,借用靈力勢要和李顏回一較高下。 可走了沒多久,他感覺腳下如灌鉛,動都動不了。 王宏宇抓著兩側樹木山石,氣喘吁吁的往上爬,“縹緲峰,好古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