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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時間,你還不如去給你的寶貝女兒打個電話,讓她要么把邊秋給我?guī)Щ貋?,要么告訴我邊秋到底怎么了,不然我就一天換一種死法,我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膽子絕對比聶廣程大,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用這條命把邊秋耗回來?!?/br>雖然聲音不大,但蘇哲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決絕,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安西羽,所以那個大塊頭沒有再出手,而是氣鼓鼓的走出了病房。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身后跟上來的一個護士在蘇哲的輸液管里打了一針什么,成功的讓蘇哲再次閉上了眼睛。接下來的幾天,蘇哲一直昏昏沉沉,他知道安西羽讓人給他打了鎮(zhèn)定劑,以防止他口中的“下次”。在少數(shù)醒著的時間里,他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吃著郝恬喂給他的流食,但在漫長的昏迷狀態(tài)下,他總是一遍接著一遍的做著同一個夢。夢中總有清風吹拂下柔美舞動的窗紗,總有星星點綴下深邃遼闊的夜空,總有一個人用手輕輕梳理著他的頭發(fā),然后伴著蜻蜓點水般的淺吻在他耳邊娓娓訴說。大部分的內(nèi)容蘇哲都聽不清楚,只能憑感覺去推測,那里面最為深情的應該是思念,那里面重復最多的應該是勸他活著。蘇哲幾乎可以斷定那就是邊秋,但他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口,無論如何也伸不出手。然而夢醒了,一切又會消失不見,窗簾依舊厚重,陽光依舊刺眼,會對他微笑的有醫(yī)生,有護士,有所有來探病的朋友,卻獨獨沒有邊秋。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蘇哲依然堅持向每個走過他病床邊的護士詢問,有沒有貌似邊秋的人在他睡著后來到他的病房,當然,他得到的答案永遠只有充滿歉意的搖頭。得益于強大的造血機能,困住蘇哲手腳的漸漸只剩下那些負責“鎮(zhèn)定”的藥物,所以當每天極為短暫的清醒時光再度降臨,他開始了自己蓄謀已久的小小計劃。打從睜開眼就密切觀察著房間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配合的咽下那些毫無滋味可言的食物,看著小護士一邊微笑,一邊手法嫻熟的往他的輸液管里加藥,所有過程他都表現(xiàn)的一如往常??僧斔腥硕急尺^身,將他排除在視線之外時,蘇哲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脖子,然后咬住輸液管將針頭拔了出來。這一過程不僅短暫而且極不真實,因為下一秒他就被體內(nèi)殘留的藥物再次拖進了那個似真似幻的世界。隨著眼睛再度睜開,蘇哲幾乎要歡呼出聲,事實不但證明了他計劃的成功,而且證明了他之前的猜想,因為就在此時此刻,在他無比清晰的感觸下,正有一只手輕輕落在他的頭發(fā)上。☆、美夢or噩夢本來就不可控在發(fā)出聲音前,蘇哲果斷的選擇了先轉(zhuǎn)頭,他怕自己一出聲這個夢就會醒。在昏暗的燈光下,邊秋的名字幾乎已經(jīng)就在嘴邊,可看著那人單邊上翹的嘴角,蘇哲的心又瞬間沉進了北冰洋底。“怎么?大半夜跑來看你,就不能給個笑臉?”霍熙說著將手掌移到了蘇哲的頸間。“都是你嗎?”語氣中透著不難察覺的失落,蘇哲別過頭,同時也錯過了霍熙眼角稍縱即逝的疑惑表情。“不然還能是誰?”“你走吧,我有點累?!碧K哲著實不想把他寶貴的體力用在和霍熙瞎耗上。“是嗎?你的身子可不是這么說的?!?/br>霍熙的語調(diào)帶著情色的魅惑,這讓蘇哲從剛才極速波動的情緒中冷靜下來,然后注意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霍熙的另一只手伸在他的被子里,而他那不爭氣的身子,正如霍熙所言,已經(jīng)有了反應。壓低身子趴在蘇哲耳邊,吐出來的字一半是音一半是氣,“看來我哥走的這些日子,把你憋得不輕,想要就跟我說嘛,我可沒那么不解風情?!?/br>“放手?!?/br>聲音和意識雖然已經(jīng)恢復,但體力明顯慢了一步。那從牙縫里蹦出的兩個字,好像吶喊助威一樣鉆進霍熙的耳朵,然后變成手上越發(fā)變本加厲的動作。想躲卻動彈不得,隨著那股燥熱蔓延全身,蘇哲的聲音從呵斥變成了哀求,“霍熙,求求你,放手。”“你知道的,你越反抗只會讓我越興奮。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閉嘴,因為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聲音都好像是在說,你要的不是我,而是我哥?!被粑醯奈菑难劢寝D(zhuǎn)到下巴,口吻卻從挑逗轉(zhuǎn)為警告,說著,一邊加快手上的速度,一邊用另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帶。“霍熙,放手?!?/br>同樣的四個字,這一次,卻是從門口的方向傳來?;粑跏稚弦活D,剛想轉(zhuǎn)身去看到底是誰要壞他的好事,突然覺著有什么不對勁,而躺在病床上的蘇哲卻在那個熟悉聲音響起的瞬間睜開了緊閉的眼睛。“邊秋?!背粤Φ霓D(zhuǎn)過頭,望向那聲音的來源,蘇哲的心先是一定,后是一驚。定的是他的邊秋回來了,在他最不堪難耐的時刻,那個男人又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驚的是,分明才分開了不到兩周的時間,走廊燈光勾勒出的那個身影,卻明顯的瘦了一大圈。霍熙對于這樣的重逢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感覺,極快的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把手從被子里拿出來,在床單上隨便抹了兩下,臉上又恢復了他一貫的玩世不恭的表情。“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親愛的哥哥來了,你可真會趕時間,要不咱們一起?”“霍熙,你想要怎么樣,直接跟我說,不要去惹蘇哲?!边吳镲@然不會理會霍熙那個荒唐的提議,但他只是出聲阻止,卻沒有往屋里再進半步。霍熙顯然不會去關(guān)注這種細節(jié),因為邊秋的話已經(jīng)準確無誤的按下了他腦中一個名為喪心病狂的開關(guān)。呵呵笑了兩聲作為開腔,緊接著霍熙陰陽怪氣的說出他的回應,“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嗎?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把我媽搶走的,你敢在這兒說出來嗎?你以為我會求你說,mama歸了你,蘇哲應該歸我,咱們一人一個?他們倆本來就都是我的!我告訴你,今天我要定他了,你要是有種就過來把我打死,不然就乖乖站在那給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多干他一次。”說完,就伸手要去掀蘇哲的被子。面對霍熙完全脫離理智的舉動,邊秋終于還是走了進來,或許正像霍熙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自打他第一次為蘇哲出面,之后的一切就變得在所難免。擒住霍熙的右手,反折到身后,然后順勢推出,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但蘇哲無暇去顧忌跌坐在窗戶邊的霍熙,因為借著微弱的燈光,邊秋的面容終于倒映在他眼中。蒼白的面色,深陷的眼窩,以及那幾個動作帶來的急促呼吸,這個男人看上去,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