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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張當(dāng)面才能承兌的匯票那樣, 過期不候。這些人沒有想過她面對的并不是尚且還算要臉面的政治生物,而是一群隨時可能脫離掌控的亡命之徒。 一下子就將猛獸逼入死角,獵人面臨的反抗也會是最劇烈的。 眼下恰好正是橫濱夜色最濃重的時刻,慢一點, 緩一點, 她不能將剩下那些小組織全趕到Port Mafia的對立面上去讓他們抱團兒搞事。 如果位置上坐著森先生,大約是不吝于頻頻動用暴力一路鏟過去的。反正有中原中也在手, 沒人敢在見識過絕對力量后還不乖乖識相。但是換了矢田吹雪, 多少更憐惜部下的生命——別人是拿中也沒辦法,不代表不會對普通成員做些什么。 Port Mafia都也只是普通人, 背后負擔(dān)著一個家庭。 也許是真受了坂口安吾遞交的那份報告影響,死亡名單不再僅僅只是個數(shù)字,它們有了名字和長相,脫離蒼白描述后是一條又一條曾經(jīng)鮮活的生命。 順手將資料備齊,列出報告框架的坂口安吾聽到資料室通道傳來聲音時還以為是守門老者。實際上后者一見到矢田吹雪就鞠躬下班了,甚至非常上道的幫著帶上門。他保持著平視電腦的姿勢不變,直到面前突然多了只急救箱。 “你自己脫,還是我?guī)湍悖俊备纱嗬渫粕想娔X顯示屏的女孩出現(xiàn)在眼前, 距離有點近,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以及柑橘香。 青年只覺得心臟“咚”的一下空了一拍:“??!???脫脫脫……脫什么!” 突然來這么一句,略有點刺激。 “你受傷了,需要我提醒嗎!”她奶兇奶兇的瞪過來,坂口安吾反而扭扭捏捏紅了臉。 就……脫什么的,這么小的封閉空間內(nèi),孤男寡女的,不大合適……吧?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應(yīng),耐心告罄的少女放過可憐的手提電腦,繞過小書桌來到他面前。她忽得伸出雙手推在青年肩頭,屈膝抬起一條腿壓在他腿上。 白皙小手擦過喉結(jié),坂口安吾呼吸驟然收緊。 女孩壓低高度動手去解傷員的領(lǐng)帶。 這家伙就像是被嚇呆的倉鼠,眼睛油亮油亮的,保持著一個姿勢完全不敢動彈。 她的手好小。 隨著距離不斷縮短,他腦子里只有這么一個想法。生怕自己唐突,奮力把視線轉(zhuǎn)開不敢盯著她纖細的脖子,卻又忍不住時不時目光漂移——頸部線條流暢白皙,向下劃過精巧的鎖骨,以及那兩個小鎖骨窩……坂口安吾覺得嗓子眼有點干。 空氣好像變涼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西裝外套就已經(jīng)被她松開扔在地上,沒有任何勞作痕跡的柔嫩小手正在解他襯衣上的扣子。 不是,你脫我衣服的動作也太熟練了點? 青年勉強忍住快要爆炸的羞恥心摁在胸口抓緊衣領(lǐng),就像是個遭遇匪徒的良家少女那樣可憐:“我,我已經(jīng)沒事了!” “有事沒事可不是你說了算,或者我也可以事后賠你一件新襯衣?”做撕扯狀卻被人慌忙按住手,經(jīng)常替?zhèn)麊T和尸體脫衣服早已練出訣竅的矢田吹雪松開力道:“這件衣服很便宜,我賠得起?!?/br> “我自己脫我自己脫!”她的手繼續(xù)向下,生怕自己失態(tài)的青年幾乎跳起來,飚著眼淚花拼命握緊那雙綿軟小手:“我自己來!” 別,不敢再摸了!千萬!求你! 欣賞夠他的窘迫與慌亂,她向后退了一步,回歸含蓄文雅的模樣。被盯著必須脫掉上衣露出傷處的坂口安吾怎么品怎么不是滋味,為什么總有種哪里不太對的感覺? 雖說這段時間經(jīng)常陪她出席各種宴會對她的認識刷新了一次又一次,但也絕對不包括這種,這種……這么可愛又主動的樣子,讓他不得不產(chǎn)生性別顛倒的錯覺。 我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慌慌張張抖著手解開最后幾顆扣子,看到他取下領(lǐng)帶脫掉襯衣的矢田吹雪略有些驚訝。她還以為以這個人武力值如此之低大約不會有什么肌rou,然而……事實上他只是肌rou線條柔和,能看出常年運動與鍛煉的痕跡,大約就是那種天生不適合體術(shù)的類型。 這讓經(jīng)歷了afia嚴(yán)酷訓(xùn)練,體術(shù)卻仍舊只能依靠年齡優(yōu)勢打平太宰治的矢田小姐覺得……很有共同語言。 “撞到哪里了?”腹部左上方有塊紅色,皮膚未見破損,但是襯衣上有道小口子。也就是說,如果中原中也反應(yīng)慢上半分,他大概得挨一刀。 這個位置很危險,弄不好會丟命。 她不停拍著青年催促,要他把肚皮亮出來:“這里疼嗎?這里呢?這里?” 明明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普通觸診,可憐的坂口安吾汗都快出來了:“……” “我在問你話!” 這種不逼迫到死角就拒不配合的羞澀病人絕對是醫(yī)生最討厭的類型之一,也就是這家伙,換個人她能煩得把人直接扔上救護車關(guān)進醫(yī)院。 “都不疼……”靈魂幾乎出竅,臉紅得讓人不由替他的腦血管擔(dān)心,坂口安吾隔了一會兒才幽幽回答。 這簡直就是世間最可怕的酷刑,柔軟溫?zé)岬男∈衷诟共棵砻マ魜磙羧?,如果換做其他醫(yī)生他保證沒有半分反應(yīng),然而換做是她,就很煎熬。 確定臟器沒有受傷,只是皮膚容易留下痕跡而已,她松手拿了放在一旁的襯衣幫他穿回去。溫柔的女孩站在身前拍拍扯扯,無論自己怎樣當(dāng)心都沒辦法保持平整的襯衣立刻乖乖聽話變得整整齊齊,他差點忘了此刻身在Port Mafia本部大樓中。 “好了,你在這里坐著休息,東西我來整。”檢查結(jié)束立刻跳起來將椅子讓給她坐著,青年起身把酒精紗布繃帶一股腦裝回急救箱,忽然看到箱子最底層露出來件奇怪的刀具。 那是把通體銀白的金屬小刀,刀刃約有二十公分長,薄而鋒利,刀刃側(cè)面開有倒刺與小血槽,看上去并不像正常的醫(yī)用器械。 坐在椅子上的矢田吹雪抿出一抹神秘微笑:“你在好奇那把刀?”她壓低睫毛,抬手捏起胸前一縷發(fā)絲夾在指間捻動:“可以借你拿著玩兒,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他看了她一眼,將它從急救箱底層取出來翻看:“裁信封用的么?” 少女站起來向外走:“我去倒點水,你等一會兒?!?/br> 她出去了,坂口安吾低頭看著手里的短刀,抑制不住好奇使用了異能力。通過她碰觸的東西去窺探了解她,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xí)慣,恐怕將來哪天因此被捕也改不掉。 【異能力·墮落論】…… 他看到這把刀被一雙白皙柔軟的小手握緊,刺入一個背對著視線的人的后背。發(fā)生在這個過程中的談話他也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