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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長了副黑暗料理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個女巫穿越來到修真界,做了碗咕嚕嚕冒泡泡的魔藥。 至于這味道嘗起來,連豬都要瘋狂搖頭,連夜飛天逃跑,要是餓得厲害,寧愿吃掉自己,也不可能碰它一下。 耳邊的裴渡還在說:“我聽別人說,吃下蜜餞,藥的苦味就散了?!?/br> 簡直是歪理邪說。 謝鏡辭被藥味沖得大腦空白,苦著臉脫口而出:“話本子里還說,可以用嘴對嘴的方式喂藥,肯定不會覺得苦呢。” 不對,她在說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謝鏡辭話一出口,就覺得失了言,下意識補(bǔ)充一句:“我絕對沒想讓你這么做?!?/br> ――可惡!好像欲蓋彌彰! [身為霸道總裁,就應(yīng)該強(qiáng)取豪奪,怎么能欲蓋彌彰呢!] 當(dāng)耳邊傳來一聲賊兮兮的笑,謝鏡辭就明白大事不好。 而系統(tǒng),從來不負(fù)她的期望。 [恭喜!相應(yīng)場景被觸發(fā),臺詞正在陸續(xù)發(fā)放。] [霸總Alpha人設(shè)載入中,請稍候……] 一條條字句很快浮現(xiàn)在腦海。 謝鏡辭看得目瞪口呆。 她聽見心臟碎裂的聲音,覺得自己要完。 “謝小姐?!?/br> 裴渡的嗓音像是很近又很遠(yuǎn):“你還要繼續(xù)喝嗎?如果討厭這種味道――” “……‘謝小姐’?” 靠坐在床上的謝鏡辭低垂著腦袋,看不清神色:“你不覺得這個稱呼……太過生疏了么?” 裴渡一怔。 “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br> 她還是沒抬頭,語氣強(qiáng)硬,不容置喙:“不如換掉?” 裴渡按在瓷碗上的手指暗自用力。 萬幸謝小姐低著頭,才發(fā)現(xiàn)不了他耳根的guntang。 不要叫“謝小姐”的意思是―― 他近乎于慌亂地垂下眼睫,心口卻是欣喜若狂,仿佛有個小人蜷縮成一團(tuán)滾來滾去,竭力抿下唇邊,止住浮起的笑意。 他在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她,也一點(diǎn)點(diǎn)被她接納。 這個念頭甜如蜜餞,裴渡喉頭微微一動。 這是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當(dāng)他獨(dú)自躺在床上,才會用無比低弱的音量,小心翼翼念出的稱呼。 每次悄悄念完,都會情不自禁露出微笑,放在心里好好珍藏。 他的聲線有些啞。 仿佛是在觸碰某種易碎的寶藏,裴渡力道很輕,尾音溫柔得過分,方一經(jīng)過耳膜,就像水般化開:“鏡……辭?!?/br> 然而謝小姐只是沉默。 她靜了一瞬,語氣淡淡:“只是這樣嗎?” 裴渡茫然愣住,又聽她壓低聲音,繼續(xù)道:“你過來?!?/br> 像一根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絲線,屬于她的意愿將他牢牢牽引,容不得反抗。 而裴渡心甘情愿地聽從,傾身朝她靠近。 謝小姐微微偏了腦袋。 她的唇距離他的耳朵只有毫厘之差,音量被壓得很低,帶著蠱惑般的笑意。 當(dāng)她開口,酥酥麻麻的熱氣啃咬在他耳垂,像一陣肆無忌憚的風(fēng),把耳朵的紅吹往整張臉上。 心跳快得無以復(fù)加。 謝鏡辭被藥味苦得紅了眼,靠在他耳邊說:“叫聲辭辭,命都給你?!?/br> 謝鏡辭:…… 謝鏡辭:救命?。。?!她還沒把命給裴渡,就已經(jīng)死在這句話上了啊啊啊?。。。?/br> 謝鏡辭悲憤到大腦缺氧,差點(diǎn)以為自己兩腿一蹬,直接來到西方極樂。 近在咫尺的裴渡沉默半晌,因為彼此格外貼近,她能清晰見到對方通紅的耳根。 對不起,裴渡。 她心里狂掉眼淚,覺得自己以后不用再叫“謝鏡辭”,可以直接改名換姓,叫做“對不起裴渡bot”。 屋子里的氣氛安靜得叫人心慌。 謝鏡辭忽然聽見裴渡的呼吸,綿軟悠長,像棉花纏在她耳邊。 這種姿勢和話語……實在有些過于曖昧了。 她下意識想退,還沒退出多遠(yuǎn),就被人忽地按住腦袋。 裴渡的手很冰,按在她后腦勺上,稍稍一用力,就把謝鏡辭往他所在的方向帶。 這回他們徹徹底底換了個姿勢,原本被迫傾聽的裴渡位于主導(dǎo)的一方,呼吸聲和氣息一并勾在她側(cè)臉上。 謝鏡辭想躲,卻沒有力氣。 裴渡的嗓音隱隱顫抖,雖是少年人冷冽干凈的聲線,卻莫名帶了幾分喑啞,實打?qū)嵉墓慈耍骸啊阆肼???/br> 不不不,她不想。 ――她的心里絕對沒有一絲絲小期待,絕對沒有! 謝鏡辭沒出聲。 然后她聽見裴渡的一聲輕笑。 與其說是笑,不如稱之為情不自禁發(fā)出的氣音,沒有實質(zhì)性的音節(jié),像團(tuán)熱氣落下來,灼得她渾身難受。 ――他一定察覺了她耳朵和側(cè)臉上的紅,所以才會笑話她。 真是有夠過分。 清泉般的少年音倏然響起,裴渡念得生澀,像是有些緊張,把每個字都咬得十足認(rèn)真。 “……辭辭?!?/br> 謝鏡辭:…… 救命,為什么會有種靈魂出竅的錯覺。 她好像,真的,快沒命了。 更要命的是,接下來還有后續(xù)臺詞。 第三十七章 (按在床上親。...) 若說不緊張, 自然是假的。 將謝小姐拉回來的動作純粹出于本能。 那時裴渡的大腦里一片空白,眼見她欲要抽身離去,只覺是因為自己沒能念出那個稱呼, 讓謝小姐心生乏味, 于是興致缺缺地離開。 他一時心急, 竟沒做多想, 伸手直接按在她后腦勺上,不過須臾之間, 自己便同她近在咫尺。 那個稱呼……即便是在夢里, 他都極少叫出來過。 天知道當(dāng)那兩個疊字從喉間溢出來,裴渡的心跳有多么劇烈。 ……他真是完了。 就連將謝小姐的小名念出來,這種事都能讓他心口燥熱,像被什么東西用力一揪。 辭辭。 謝小姐的耳朵很紅,一定是被他粗魯?shù)膭幼鲊樍艘惶?/br> 因為低垂著頭, 她見不到他面上的模樣,因而裴渡才能把這兩個字在心底默默重復(fù)一遍, 不去掩飾嘴角的笑。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覺得這樣開心過。 忽然近在咫尺的姑娘微微一動。 因為湊得貼近, 裴渡的唇幾乎貼著她耳朵,當(dāng)謝鏡辭稍有動彈,散落的黑發(fā)軟綿綿拂過少年面龐,有些癢。 一個怔忪的功夫, 她就已經(jīng)由被動的垂著腦袋變了姿勢,長睫上抬,與他四目相對。 在狹窄逼仄的空間里,呼吸彼此交纏。 裴渡徹底不敢動彈。 “你脖子上有道傷口?!?/br> 謝鏡辭直勾勾看著他的雙眼, 語氣如常,甚至帶了幾分冰冷的生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