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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優(yōu)雅卸任,回歸初心,講的創(chuàng)業(yè)守業(yè),是傳承。 當(dāng)然,也可以換一種更加實惠的措辭——搞錢搞夠了,可以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了。 對于這個變化,立木所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當(dāng)作利好消息來看待的。有了唐律師的加入,這個成立不過兩年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所就真的有幾分刑事精品所的味道了。大家都很期待與大佬共事的機會,只除了陳銳和唐寧。 陳銳是如坐針氈,不敢在大佬面前忝居主任的位子。 唐寧是不自在,感覺就跟在學(xué)校念書,同桌是自家親爹一樣。 他花了很久都沒能消化這個事實——唐律師一直在他耳邊吹風(fēng),說自己要退了要退了,結(jié)果竟然是這么個退法。 但事已至此,別無他法。 律師這個職業(yè)其實并沒有退休的概念,律協(xié)年紀(jì)最大的會員沒有一百,也有九十幾歲了。而且,唐嘉恒也已經(jīng)鄭重地跟他們談過,說自己今后會挑案子做,每年不超過一定的工作量。然后,又提起了唐寧被刑拘的那件事。 那一席話叫余白聽得很是感動,覺得唐律師言語之間滿是老父親的關(guān)愛與擔(dān)憂。 唐寧卻是內(nèi)心陰暗,猜老爸準(zhǔn)是上次邵杰的案子搞得順手了,勾起多年前的情懷和癮頭,所以突然又不舍得退了。 余白只好做他思想工作,說你自己也是當(dāng)爸爸的人,要是唐納德長大以后不想跟你玩兒,你什么感受? 唐寧勉為其難地?fù)Q位思考了一下,勉為其難地接受了現(xiàn)實。 不管各人心態(tài)如何,這一頓飯吃得親切熱鬧,最后還開了香檳,切了蛋糕。 陳銳本來想在蛋糕上寫“不忘初心,砥礪前行”,所有人都說不好,人家不知道的,還當(dāng)是黨員小組活動。 最后用的是曉薩想出來的一句: 一程風(fēng)雨,三生有幸, 二年級結(jié)業(yè)快樂! 香檳一杯杯倒過來,余白本來是不喝的,唐寧卻一個勁兒勸她,說冰箱里凍了一個月的奶量,你怕什么?她被他挑上了山,這才跟著喝了一點。也許是因為一整年沒有沾過酒精飲料,只是這一點點,便有些微醺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唐寧握了她的手,手指插入她指縫之間。她靠在他身上,閉上眼,仿佛又回到許多年前,走在夜色下校園的路上,糾纏在大雨中悶熱的車廂里。 兩個人都有些急切,但進(jìn)了家門卻發(fā)現(xiàn)唐納德還沒睡。保姆沒來幾天,還弄不住這個地獄級別難度的人類幼崽。 唐寧從保姆手里接過孩子,給他洗澡,仍舊是一貫cao作流程,一邊洗一邊說:“老板,水溫怎么樣?服務(wù)還滿意嗎?是不是考慮辦張會員卡?” 唐納德躺在浴盆里傻笑,像是同意了沖兩萬。 出浴,擦干,抹粉,包尿片,喂奶,哄睡,再用一個巧妙的技術(shù)動作放到小床上。 余白在旁邊看著,覺得自己從前都錯了,什么胸肌腹肌肱二頭肌,什么法庭上揮斥方遒,都及不過此時的性感。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迷茫無力最情緒化的階段,所幸,陪著她的人是他。她好喜歡這個男人,還想給他生孩子。這念頭從腦子里冒出來,她才覺得自己真是醉了。 她的確好喜歡這個男人。但還想給他生孩子?嗯……這個就……回頭再說吧。 她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他,閉上眼睛,緊貼在他的背上。他輕輕笑起來的時候,她可以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余白,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嗎?”他轉(zhuǎn)身過來,在她耳邊道。 她看著他點頭,輕輕咬了一下他嘴唇。他一把抱起她來,壓到床上,無聲卻熾烈地吻她。 直到淺睡中的孩子突然煩躁起來,吧嗒吧嗒嘬著安撫奶嘴,看那意思好像要醒。 余白一瞬出戲,已經(jīng)預(yù)見到接下來的一幕:阿德眨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們,獼猴桃狀的小腦袋里出現(xiàn)中傻大姐的那句話——大家快來看啊,這里有兩個妖怪在打架! 唐寧即刻會意,哪肯就此作罷,從她身上起來,長腿一跨下了床,拿了條毯子搭在嬰兒床的圍欄上。 幕布掛好,回來繼續(xù)。 余白還是不放心,說:“……聽到聲音怎么辦???” “噓……”唐寧手指按在她唇上,一路吻下去。 她咬唇,但還是哼出了聲。 “噓……”他又提醒。 她在心里罵,這不是難為我么? 一室靜謐,只聽見輕輕的一串“噗噗噗”,然后,就聞到味兒了。 兩個正準(zhǔn)備開打的妖怪靜止在那里。 男妖怪壓在女妖怪身上,一只手摸著她的胸,另一只手撫著她的面頰,溫柔地說:“沒關(guān)系的,都說我們之間已經(jīng)誠實到赤裸裸的地步了嘛,你還有什么我沒見過的?” “不是我!”女妖怪只想掐死他。 男妖怪看著她,終于繃不住笑得癱倒在床上,然后生無可戀地起來換尿布去了。 第166章 番外 三年之后(1) 早晨六點,臥室外面一連串咚咚咚由遠(yuǎn)而近,是光腳跑在地板上的聲音。 隨即便有一枚小炮彈破門而入,床對他來說還高了那么一點,卻也攔不住他的去路,蹬一腳床頭柜,借力爬上來,一把掀開被子。 “生出來沒有?生出來沒有?”三歲零三個月的唐納德盯著余白問。 “什么生出來沒有?”余白還沒睡醒,往唐寧那邊挪了挪,給兒子留出個位子。 “小孩啊。”唐納德在她身邊躺下,鉆進(jìn)她懷中。 余白無語凝噎,翻身把臉埋在枕頭里。 唐寧倒是伸過一只手拍拍唐納德,說:“你每天早上這樣跑過來,爸爸mama永遠(yuǎn)不會生出小孩來的……” “你跟孩子胡說八道什么?!”余白在被子里踢了唐寧一腳,這才算是徹底醒了。 自從九月份開學(xué),一家三口的每一天差不多都是這么開始的。 由于唐律師購房時的周密計劃,他們家所在的小區(qū)距離 A 市最熱門幼兒園僅一條馬路之隔。經(jīng)過一次初面,一次群面以及一次家長面談,唐尋小朋友終于收到了他人生當(dāng)中的第一張錄取通知書,成為該園 Pre K 新生。 這家幼兒園上的是 IB 課程,教學(xué)以單元模式進(jìn)行,開學(xué)第一個課關(guān)于“我”——我是誰?我從哪里來? 余白最初在教學(xué)計劃里看到這個標(biāo)題的時候,以為下一問肯定是——我要到哪里去?還在奇怪怎么現(xiàn)在幼兒園小班就要開始討論如此終極的哲學(xué)問題,一直等到課程正式開始,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那一天,唐納德放學(xué)回來告訴她,老師給小朋友們念了一本繪本,書里的主角是一個小jingzi,講的是他跟三億個小兄弟比賽游泳的故事。 復(fù)述完情節(jié)之后,隨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