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2
……爸爸mama都愛你,讓你在寂寞中驚慌失措是我們作為父母的失職,很抱歉。” 父親溫暖的手輕拍肩頭,在我低頭揉捏酸澀鼻根時起身走向室內(nèi):“不要再來這里,去過普普通通卻又忙碌充實的平凡生活去吧。我的小公主聰明又漂亮,但我不想讓她承擔太多……顯然在這一點上我犯了錯。很感激你,此生成為我的女兒,吹雪?!?/br> “我也很感激您,帶我來到這個讓人歡笑大于痛苦的世界。謝謝您,父親。謝謝您的饋贈,謝謝您從生前到身后的保護?!?/br> 眼淚突破理智,明知不過一場虛幻,仍舊滑下臉頰。父親的背影消失在拉門之后,頭頂?shù)臋鸦◤难┌鬃兂闪朔奂t,遲來二十多年的染井吉野終于盛放。 意識回歸真正睜開眼睛,我看到的是四周擠滿整座房間的各種監(jiān)控器械。 嗯,終于還是沒有走脫icu待遇。 淡定摘掉多余的氧氣面罩,努力指揮手臂支撐著讓自己坐起來,遮光窗簾讓我無法判斷外界光線變化,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夜晚。 監(jiān)控數(shù)值發(fā)生變化驚動了外面的人,icu大門被人焦急拉開,一連串陌生面孔走進來,晶子跟在最后面——她是這里最年輕的。一見有熟人我就安心多了,看來眼鏡子超常發(fā)揮給力的保住我沒讓我被拖去切片。 “名字?”為首的醫(yī)生扳著我的腦袋側(cè)向用手電筒照了下眼睛仔細檢查,不忘隨口提問。 我任由醫(yī)護擺弄,乖乖回答:“矢田吹雪?!?/br> 看來是對我的情況非常滿意,醫(yī)生的聲音里帶了些許笑意,豎起兩根手指在我眼前晃晃:“能看見這是什么嗎?” “手指,兩根。” 晶子擠過來伸出個巴掌:“再看看這個!” 我笑著抬手在她掌心拍了一記:“我回來了?!?/br> “對了,”我想起些什么,抬頭問同事:“眼鏡子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還有伊萬都怎么樣了?” 一個吃了記未知異能力,一個吃了記友情的背刺,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評價這戲劇性的結(jié)尾。以偵探社眾人的品性,絕對不會把他們?nèi)酉虏还?,但是考慮到俄羅斯好朋友的危險性,我很替同事們擔心。 誰知道晶子嘴一撇,手往旁邊一比劃:“他們都比你醒的早,坂口帶著異能特務科的人和俄羅斯那邊就罪犯移交一事鬧得不可開交。別管打得過打不過吧,至少爺們兒了一次,沒想到他看上去有點娘,和人動手倒是半點不含糊……” 所以為什么安吾又回來醫(yī)院躺著了?哦,我懂了,被人給錘翻了唄。 你說你去和俄羅斯人打什么架,雙方都不動用異能力的情況下你也就只能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較高下了。 “所以現(xiàn)在就是,三個俄羅斯人會被引渡移交,將來海關(guān)方面也終生不會通過他們的簽證申請。當然了,如果是搭乘走私船的話誰也沒法子。至于坂口……”晶子笑了笑:“我等會兒挑件趁手家伙好好‘招待’他?!?/br> “……”我本打算口嗨一下“別給他用麻藥”,拐回頭想想說那么多反倒像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奇怪情緒,于是立刻閉緊嘴巴:“哦,知道了?!?/br> 晶子看了眼我的臉色,沒說什么就站在旁邊等主治大夫下定論。幾位醫(yī)生討論了一圈,最終一致認為我不該留在醫(yī)院里浪費醫(yī)療資源,異常高效的就地決定把我交給晶子帶走。 不是,我難道是坨燙手的山芋嗎? “護工會來幫你換衣服,也沒什么可收拾的,等下我們一起回宿舍?!本ё映返介T口只留了個腦袋沖我笑著挑眉:“親愛的,剛才忘了告訴你,千尋說等你醒了要帶未婚夫來探望你呦?!?/br> 看樣子她很欣賞千小姐。 壞笑著退出icu的醫(yī)生小姐隨手拎起放在門口的“藥箱”,我用力咽了口口水。其他醫(yī)生提包里放的都是診療用具急救藥品,而與謝野晶子的包里……大約是個深度未知的冷兵器庫。 祝安吾好運。 護工進來幫我換了身能夠出門的衣服。 搖搖晃晃走出icu大門,我看見社長和國木田先生站在走廊對面。 “社長,國木田先生!” 不等我彎腰青衫中年人向旁邊側(cè)了一步:“回來就好?!?/br> “抱歉讓您受累了?!笨紤]到我現(xiàn)在的情況,護工跟在旁邊牢牢扶著我生怕我還沒走出醫(yī)院大門就再次倒地不起賴著不走。 走廊另一側(cè)的病房門打開,皮卡皮卡閃閃發(fā)亮眼神迷離的眼鏡子被晶子丟出來。他跌跌撞撞差點撞翻停在走廊上的清潔推車,扶著眼睛抬頭向這邊看了一眼,立刻不聲不響埋頭撞過來。 也許因為有身高腿長因素加成在內(nèi),我還沒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視線就被公職人員的普通白色襯衣占據(jù)。 耳朵邊上癢癢的,是安吾的頭發(fā)。 “吹雪……” 像是長途跋涉終于看到綠洲的行者,他下意識將頭壓在我肩膀上蹭。 別人還沒說什么,護工先不愿意了:“先生您先放開手呀,矢田小姐還得趕回家里去修養(yǎng)的,不能累到?!?/br> 不,我真沒有那么虛弱,一只腦袋的重量而已,不至于、真不至于。 眼鏡子像是確認什么人似的,用力收緊手臂后再次松開:“你回哪里?偵探社的員工宿舍嗎?” “直接回偵探社那邊的治療室,時時都有人值班,多少比留吹雪一個人在房間里待著要放心?!?/br> 晶子從后面走出來答了一句。 我們在護工較真的目光中離開走廊和大廳——這里竟然是我曾經(jīng)來過一次體檢、隸屬于內(nèi)務省的內(nèi)部醫(yī)院。 “先上車再說。” 安吾拉開車門扶了我一把,緊接著跟上來坐下,剛好把我擠在他和另一邊車門之間。福澤社長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善。 等車子好不容易啟動出發(fā),注視著兩側(cè)川流不息的車輛,安吾的聲音不大不小:“陀思妥耶夫斯基引渡后會被俄方關(guān)入位于西伯利亞的異能力者監(jiān)獄,至少三五年之內(nèi)跑不出來。西格瑪由Port Mafia宣布保護。果戈里在逃,通緝令正在申請中。” “天空賭場里那些會爆炸的硬幣已經(jīng)盡數(shù)處理完畢,完成修復工作后將會重新開放?!?/br> “至于‘書’的問題,我早已送了本胡亂裝訂的白紙進去,一般人不敢靠近,靠近的人也不知道書真實的模樣??傊M量為武裝偵探社減輕壓力。” 他沒有問我真正的‘書’究竟去了哪里,也沒問我是否真將那本珍貴的道具撕了個粉碎。 只是簡單描述事情后續(xù),然后就陷入沉默不再說話。 直到車子停在內(nèi)務省大門外,安吾猶猶豫豫磨蹭了好一會兒,實在熬到確定沒有誰出聲挽留他,這才帶著大團低氣壓開門下車。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