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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他是誰啊,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帥氣又可愛的男孩子??!這是什么神仙小哥哥呀!”“mama,我要嫁給他,我單方面宣布和他鎖了!”諸如此類的話語不絕于耳,柏酒感覺自己都變得有些熱血沸騰。等他下意識去尋找齊灼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人早就不知道被人流沖到哪里去了。柏酒在人群里掃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那個熟悉的背影。正打算回去自己座位時,突然身邊人都安靜下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就連酒吧音樂也變成了極安靜舒緩的曲子。“不好意思耽誤大家?guī)追昼姇r間,今天對于我的朋友來說是個很特殊的日子,請大家給我一首歌的時間?!?/br>柏酒感覺今天真的是非常魔幻了,他轉(zhuǎn)身望向臺上笑得真誠的好友,腳下仿佛生了根。調(diào)光師配合著關(guān)掉了那些把人晃得頭暈?zāi)垦5母魃W光燈,如今只打了一道柔和的光線在齊灼身上。燈光下,青年仿佛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一層柔和濾鏡下,甚至顯得有些虛幻。柏酒一直知道齊灼唱歌好聽,只是這次格外動聽。“你總說生活是虛妄時間像是三足怪物愚蠢的人才口口聲聲為愛而活可我想說這世界會好的只要你愿意往后都會走花路……………………”一曲終了,整個酒吧落針可聞,人們仿佛被時間施了某種魔法,繼而就是如雷般的掌聲。齊灼就在這掌聲之中退了場,柏酒看著對方背在身后的手勢,一時有些感慨萬千。因為那個手勢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突然眼眶發(fā)酸。從小到大,齊灼對他做了無數(shù)次。每次他都慢悠悠跟在齊灼身后,像個安靜的牽線人偶,而齊灼就是線那頭的人。☆、一個熱搜等終于穿梭人群回到卡座,齊灼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柏酒千言萬語梗在喉間卻說不出口,一時臉都憋紅了,索性拿起杯酒悶頭就喝。齊灼一看他這樣也就明白了,這人大抵是害羞了,不過他們之間相處向來如此。在他看來,柏酒就像是他的親弟弟一般,這個弟弟雖然拙于表達情感,可是他情愿寶貝著。“哎,慢點喝,當心嗆著,怎么著,是不是快被哥感動哭了?來來來,肩膀可以暫時借給你用一下!”齊灼笑著就要去攬人肩膀。柏酒放下酒杯,直勾勾盯著人正色道,“雖然知道你要說我見外,可是真的謝謝你。”齊灼一看這情況哪里還能不明白,拍了拍柏酒瘦削肩膀,“不客氣,不過以后下不為例啊,咱可不興這個啊?!?/br>酒吧里重新恢復(fù)了往日的熱鬧,柏酒和齊灼就在這雜亂的背景音里對飲,時不時湊在對方耳朵上說些話。其實到后來柏酒都沒聽到批齊灼的話語了,他只覺得耳朵里仿佛有水波在緩緩蕩漾,這使得齊灼的話音像是遠在天邊的低聲呢喃,模糊而催眠。柏酒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喝醉了,所有肚子里的酒液化成一股尿意催促著他不得不支撐著可憐的意識向洗手間走去。他拒絕了齊灼扶他去的提議,柏酒屬于喝醉了也看不出來的類型,甚至他還能正常走路不打拐。因此齊灼也沒太擔心就放他自己去了。柏酒此時最大的感覺就是像踩在軟綿綿飄忽忽的云朵上,每一步都踩不到實處。過道里不時有些摟摟抱抱的小年輕,柏酒依著薄弱的光線終于來到了目的地。不同于走廊里微弱的可視條件,衛(wèi)生間里簡直明亮如晝,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只是柏酒此刻最大的感覺卻是后悔,非常后悔。他甚至鬼使神差般退回到門口,確定廁所標志確實是男,然后又重新提步走了進去。剛才還粘在一起的倆人這才不緊不慢地分了開來,齊齊把視線投向這個不速之客。然而柏酒本人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些,他慢吞吞地掏出憋屈的小弟/弟放了水,期間由于酒精作祟還撒出了規(guī)定范圍。等他慢條斯理地收起作案工具,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盯上了。其中一個還頗為眼熟,正是那個轟動全場又迅速退場的漂亮青年。此時那個青年正一眨不眨地打量著他,那樣子讓柏酒莫名想起屠夫看豬rou的眼神,盡管他也不知這感覺為何而來。另一位主角斜靠在墻壁上,整個人西裝革履的風格實在是與這里格格不入。柏酒估摸著這人大概是精英一類的存在,然而那眼神里的調(diào)笑意味卻讓他無法說服自己。發(fā)現(xiàn)柏酒的視線,那人也不避諱,更加肆無忌憚地和他對視起來。這放在平時柏酒肯定是不會這樣的,可是今天他喝多了,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對方不移開目光,他也就站著不動。打破這一詭異局面的還是另一位當事人,“喂,我說二位這是一見鐘情了?這里還有活人在好吧?”柏酒雖然醉了,可也勉強記得先前是自己撞破了人家的好事,于是把身體轉(zhuǎn)向舞者,“抱歉,無意打擾二位了,提個小小的建議,下次還是開個房間吧?!?/br>似乎是聽到了什么極大的笑話,年輕人明眸圓睜,而后不顧形象地大笑出聲,甚至捂著肚子蹲下了身子,“哈哈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玩的人呀?哎,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和他開房?”黑頭發(fā)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顫抖著指向從始至終一言未發(fā)的西裝男,“饒了我吧,我得有多想不開才和他進行生命大和諧運動???”柏酒分明看到那人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于是他再次看向那個男人。剪裁得體的西裝把男人的身材襯托得一覽無遺,寬肩窄腰,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勃發(fā)的荷爾蒙氣息。那樣貌也是極好的,柏酒用視線描摹過對方高挺的鼻梁,唇形優(yōu)美的嘴巴,還有那優(yōu)秀的下頜線。最終得出結(jié)論,即使放在美人無數(shù)的娛樂圈這皮囊那也是不遑多讓。那雙幽深的眼睛此刻正滿滿的印著柏酒的臉,讓人有種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的錯覺。突地那人動了,一改之前懶懶散散倚靠在墻沒骨頭的模樣,等柏酒反應(yīng)過來時,男人陌生的吐息已然近在咫尺。也許是柏酒呆若木雞的樣子取悅了對方,只見那人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來,繼而俯身貼著他的耳際輕輕吐了一口氣。柏酒整個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外界的一切都遠離他而去,只有耳邊溫熱的觸感真實而guntang。他整個人猶如被割裂成了兩份,一半清晰記錄下當下發(fā)生的一切,另一半則告訴自己以后一定要少喝酒,不然怎么會覺得自己心跳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