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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停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了,他便不再耽誤的趕回家去,剛打開門就看到他爸已經(jīng)回來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

看他急匆匆的回來,俞長儒放下報紙:“干什么去了?”

“爸,我要回宜州?!庇崽炝匦右幻摼妥叩剿媲?,俞長儒正要發(fā)火,就見他蹲了下來,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誠懇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剛才景源找我出去,把雪唯受傷的真相都告訴我了。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考慮要不要攔著,好嗎?”

從他小時候起,俞長儒對他的教育就是以理服人,而不是只靠打罵。因而他們父子倆的溝通一直不存在什么代溝,從來都是誰說的話有理就聽對方的。

這次俞長儒之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七的把他困在家里,是覺得他為了別人就不顧胡雪唯的安危太不像話。此刻聽他將整件事完整道來,不禁也蹙起了眉,心道他們這一輩真是亂來,怎么一個兩個的都能做出這么荒唐的事情。

他靠在沙發(fā)上,睨著那依然蹲在腳邊的兒子,最后還是伸手把人扶起來了。

俞天霖心下一松,坐在了俞長儒邊上:“爸,我知道你一時半刻很難接受,可我真的考慮了很久。你也知道當(dāng)初為了去宜州我花了多少功夫做準(zhǔn)備,我不是鬧著玩的。我真的喜歡他,和他在一起后我很幸福,這種幸福是媽去世后就不再有過的?!?/br>
俞天霖懇切的說著肺腑之言,俞長儒自然記得他當(dāng)初去宜州的經(jīng)過。只是當(dāng)時俞天霖的腿傷已經(jīng)不適合再上前線了,留在北平也確實會被人咬著不放。他這才同意了俞天霖的提議,讓兒子去宜州先待兩年再說。

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兒子去宜州的真正目的居然是去追人的。

想到能讓俞天霖這么投入的居然是個男人,俞長儒就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心情。他用著復(fù)雜的目光看俞天霖,半晌才道:“你現(xiàn)在跟我坦白這些,有沒有想過萬一我不答應(yīng)怎么辦?”

俞天霖道:“我想過的,可我覺得你應(yīng)該能理解我。畢竟當(dāng)初你和媽在一起也是頂著雙方家里的壓力,媽為了嫁給你,不是還差點跟外公脫離關(guān)系了。”

見他拿自己的事來說話,俞長儒又板起臉來:“那能一樣嗎?我和你媽在一起至少生了你們?nèi)齻€??赡銈z在一起就等于……就算你不介意,他難道也不在意嗎?”

俞長儒實在沒辦法把“無后”這個詞說出口。不過俞天霖能明白他的意思,道:“爸,大姐的兒子都姓俞了,云深家里也有個meimei,嚴(yán)格來說不算無后的。何況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戀愛都能自由談,為什么還要去計較孩子的問題?”

俞家的男人雖然不算知識分子,但生活在北平這樣開放的環(huán)境中,自然也不會是迂腐的性格。俞天霖說的道理俞長儒都懂,可畢竟俞天霖是他唯一的兒子,要他一下子就答應(yīng)兒子找個男人回來當(dāng)媳婦,這讓他怎么都沒辦法立刻答應(yīng)。

見俞長儒不肯表態(tài),俞天霖繼續(xù)道:“爸,你還記得媽去世的那一年嗎?那個暑假你把我送去南京,是云深解開了我的心結(jié),否則我不可能那么快就振作起來。如果你還有顧慮那我就把他帶回來,只要相處過你就明白了。他真的很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那種好?!?/br>
說到最后,俞天霖都忍不住情緒的激動了??粗壑袧M載著殷切的光,俞長儒就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不禁無奈的嘆氣:“雪唯這件事是錯的離譜了。既然誤會了人家,你就先去把話說清楚,其它的以后再說吧?!?/br>
就像俞長儒了解這個兒子一樣,俞天霖也很了解自己的父親。他爸看似嚴(yán)厲,實際上從小到大都沒有過多的干涉過他的選擇和決定。此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等同于默認(rèn)了。

俞天霖一把抱住俞長儒,在俞長儒的后背上拍了一把:“謝謝爸,我就跟云深說過咱家不是問題!”

俞長儒拉開他的手,依舊沉著臉道:“別高興的那么早,你爺爺可不是好糊弄的。”

俞天霖喜道:“沒事,爺爺更好搞定?!?/br>
俞長儒已經(jīng)不想理他這種混賬話了,見他叫傭人上去幫忙收拾行李,就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副官,讓對方去買到宜州的火車票。俞天霖聽到后插了一嘴:一定要買最快的!

俞長儒瞪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再反駁了。

盡管很氣胡雪唯干的好事,可俞天霖確實沒心思去找胡雪唯算賬了。他現(xiàn)在懊悔極了,怪自己當(dāng)初不夠耐心,沒有等到沈蔽日解釋就走,否則事情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了。再者他明明知道沈蔽日不是那種人,為什么會把無條件的信任給了朋友而不是喜歡的人?

他的腸子都要悔青了。想著沈蔽日那樣倔強要強的性子,這幾天該有多難受,他都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等火車好不容易到了宜州的時候,他飛奔出站,一坐上車就讓洪逸馬上開去沈家。

洪逸也知道了他們鬧矛盾的事,俞天霖在上火車之前就讓洪逸去找沈蔽日先解釋一下,結(jié)果洪逸去哪都吃閉門羹。不過倒是給了俞天霖一個旁的信息,這幾天沈蔽日每晚都跟同一個人出去吃飯喝酒,有一晚還宿在了對方家里。

俞天霖都聽愣了,滿心的熱切就像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下來,涼颼颼的。

他道:“男的女的?”

“男的,叫林世年。我查了下,是沈先生的摯友,前幾天剛回到宜州的?!焙橐葸呴_車邊道,同時從后視鏡里看俞天霖的反應(yīng)。

俞天霖大衣脫了一半,袖子還掛在手臂上就停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了:“只是摯友?”

洪逸道:“司長,我知道您擔(dān)心什么??缮蛳壬皇莵y來的人,您不要想歪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的?!?/br>
俞天霖不說話了,催著洪逸開快點,等到了沈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洪逸去敲門,開門的傭人卻說大少爺不久前出去了。

洪逸問去哪了,傭人只說大少爺是去朋友家拜訪,具體是哪位朋友不肯細說。洪逸回到車?yán)镆徽f,俞天霖就坐不住了:“肯定是那個林世年,知不知道他家在哪?”

洪逸自然是知道的,俞天霖就讓他趕緊開過去,等到了林府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

林府和沈府一樣,都是清末的傳統(tǒng)宅邸建筑。大門兩旁立著守門的石獅子,紅燈籠在夜風(fēng)中微微擺蕩,兩個碩大的古銅門環(huán)透著股不近人情的肅穆。

下人打開門,聽洪逸說明了來意,讓他稍等便又把門關(guān)上了。俞天霖坐在車?yán)锟粗?,幾分鐘后大門又開了,只是這回出來的不再是剛才的下人,而是一個身材挺拔,模樣俊朗的男人。

那男人穿著居家的西式睡衣,外面套著件厚實的棉大衣。也沒有跨出門檻來,只是打量了眼洪逸,道:“俞司長?”

洪逸只得轉(zhuǎn)頭去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