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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點心去負一層對誰都不好,您說呢?” 負一層是冷庫,也就是太平間的意思。提著粗點心去見受害人,對死者不恭敬,對粗點心也不好。 “命案啊……”亂步先生點了頭:“那,小吹雪你要乖乖等名偵探回來認領哦,亂走丟掉的話就只能你一個人回偵探社了。還有,不可以自己把這些零食都吃掉,聽見了沒?” 說實話……我還真沒本事吃光四個塑料袋的粗點心,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就這樣,我們走?!?/br> 小山警官向我示意會客室的方向,領著亂步先生走進電梯。 “亂步先生,”我喊住他,專門挑了包沒有渣子的糖塊遞過去:“請注意安全,早些完成工作?!?/br> 這樣就不怕工作到一半突然糖分不足了。 “知道啦知道啦,管得真多!”他扭開臉竊笑,高高興興接了糖揮手趕我走。 電梯門關閉,讀數(shù)負一。 我提著四只塑料袋走進待客室坐下,翻出手機開始玩游戲。就……說不定能有繞開必須選擇的方法推進劇情呢? 直到第一章 結束,待客室的門開了又關,一道陌生問候傳來:“您好,日安?!?/br> 我放下手機抬起頭,只見對面坐著位身穿和服面龐慈祥的夫人:“我沒想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人在休息,打擾了?!?/br> “啊,沒事。您隨意?!蔽野涯_邊的塑料袋挪到更靠墻的位置。 她抬袖捂唇緩緩低頭含蓄一笑:“真是得您照顧了呢!” 舊時閨秀的風情撲面而來。 “美”這個概念,原來竟與年齡無關。 我沖她笑笑,目光落在對方和服紋理隱現(xiàn)的家紋上。 “啊,被注意到了呢,真是個敏銳的孩子?!彼樦业囊暰€側頭看了一眼:“我夫家姓種田,或許您會知道。今天在這里偶遇,不得不說是場緣分?!?/br> 她用兩句話亮明身份,同時表示在此地見面實屬偶然。我知道的,異能特務科長官,坂口眼鏡子的上司兼老師,正是位姓種田的中年人。 也是我曾見過的那位禿頭大叔。 “日安,種田夫人?!?/br> 客氣向她還禮,我低下頭繼續(xù)擺弄手機。 這就是拒絕交談的意思,我不知道該拿什么態(tài)度面對坂口安吾上司的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看點 眼鏡子 咱們 番外見 或者 下次一定? 第64章 警視廳一樓西側, 會客室。 與種田夫人無言對坐半小時。 不得不承認她是一位非常有涵養(yǎng)的女士,被人冷淡拒絕也只是微笑著垂下眼瞼靜坐。 倒是我,隨著時間慢慢流逝越發(fā)覺得這樣對待一位長輩非常不妥。既然她言語中帶出熟稔的意思, 想來定是從種田先生居中輾轉講述得知。 我很怕被她這樣的女士問起與眼鏡子離婚的事情, 不是指恐懼一類的害怕, 而是怕不被同類理解。就像只有女性才會往往對女性格外苛刻那樣, 你幾乎無法分辯其中的道理。 “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br> “世人都認為應該如此。” “你應該體諒他?!?/br> “他也是有苦衷的啊?!?/br> “就不能看在曾經(jīng)的感情上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其實是已經(jīng)有了別的人, 是么……” 諸如此類或好心或惡意的“勸解”這半年來我聽得已經(jīng)足夠多了,每一次都無異于被人蠻橫剝開傷口。 我的痛苦,于世人而言不過如此, 即便曾付出沉重代價,亦不過只是他日閑聊中的一個小話題。 雖說難免有遷怒的成分在內(nèi),這樣的話也確實讓我平白對眼鏡子多了一股怨念。 原本我并不怨恨他。 即便曾經(jīng)躺在病床上等到最后也沒能等來丈夫的身影, 我終究深愛著坂口安吾這個人。 但我也用生命證明了一個道理:并不是相愛的人就一定能夠相守。 哪怕我再生性喜靜,再享受孤獨, 成年累月的寂寞也會壓垮一切努力?,F(xiàn)在的我是真怕了,害怕滿室揮散不去的寂寥。 如果這位夫人開口也是那些勸和之言,我想我絕對會崩潰失態(tài), 立刻打車跑去內(nèi)務省潑紅油漆舉條幅抗議也不一定。 “你看上去不太好,需要熱茶嗎?” 種田夫人的聲音很好聽, 安靜舒緩,親切的關懷讓我格外難受,我寧可她把我當做空氣:“……” 這半年來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這種完全拒絕他人的狀態(tài), 沒有為什么,就只是單純的不想說話,不想交流。 種田夫人誤會了,她真以為我有哪里不舒服。急忙出去找人送了熱茶來, 又試過溫度才將杯子塞進我手里:“先暖暖手,等涼一些再慢慢喝?!?/br> “……”接過茶杯,微黃的茶水氤氳著淡淡香氣,情緒逐漸穩(wěn)定:“抱歉?!?/br> “啊,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嚇到你了呢?!彼謳臀曳鏖_不知何時被冷汗打濕的額發(fā):“我只是來警視廳申請隔離保護而已,你想得太多了。” “隔離……保護?”我有點傻眼。 這種請求,多半用于遭遇變態(tài)跟蹤狂之類的困境,或者離婚后一方糾纏不休,另一方也有權向警察提出申請。 “是啊,說來也不怕你笑話?!狈N田夫人抿嘴笑得溫和狡黠:“我們那個年代婚嫁都比較早,也沒有現(xiàn)在所謂的婚姻屆一說,自然辦不了關于離婚的手續(xù)。想要分開只需各自居住就好,我現(xiàn)在年齡也比較大了,不想再和父母擠在娘家,申請了隔離保護后另尋他處居住即可?!?/br> “……” 這絕對算得上是驚嚇,我差點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您……要和種田先生離婚?” “不是要,是必須呢。一把年紀幾十年來分分合合好幾次,實在也是累了。每次都要勞動父親母親居中調(diào)和,我也很沒有顏面呢?!?/br>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掌心:“剩下的人生呀,我想為了自我而活?!?/br> “你還這么年輕,不要像我這樣活到頭發(fā)快白了才想明白。先要對自己好一些,然后再把剩下的愛分給其他人。”種田夫人愜意的靠進沙發(fā)靠背里啜飲茶水,看得我忍不住學著她一起將茶杯送到嘴邊:“您找到合適的住處了嗎?” “還沒呢,有朋友希望我能過去,但是……總覺得太給人添麻煩了?!彼蜃煨Φ煤挽悖骸艾F(xiàn)在我只想先和警察先生們談好條件,然后去和服店作身新衣服。終于不用把種田家的家紋穿在身上,心情也舒緩許多。我看你現(xiàn)在不太忙的樣子,一起去嗎?” 和服這種傳統(tǒng)著裝,只有父母還在世時有人替我準備,成人禮之后就再也沒有穿過。種田夫人的邀請讓我既意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