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書迷正在閱讀:專屬深愛、爭霸文里的嬌軟美人/爭霸文里的柔弱美人、云心深處玉生煙(神無篇)、陳情令之同歸(雙鬼道)、熱搜又又又是他[娛樂圈]、不想當(dāng)皇帝、偏向你撒嬌、草莓與俄雨、小財神人間團寵實錄、從末世回來后我變成了小白臉
傅時初下車替他開車門,待他坐好,再替他系好安全帶,然后才回到座位,驅(qū)動保時捷。他注意到蘭碩今天心情似乎也很好,聽著舒緩的音樂,把頭枕到靠墊,調(diào)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蘭碩的臉正看向傅時初。流光從瞳孔深處劃過,如流星般耀眼。被人盯著,傅時初略不自在,耳根微微泛紅。蘭碩仿佛全然不知,眸光一眨不眨。難熬的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傅時初把車向蘭樺停車場駛?cè)?,前面是一輛寶馬,他跟在寶馬后,朝著目標(biāo)地點出發(fā)。周圍雜吵的叫喊沖斥著雙耳,一道清亮的女音十分突兀,高低起伏,如雷貫耳。“傅時初~”聽到叫喊的同時,傅時初握住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攥緊。四月的清晨風(fēng)很涼,他旁邊的車窗大開著,嘹亮的女音混著風(fēng)灌入傅時初的耳朵。他渾身僵硬,梗著脖頸,不敢扭頭去看。蘭碩眸光閃了閃,挪開了目光,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傅時初的異樣,淡聲道:“把車停在路邊就好。”蘭樺旁的大馬路很寬闊,有用黃色油漆框出來的長方形停車位。傅時初心快速跳了幾步,駕駛方向盤,跟在寶馬后,打算找準(zhǔn)機會,超越它。“下車!”蘭碩音色含著不耐。傅時初把車緩緩?fù)笈?。保時捷沒進停車場,而是緩緩倒退出來,高亮的女音戛然而止,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傅時初停好車,蘭碩提著公文包下車,擦得光亮的皮鞋駐足在大馬路旁。他砰地一聲關(guān)掉車門,頭抬起,眸光越發(fā)冷漠,卻沒有挪動步伐。傅時初硬著頭皮熄火下車,一道黑色的身影三步并作兩步從臺階上沖來,撲入他的懷里。他身體隱隱有些發(fā)抖,腦中幾個盤旋的蹩腳理由,像“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叫傅時初”、“你誰呀!”、“其實我整過容”,一個都沒有說出口。因為把臉埋入他胸膛的女人,拽著他的衣領(lǐng),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注視著他,嘴里喃喃地不斷重復(fù)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br>******昨日被傅時初揍了一拳,蘭九心里的火氣蹭蹭直冒上腦門,比臉上的痛還嚴(yán)重百倍。他到醫(yī)院里里外外進行了一次身體檢查。幾乎每日都有運動的蘭九身體狀況良好,就算要找理由敲詐傅時初都尋不到好辦法,無奈之下只好用最偽劣的一條。他昨天被打,昨天晚上嚴(yán)重失眠,因為熬夜,他提高了患癌風(fēng)險,嚴(yán)重威脅到他的生命健康。他體內(nèi)內(nèi)分泌激素水平紊亂,使細胞代謝異常,影響他的細胞正常分裂,導(dǎo)致細胞突變,提高了患癌風(fēng)險。所以,打他的傅時初要付全責(zé)。在醫(yī)生“你有病,但我不醫(yī)治你,因為你已經(jīng)沒救了”的眼神,蘭九絲毫不為所動,硬是逼迫醫(yī)生寫上“自己有多嚴(yán)重”的紙張,并且要他簽上署名。醫(yī)生用看腦殘的眼神看他:“看在咱們認(rèn)識多年的份上,精神病醫(yī)院的號碼可以免費提供?!?/br>蘭九給了他一個高冷的背影,可這并沒有影響醫(yī)生對他腦殘的懷疑,特意發(fā)了一條朋友圈:蘭九請看,08XX-3999XXX。下附了一張神經(jīng)病進院并順利出院的照片,還貼心在評論搶了個沙發(fā):請不要放棄治療,其實你還有得救。才過了兩個小時,醫(yī)生的評論區(qū)就被兩人的共同好友轟炸了。當(dāng)然,好友間更多是幸災(zāi)樂禍的狐朋狗友,以至于沉默了一個晚上的蘭九在三更半夜還能接到來自哥們的貼心慰問:墓地選址你是喜歡清山綠水環(huán)繞的山野,還是喜歡孤風(fēng)蕭瑟的百鬼鬧市。本就不爽的蘭九氣了一夜,翌日早早回到蘭樺,他火急火燎開了車,也沒想到傅時初到底上班了沒有,只把sao包的紅色保時捷往路邊靠。天色還早,高空還是灰灰蒙蒙的一大片,他沒想到路邊忽然會閃出一個行人,猛地腳踩剎車。身體慣性前傾,又往后仰。他心里噴著火,只覺得人倒霉起來連喝涼水都能塞牙縫,一大清早出門找人茬還能遇到有人碰他瓷。開門下車,再關(guān)門。蘭九氣勢十足,往保時捷車頭挪動腳步,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人半蹲在他的車前,頭低著,他只能看到她的馬尾被晨風(fēng)吹得翹起。心里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怒罵脫口而出:“干什么呢?一大清早的,想死就死遠一點兒?!?/br>女人聽到他的吼音,猛地抬起頭來。她的臉很小,猶如一塊巴掌大,五官秀氣挺立,眉頭緊蹙帶著三分英氣,腮幫子鼓起來又像河豚??辞逄m九的長相后,女人猛地站起,雙手叉腰,眼眸瞪得很大,想要吃人:“你說誰想死呢?”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從身旁走過,女人的音量提高了八度,讓他們紛紛駐足。“鐘柔!”蘭九一張俊臉閃過驚訝和震驚,但更多的是喜悅,他見她發(fā)怒,低頭哈腰賠罪道:“是我,是我想死。”“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鐘柔往前走了兩步,踮起腳尖,一雙手捉住他的領(lǐng)口衣襟,明明個字矮,長得還瘦小,卻想把他掄起來,還想把他往地上摔。蘭九掙開她的胳膊,慌亂地往后退了兩步,見行人在指指點點,不想讓人看笑話,提醒道:“你好歹也算個女人,就不能注意形象嗎?”說著,他理了理衣襟,撫平衣衫的皺褶。不動聲色又往后退了幾步。“對你這個人渣,講什么形象?”她掄起拳頭還要揍他,蘭九繞著保時捷逛了一圈,離她遠遠的,勸道:“挺漂亮可愛的一個女人,你要斯文點兒嘛!”“斯你妹!”鐘柔趁他不備繞過保時捷正要動手,蘭九側(cè)身一躲,聽到她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喊起來。鐘柔的拳頭沒揮出去,捂住肚子,似乎覺得有些丟人,吼道:“聽什么聽,閉耳?!?/br>“我耳力有障礙!”右耳往鐘柔方向側(cè)了側(cè),蘭九表示不懂:“你說了什么?!?/br>鐘柔長吁出一口氣,還沒開口,蘭九又道:“我餓了,我現(xiàn)在去買早餐,要的就跟上?!?/br>他大步邁上臺階,本以為“一頓不吃餓得慌”的鐘柔會跟上,誰知她坐在蘭樺臺階前,并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他雙手放在嘴邊,充當(dāng)喇叭:“鐘meimei,你真的不去?”鐘柔置若未聞。天色微亮,東方旭日翻出魚肚腩,有些刺眼。孤身坐在臺階上的女人穿著格子長外套和牛仔長褲。平凡樸素的打扮讓她的背影成為路人甲的一員,并沒什么特別的。蘭九在心里不斷勸服自己,就是一個野蠻的兇女人,天下溫柔的女人很多,干嘛非要吊死在一棵帶滿刺的野花身上。可他就是邁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