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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拳頭,幾次三番欲吐出的話到了唇邊,看著夢寐以求的人笑晏晏地在自己面前,終于,話還是出口了:“那如果…我并非阿姐血緣的弟弟呢?那阿姐…可會考慮我?” 姒思朗鼓起勇氣說完這話,眼睛有一瞬不敢直視思闕,藏在袖內(nèi)的指節(jié)緊攥得泛白。 過了許久,終于一陣笑聲結束了二人間的尷尬。 姒思闕笑得捧腹地拍著弟弟的肩膀道:“哈哈哈…朗兒你…你太可愛了?!?/br> “jiejie知道,定是我最近沒什么狀態(tài),所以你才絞盡腦汁想這些話故意逗我。好啦,我現(xiàn)在沒事啦,我以后有了孩子,會開心的?!?/br> 看著思闕恢復燦爛的笑,姒思朗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等弟弟離開后,姒思闕一個人靜下來,突然感覺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剛才她是未免二人尷尬,所以才故意笑場的。 剛才姒思朗說自己并非她血緣弟弟的時候,那張臉上的表情,思闕看得清清楚楚,那眸子里的光隱忍又克制,但確實是真誠的。 這么說來,他的話有可能不是玩笑,很可能說的都是實話,可這…怎么可能呢? 如果弟弟不是她的親弟弟,那么,父親母親可又知道? 楚王得知女兒懷孕的消息,很快就來到思闕的宮殿來看她。 姒思闕知道如今中原各地政局都極其不穩(wěn),父親也是為政事沒日沒夜地cao勞,如今看起來和在齊宮被姬夷昌好吃好住供著的時候比,明顯蒼老了許多。 “父親,你每日這么忙累,就不用特意趕來看闕兒了,我一切都好,也會看顧著自己的?!彼缄I握著姒荊的手道。 姒荊拍了拍女兒的手,著急中帶有責備道:“你還敢說自己看顧自己?都有孕了竟然還敢爬墻頭去,這當時幸好朗兒經(jīng)過,不然要是摔下來,你說可怎么辦?” 姒思闕垂頭低聲嘟囔道:“可那時我又不知道自己懷了?!?/br> “不過父親您放心啦,闕兒如今已為人母,會分寸,以后不會爬墻不會做危險動作了。”思闕很快又笑著對楚王說。 “嗯?!辨ηG點點頭,“你回來以后,你母親身體好得很快,今天她聽說你有孕,高興得不得了,還說要親自選一件禮物給未出生的外孫呢。” 提到母親,姒思闕突然想起思朗的話,她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試探起。 “這個…父親,就是…母親她,她跟當年朗兒的生母不是感情很要好嗎?闕兒想問…” 見女兒語氣有些不尋常,姒荊的笑容停了下來,“你想問朱姬的事?” 姒思闕點了點頭。 “她是你母親的親meimei,體質較弱,你母親很疼她?!?/br> “闕兒想問的是,朱姬在入宮伺候父親之前,父親了解她的,有多少?” 見她問到入宮之前的事,姒荊心中一凜,有些了然。 他深吸口氣道:“朱姬她…入宮之前有名情郎,這個,你母親不知道,我悄悄派人查的。” 有情郎?思闕心里暗道,難不成,朗兒他… “闕兒,你想問什么?你是知道些什么了嗎?”姒荊覺得與其讓女兒知道一些什么就胡亂去猜,四處探聽驚動到她母親,還不如自己直接問個清楚,幫她解惑的同時讓她保守秘密。 十七年了,他守著這個秘密足有十七年,就是不愿意讓若月夫人知道了難過,會更加責怪自己。 “父親,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思闕看著王父的表情,有些疑惑。 “你先說吧。”姒荊不敢輕易說出。 “父親您先說?!蹦欠N事情,思闕也不敢輕易地說。 父女倆僵著,最后,姒荊終于嘆息一聲道:“那你先說說看,此事是關于何人的?” 思闕猶豫著道:“關于…朗兒…” 說到這里,姒荊還哪里不明白的?該知道的,還是最終被人知道了,只是他沒想過會被自己最小的女兒知道了,她又是從何得知端倪的呢? “其實父親,一直以來,除了你母親外,并沒寵幸過別的女人?!?/br> 思闕驚駭?shù)迷僖舱f不出話。 姒思闕得知了思朗的秘密后,再次看見弟弟時,自己就異常敏感了起來。 外頭風大,姒思朗大步走過來,脫下身上的衣袍替她披上,然后拉她手想陪她入屋時,思闕明顯抗拒了一下,刻意避開了他的觸碰。 以前姐弟間習以為常的接觸,現(xiàn)在思闕看來,則感覺有些不一樣的別扭。 思朗察覺了,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開了:“阿姐,你知道嗎?朗兒今天隨王父上朝,如今朝中眾臣已經(jīng)對我頗是信服,這都是我這年以來努力的結果,大家都有目共睹的。王父已經(jīng)決定逐漸放權,讓我把握朝中的大部分事務了?!?/br> 思闕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當她聽說父親很信任思朗,已經(jīng)決定慢慢放權給他時,她所思所想已經(jīng)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話,她會覺得父親那么做無可厚非,大楚遲早要交到朗兒手中的,父親身體已經(jīng)不如以前,是得趁早放權。 現(xiàn)在的話,則會對父親的寬宏和肚量深深地欽佩。他明明知道朗兒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這十幾年來竟還是當太子一樣培養(yǎng)著。不過她也沒有否認,如今大楚最適合的承繼人,確實只有思朗。 姒思朗雖然年少易沖動,但這些時日來,確實比起以往要成熟了不少,對于朝政的見解往往有出人意表的地方,而且上回在領兵抵抗南邊燕人的時候也取得了很好的功績。在坊間也能素聞公子朗的仁義之舉,民心漸漸集攏。 “朗兒,你現(xiàn)在越來越厲害了,jiejie很替你高興?!辨λ缄I笑著對他道。 姒思朗遭到阿姐的夸贊,心情很是愉悅,笑著從宮人手中接過一碗安胎的藥,吹涼著似乎要親自喂她的樣子。 姒思闕立馬伸手要接過藥碗道:“呃…朗兒,我自己來。” 思朗卻避開了她伸前來奪的手,假裝嚴肅道:“不成,阿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懷六甲,事事都得當心,還是讓弟弟來伺候阿姐用藥吧?!?/br> 思闕卻婉拒道:“不,朗兒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儲君了,身份不同,有些事是不能做的?!?/br> 見阿姐執(zhí)意拒絕,思朗突然感到了幾分失落。 姒思闕看在眼里,但就是裝作不見,接過他手里的陶碗,忍著苦澀大口大口喝下。 等姒思朗離開,阿云突然湊過來道:“公主,奴怎么感覺您和公子之間有些不一樣了?” 思闕喝茶湯的手一頓,“有什么不一樣了?”糟糕,她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的嗎? “怎么說呢…”阿云撓了撓頭,“奴就是覺得,您和公子似乎生分了?明明之前在齊宮時,奴見你們相處得很親近,就像從小一塊長大的雙生子一樣??蓜倓偱茨銈?,顯然…有些不一樣。” 思闕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