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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向老天祈禱和投毒顯然是不可行的,而目前為止,我又沒想到什么好的辦法,所以我只好默默地等待,等待著一個時機,在那個最好的時機到來之前,我都不會輕舉妄動,我不急,我慢慢等。大概是從小受母親的影響,我特別喜歡花,每個禮拜天我過來,回去的時候母親都會讓我?guī)弦皇谢?,最近剛好趕上了朱麗葉月季的開花期,朱麗葉是我母親最拿手栽種的切花,也是所有花里頭我最喜歡的一種。回到住所已是晚上十一點多,這個時候我才想起自己從中午出門之后就沒喂過狗,糟了,五只小家伙現(xiàn)在鐵定餓壞了。我趕緊走進客廳把東西放下,卻看見我的狗全都被從籠子里放了出來,現(xiàn)在它們正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毯和沙發(fā)上呼呼大睡。我左右看了一下,沒見著岑峰,只有蔣鑫一個人懶洋洋地斜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老二和老幺跟他好像蠻親近的,把腦袋擱在他的大腿上安心閉著雙眼休息。“是你把狗放出來的?”我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蔣鑫聳著肩笑道:“傍晚那會兒這幾只小家伙就開始在籠子里吵了很久,我擅自拿主意,幫你喂了食,剛才跟它們玩了一會兒,現(xiàn)在它們都累得睡過去了?!?/br>“你喂了它們吃什么?”“我看冰箱里有幾個雞架。就拿出來煮了,加了點胡蘿卜,魚肝油和鈣片一塊拌狗糧?!?/br>蔣鑫拍了拍老二和老幺的后背,“你這幾只狗毛色挺不錯的,看來平時是下了不少功夫去照顧吧?!?/br>“你怎知道那些雞架是我給狗準(zhǔn)備的?”我有點小意外。“我家也有養(yǎng)狗,在我出國以前,家里的狗一直都是我負(fù)責(zé)照看的?!?/br>蔣鑫翻了翻老幺的耳朵,又說:”我剛才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有點耳螨,趁現(xiàn)在還沒那么嚴(yán)重,早點帶去醫(yī)院看一下吧,否則長起了勢頭就難搞了,還會相互傳染來著。”因為經(jīng)驗不足,所以我從來沒去留意過這些,我只好點頭,“哦,那我明天帶它們過去,謝謝幫我喂了狗?!?/br>“客什么氣,留個電話號碼唄,以后養(yǎng)狗有什么不懂可以隨時來問我?!笔Y鑫沖我笑笑,我感覺到那笑容里頭流露出來的一股痞氣,他果然跟岑峰是一類人,但有點不同的是,岑峰的痞充滿了跋扈,蔣鑫的痞那是雅痞。見我擺出一臉不信任的表情,蔣鑫又笑道:“只是交個朋友而已,我沒別的意思?!?/br>可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像。既然我不肯給,蔣鑫也不強求,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我剛才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盒,“那是什么?”“我媽煲的雪梨百合銀耳羹,要不要嘗一嘗?當(dāng)是你幫我照顧狗的謝禮?!啊昂煤葐??”“當(dāng)然好喝,我媽的手藝絕對有保證?!?/br>那份糖水本來是我媽讓我?guī)Щ貋斫o岑峰的,反正我也不打算留給他喝。“嗯,這味道真不錯,跟平時喝的雪梨百合銀耳好像有點不一樣,我還聞到一股淡茶的香味。”“原來你喝出來了?!?/br>我將桌子上的那束軟桃色的切花朱麗葉放進花瓶中,告訴他:“糖水里面還加了這個的花瓣,這可是我媽獨創(chuàng)的,花也是她親手栽種的?!?/br>“你mama一定是個溫柔大美人兒?!?/br>“那當(dāng)然?!边@話我愛聽,我得意洋洋地繼續(xù)擺弄著切花,“一會兒你喝完以后放桌子上就是,我來洗。”“不用給岑峰留一點么?”“留給他干嘛?反正他也不喝?!?/br>蔣鑫笑呵,也不跟我繼續(xù)客氣,把剩下的糖水全喝光了。話說,岑峰那家伙去了哪里,打一回來我就沒看見他的影子,正當(dāng)我還在納悶著,扶手樓梯上就傳來下樓的腳步聲。剛洗完澡的岑峰只穿一條睡褲,裸著上半身往客廳這兒走來。“你咋還不回去?你想留在我這兒過夜啊?”岑峰看了蔣鑫一眼,打開冰箱從里頭拿出兩罐啤酒,隨手丟了一罐給蔣鑫。“你還怕我賴著舍不得走不成?老子這就回去。”蔣鑫把啤酒丟回去給他。“真的走啊?不喝酒了?”“剛才喝了雪梨百合銀耳,肚子飽著呢,你那些破啤酒留著自己喝去。”蔣鑫站起身來,走之前朝我這邊擠了擠眼,“代我謝謝你mama,她的手藝果然很棒?!?/br>蔣鑫離開了屋子,客廳又只剩下我和岑峰兩人。岑峰有意無意地瞟了瞟放在桌子上那個空保溫盒,“你媽煲了雪梨百合銀耳?”“對啊?!?/br>“她這是讓你捎給我的吧?”“對啊?!?/br>我一邊盯著電視機一邊拿著遙控?fù)Q臺。“那怎么都讓蔣鑫那家伙給喝光了?”“反正你又不喝。”“你沒問我,你咋知道我不喝?!?/br>“行吧,那下次我去找我媽的時候把整鍋糖水端回來,到時就算你把其他人帶回來,也夠你們喝上一頓。”嗤啦一聲,岑峰打開罐裝啤酒的拉環(huán),指了指我的方向,緩緩說道:“其實你也可以給我戴綠帽子,我又不會介意?!?/br>他呷了一口啤酒,又說:“我看蔣鑫那家伙對你好像有點兒興趣,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幫你拉一拉線,反正你愛怎么玩兒我也不會管你,約束你,只要別被我爸知道就行了。畢竟我平時也給你戴了不少綠帽子,禮尚往來的話對大家都公平一點?!?/br>我很意外他居然還有自知之明,我可以拍胸膛保證,這三年里我戴的綠帽子疊起來,能把這客廳的天花板捅破。“咱們各顧各的就行了,別管對方那么多?!蔽野压芬灰魂P(guān)進籠子里,準(zhǔn)備上樓洗洗睡,突然岑峰又把我給喊住了。“明天晚上我有個同學(xué)會,你跟我一塊去吧。”“你開同學(xué)會,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岑峰皺了皺眉,看上去有點氣惱。這事起于蔣鑫,那天晚上蔣鑫過來找岑峰,知道他結(jié)婚的事情以后先是驚訝,后來忍不住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大致是指責(zé)岑峰說他偷偷結(jié)了婚也不跟自己說一聲。雖然蔣鑫在知道事情原委以后馬上把那條內(nèi)容刪掉了,可還是被手速快的同學(xué)截了圖發(fā)到高中的同學(xué)群里。果不其然,岑峰結(jié)婚的消息引起了大家的熱議,同學(xué)們都紛紛跳出來說他這樣偷著掖著忒不夠意思,而偏偏又十分不巧,這次剛好碰上了同學(xué)會,大家說,作為補償,理應(yīng)由岑峰請吃飯,還非要岑峰把他家“老婆”給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