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的有用?！?/br>
“真的？！”

綠谷出久喜出望外，連身后的切島銳兒郎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只有一部分。”

“沒事，只要有用就好?！?/br>
轟焦凍抬頭，“那些藥丸，應(yīng)該是刺激信息素分泌的?！?/br>
“也就是說……？”

“記憶里我被注入了三針試劑，顏色和這一模一樣，”轟焦凍解釋道。

綠谷出久的拳頭緩緩捏緊，他這才明白為何轟焦凍的信息素嗅來破敗如此，“轟是被逼到極限了吧?！本G谷出久毫不猶豫地說。

“應(yīng)該是，”他再次閉上眼，企圖將記憶幕布后藤田鷹之的聲音挖掘，他知道在他意識消盡之前，藤田鷹之的話非常關(guān)鍵。然而記憶仿佛卡頓了，不由他控制般，只有動作的緩慢展示，聲音一絲也無。

“所以，越前那家伙給我們分發(fā)這些東西是為了刺激我們的信息素分泌?！?/br>
切島銳兒郎補充道。

“對，而且針對的只有Alpha?！本G谷出久轉(zhuǎn)回頭接著切島銳兒郎的話道。

“但下命令的不是越前，是藤田。”轟焦凍道。

“探視時間到了?！?/br>
突然，一位護士推門而入，站在門邊看著房內(nèi)的三人。就此對話不得不結(jié)束，綠谷出久和轟焦凍握緊的雙手不自覺又握緊了些才放開，和轟焦凍告別后他們便走出了病房。綠谷出久與切島銳兒郎并肩走遠了，綠谷出久才開口問道：“剛才切島同學(xué)有感覺到嗎？”

切島銳兒郎疑惑，“你是指……”

“剛才轟說‘試試’的時候?！?/br>
“感覺到了?！?/br>
綠谷出久停下了腳步，“我一直在想越前先生說的‘有價值’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指信息素的價值，Alpha的信息素最有價值的一點在哪？”

切島銳兒郎明白了，“……我們的信息素有攻擊性。”

“所以這也能解釋為什么警備力量突然激增，他們在害怕你們的攻擊性過強不能控制，”綠谷出久抬手懸至切島銳兒郎耳邊，如同那天下午他對轟焦凍做的那樣，“切島同學(xué)，可以拜托你幫我一個忙嗎？”

“……一旦出現(xiàn)信息素暴走的情況，輕者會出現(xiàn)意識模糊、注意力無法集中、短暫失憶、渾身乏力等癥狀，重者則會危及性命導(dǎo)致腦死亡。癥狀輕者，可借由高濃度Omega信息素進行安撫，Omega信息素的安撫作用并不限于Alpha，對Omega和Beta同樣適用。”

——

第二十章　　二十、YouFeelit?

粉筆的聲音，做筆記的聲音，腳步在桌底不住輕踏的聲音，手自發(fā)間穿過的聲音，端正字體的筆畫，余光里拉長了模糊的老師走動的身影，嘴唇開合的慢動作，依舊空無一人的課桌，課桌上積了灰，綠谷出久曾經(jīng)將這吹塵吹拂，口腔里一段氣如同自天空灑下的氣息，攪動那層灰在空氣里翻滾了好幾圈?；煦缗c純凈混合后也依舊是純凈。

價值。

綠谷出久在筆記本上寫下這兩個字，又用筆繞著筆畫邊緣劃了好幾圈。呼吸正常，心跳正常，體溫正常，綠谷出久從手腕上收回探尋心跳脈搏的手，沒有戰(zhàn)栗，沒有疼痛。他又在“價值”二字邊緣上畫了一圈，紙面透薄，將軌跡印在了下一頁。然而下一頁并未翻過，便也無人知曉。

轟焦凍說他的計劃風(fēng)險很大。

綠谷出久凝神再次感知自己的體溫呼吸，一切正常。他不否定這個計劃的漏洞百出，然而他所選擇的依舊是這條路。兩天前，他在走廊上對切島銳兒郎釋放信息素，切島銳兒郎只感受到了些微的安神情緒，與之前他在病房感受到的程度相同。次日，雙休日的最后一天，由于轟焦凍的意外，他們錯過了這一星期唯一一次向外界打電話聯(lián)系麗日的機會。當(dāng)天晚上，他們在確保沒有其他第四人在場的情況下，繼續(xù)按照前天陰差陽錯下的方式開始對轟焦凍進行信息素疏導(dǎo)和撫慰，不出意外，轟焦凍將最后模糊的記憶也還原了。而對Alpha的信息素誘導(dǎo)的目的也與綠谷出久在腦中設(shè)想的不錯。周一，“白房子”組織了一次簡單的檢測，對象是所有Alpha人類，切島銳兒郎后來找到綠谷出久說檢測的內(nèi)容只有一項，信息素波動變化。

切島銳兒郎冒了一些險。檢測結(jié)果沒有被公開，他趁著當(dāng)天檢測后數(shù)據(jù)還未被收集入庫之前偷偷查看了一番。由于他每次在分發(fā)藥丸時都巧妙地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偽裝了樣子，因此他的信息素波動非常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信息素濃度也較剛進“白房子”時提高了很多。其他正常食用信息素誘導(dǎo)劑的人信息素濃度則提高了不止一倍，與此同時，彌漫在“白房子”里各色不同類型的氣味漸漸多了起來。

千奇百怪，難以形容。

綠谷出久第一次聞到了切島銳兒郎的信息素，于是他真的相信了信息素也許是人類某種突破了現(xiàn)有維度的先驗密碼。切島銳兒郎的信息素是一陣陽光混合了金橙的味道，這讓他回憶起了小時候不多的還算愉快的年少時光，在高高的樹影下，掩藏了自己圓潤身姿金色的大橙子，樹木與果香在陽光下蒸騰，蟬鳴里也染上了清新的氣味，褪去了焦慮。陽光的毛茸茸的味道，正如切島銳兒郎此人一模一樣。

周二，轟焦凍被抽掉一管血后便出了病房，終于又住回了那個和綠谷出久的宿舍。當(dāng)天夜晚，綠谷出久和轟焦凍沒來得及先去澡房洗澡，一個吻持續(xù)了一整晚，間或吻過了淚和笑，吻過了單純的關(guān)心與疼痛，也吻過了旖旎與春光。他們抱著沒舍得放開，整整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時倒是聞到了屋內(nèi)濃郁的腥膻味，訕訕地笑了。綠谷出久的腰間和后xue都在發(fā)漲，一晚上雙腿都被牢牢箍在轟焦凍腰側(cè)，他的腰繃成了弓，顫抖著一點點承受轟焦凍在后xue的進犯，盡管只是手指。

可能是實驗?zāi)康母淖兞耍酝磿r來房間里給他們做檢查的醫(yī)護人員再也不來了，實驗范圍開始擴大。

現(xiàn)在，周三，少年三人商量好了，按原定計劃周日聯(lián)系麗日御茶子，同時為了不引人注意切島銳兒郎開始少量服用藥物，畢竟到現(xiàn)在綠谷出久并沒有感覺到如同轟焦凍那樣破碎和不穩(wěn)定的信息素，且rou眼可見的所有人皆臉色如常，意識模糊神情昏聵的情況也都沒有出現(xiàn)。

“說明越前先生給你注射的試劑是過量的，而試劑本身如果控制在一定量內(nèi)則不會傷害人體。”

綠谷出久分析。

轟焦凍點頭：“畢竟按照推論，這樣的發(fā)展是不可避免的話，誘導(dǎo)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