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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鉆入,二話不說就打了個呼哨,招呼同伴攻了過來。與此同時,其他三道城門方向分別傳來示警的尖銳爆聲。最壞的情況已經發(fā)生,惡戰(zhàn)無法避免。大戰(zhàn)直到子時才歇,宮將軍率人攻破參將府,發(fā)現參將的軀殼被棄在地上,而原本占據他身體生石花不知所蹤。對于大梁不惜暴露的代價,派出生石花的舉動,宮將軍十分不解。蕪城位處三座城池之后,左后兩面是萬重山,右邊臨海,怎么看都絕非進攻佳地,那究竟是什么誘使大梁不顧一切,非要潛入蕪城呢?雖然揣測不透大梁此舉何意,但這并不妨礙隱隱嗅到不尋常氣息的宮將軍,派段慈玨去給三軍元帥,許長安他三叔許惜送信。彼時,宮將軍還不知道,昔日許惜匆忙奔赴簌都,曾經故意遺落一份至關重要的大周邊陲軍力部署圖,為的就是引出身邊潛伏已久的細作。只是沒想到,一場刻意為之的請君入甕,不僅引出了細作,還引出了大梁的殺手锏——生石花。當細作牽扯出早已被處斬的右相時,與大梁接壤的鄰國,亦因為生石花的事,決定合力討伐大梁。一時之間,大梁四面楚歌,內憂外患。不過那已是一兩個月后的事情。眼下,楚玉遭了通蓄意的埋汰,倒也好脾氣地沒惱,只是素來帶著笑意的圓臉平添了幾分擔憂。薄暮見他滿臉憂心不安,莫名有種欺負了幼童的感覺,當即半尷不尬地咳嗽兩聲,撫慰道:“放心,段公子好好的,連頭發(fā)絲都不曾傷到?!?/br>被看穿了心里想法,楚玉頗為不好意思,紅著臉抿唇笑了笑。他跟在薄暮后頭,往許長安與薛云深的臥房方向走了一段,忽然記起一件事來。“哎呀!公子的安胎藥!”猛地拍了下腦門,楚玉急匆匆地轉了個身,邊向小廚房趕去邊道:“薄暮大哥,我先走了!”“安胎藥?什么安胎藥?”望著迅速跑沒影的楚玉,薄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過了片刻,想起自家王爺經常莫名其妙癡笑的薄暮,忽然醍醐灌頂般明白過來了。“王妃有喜了?!”這個消息,在許長安醒來之后,得到了證實。許長安睡醒的時候,發(fā)現自己被人摟在懷里。睡了數日早熟記于心的鴛鴦戲水錦被下,夢里心心念念的精壯身軀,正嚴絲合縫地緊貼著許長安。許長安眼皮略略動了下,還未睜眼,便讓凝視他近半個時辰的薛云深察覺到了。“醒了?”薛云深問。或許是在過于溫暖的臥房里待久了,平素醇厚如陳酒的聲音難得染上幾分慵懶的低啞。完全不知道睡夢中曾經變回過原形,有喜一事已經被迫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許長安抬頭對上薛云深情意凝睫的狹長眼睛,內心頗有點被抓包的忐忑不安。“什么時候回來的?”許長安不甚自在地別開眼,企圖以別的事情先擾亂一下視線,好拖延功夫想出個萬全之策來。可惜智勇雙全的墨王殿下,并不上當。大抵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許長安臉上甚至還帶著醉酒般的酡紅。令人悸動的奇特香氣從他衣領內隱隱綽綽地傳出來,引得薛云深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上了他胭脂色的薄唇。許長安下意識松開牙關,給意圖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的舌頭放了行。細致的舔吻與糾纏的舌根引發(fā)了潛藏的欲望,薛云深翻身覆上許長安,在即將動手剝衣服電光火石間,想起了許長安肚子里小仙人球。而許長安,也一面喘息著,一面伸出手擋在了胸前:“不能……不能做?!?/br>許長安原以為薛云深會抓住這點不放,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追問為什么不能做,甚至為了承擔言而無信的后果,都暗自做好了用手摸摸的準備。那料到薛云深壓根沒問,不僅沒問,他還十分正人君子地替許長安攏好了衣襟,掖好了被角。“別著涼了?!毖υ粕畹?。沉默了片刻,心懷不滿的薛云深到底還是沒忍住,他憤怒地俯身咬了口許長安的臉蛋,在許長安瞠目結舌中,怒氣沖沖地質問道:“有喜了為什么不告訴我?”許長安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臉,再三確定了上面留有一圈完整的牙印。而沒得到答復的薛云深還在咄咄逼人地指責:“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你說過請大夫把了脈,一定會將診斷結果告訴我?!?/br>“你說唔——”許長安被喋喋不休的墨王殿下鬧得腦袋疼,見實在解釋不清,索性仰頭堵了上去。親著親著,火力旺盛的墨王殿下,就讓王妃給摸進了褻褲里頭。遭到了別出心裁的安撫,薛云深哼哼唧唧地表示不再追究此事,但是必須摸久一點。手腕酸痛的許長安,聞言額角青筋直跳,好懸沒當場加快速度,教薛云深知道什么叫做三息小郎君。事后,薛云深殷勤地伺候許長安凈了手,又連哄帶騙地討到了一個香香的親親。等屋子里令人面紅耳赤的動靜終于停了,端著剛剛熬好的安胎藥的楚玉也到了。“殿下,公子,楚玉來送安胎藥?!?/br>薛云深扶著許長安坐起身,頭也不回地揚聲道:“進來吧?!?/br>楚玉目不斜視地低著頭,將手中的朱漆托盤放置在床邊的小束腰圓桌,緊接著又專心致志地盯著腳下的路,倒退了出去。親自喂許長安喝了藥,薛云深邊替他擦拭嘴角的藥漬,邊把之前的盤算說了出來。說完,還不忘過問下許長安的意見:“你覺得怎樣?”許長安還沒得來及回答,薛云深又自顧自道:“一日三次的話,萬一你身體受不住怎么辦?那要不然還是一日兩次?可是之前也是一日兩次……”許長安冷眼旁觀薛云深陷入了一日究竟該幾次的人生大煩惱。說實話,許長安原本是想告訴薛云深,所有跨物種結合的夫婦或夫夫,都是一胎只能懷一個。奈何薛云深興致勃勃盤算的模樣太過認真,許長安有點不忍心戳穿,幾番躊躇之下,唯有面無表情地聽著。等喜滋滋地定了一日究竟幾次,薛云深忽然想起王妃有喜之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爹敬宗皇帝,只好又爬下了床。提筆蘸墨,挽出字跡橫姿,鉤畫疏朗。薛云深給他爹寫了封口水信,想了想,側頭問許長安:“如今你身子不方便,就不去簌都了吧?”薛云深所想的,也正是許長安的打算。他肚里孩子還算不得十分穩(wěn)固,舟車勞頓,怕是不妥當。“前后折騰了一年多,竟然還是見不到三叔的面?!痹S長安無聲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酸葡萄干,搖了搖頭:“不去了?!?/br>事實上,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