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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要怎么說?說沈平格是因為為了照顧他才和他一個房間?那沈平格又為什么要照顧他——再去講他和沈平格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更亂。【衛(wèi)子平】:你們不是同性戀,那你去親沈平格干什么?【衛(wèi)子平】:而且沈平格也沒推開你吧。語言太蒼白,視頻里明明白白的,即便隔得那么遠,可連燕笑中的情意也分外明顯,燈光都掩蓋不住。他恬不知恥的主動抱著沈平格,主動索吻,沈平格一開始也的確沒有推開他。連燕攥的手疼,太陽xue好像都在一鼓鼓的跳,他沒法兒去反駁這些事情,一切解釋都像無由來的狡辯。衛(wèi)子平也沒有再發(fā)來消息,料定了那些言語會讓他潰不成兵,隔著屏幕冷冰冰的氣定神閑的等著他。隔了半晌,連燕發(fā)了消息。【天天開心】:我是同性戀。【天天開心】:他不是。衛(wèi)子平那邊很快回復了,就一個字。【衛(wèi)子平】:哦?【天天開心】:我是親他了,他沒推開我,是因為……【天天開心】:是因為我一直抱著他,他被嚇到了。他不想同衛(wèi)子平說這種事情,可他也沒有辦法,他想向別人求尋幫助——可他找誰呢?【衛(wèi)子平】:這樣啊。連燕從背包里翻出抽紙,一連抽了十幾張,他并不需要那么多紙,可焦慮的情緒無處宣泄,只能通過這種簡單的動作表達,一團衛(wèi)生紙攥在手里,發(fā)出悶悶的鈍聲,這種聲音細微難聽,只在他耳里炸開。【天天開心】:所以你說這個干什么?【衛(wèi)子平】:也沒什么啊,就是說說。【衛(wèi)子平】:不說了啊,我困了,先睡了。【衛(wèi)子平】:祝你早日成功啊哈哈。如他所言,連燕又發(fā)了幾條消息,衛(wèi)子平一概沒有再回復了。衛(wèi)子平不至于只是八卦,他明明白白的告訴連燕,他有視頻,這像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轟”的一聲,將一切都毀掉。手機屏幕漸漸暗下去,最終徹底黑掉,連燕看到了自己的眼睛,茫然的眼神,與張著的嘴唇,他狼狽的呼吸,好像剛從深海中浮上來,每一寸氧氣都顯得珍貴無比。“你好,”身側忽然傳來聲音,連燕看過去,陌生的婦女擔心的看著他,“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需要幫忙嗎?”連燕還沒從那種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半晌才搖搖頭,抬起右手,勉強比了個謝謝的手勢。婦女恍然大悟,憐憫的看了眼他,“真的不需要幫助嗎?”連燕又搖頭,婦女這才罷休,遞給了他一塊糖,這才繼續(xù)看自己手上的書了。飛機很快到了,連燕依稀記得自己是睡了,至于有沒有睡著,他也不記得了。下飛機的時候天仍是亮的,他看到了衛(wèi)子平,衛(wèi)子平穿著黑色的短袖,有些不耐煩,似乎剛睡醒,和他對上目光,連燕心里陡然緊張起來,卻看見衛(wèi)子平沖他微笑了下,很輕飄飄的笑,幾乎讓連燕起了一身的冷汗。沈平格在那兒等著他,依舊戴著鴨舌帽,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攥著行李箱桿,朝他招了招手。連燕下意識的看向他的嘴唇,半晌沒動彈,周遭人來來去去,他知道自己該離開這兒,可他就是挪不動步子。連燕抬頭看向他的眼睛。“怎么了?”沈平格問。連燕搖頭。他還是沒勇氣說出這件事。為什么一開始……我抱你的時候,你不躲開呢?你是不喜歡我的啊,那你就該離我遠點。這些糟心事兒,只是扯上他自己的話,或許他能更理性的去解決問題,可是扯上了沈平格——他不想讓沈平格知道這件事,也不想讓這件事情傷害到沈平格,所以一切都做不到理性。一直以來,都是沈平格照顧他,從之前蔡天那件事情開始,沈平格就一直有保護他,他習慣躲在沈平格身后,他不需要擔心前面是什么,他只需要跟著沈平格。可現在他沒法兒告訴沈平格這些事情,沈平格幫他夠多了。如果可以的話——他說如果,他或許也能保護沈平格一下。·輾轉大巴車,又原路返回,外面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霞光像涌出的火山熔漿,熾烈guntang的燃燒著地平線,空氣似乎都扭曲變形,容納著人間的一場大火,大巴車里沒有空調,風也是溫熱的,好像帶著火山灰,黏稠渾濁。一直到快七點才到了地方,沈逸明早早的等著他們,特地推了公司的事情,看起來分外高興的樣子,要帶他們出去吃飯。“想去哪兒吃?”沈逸明說,“烤rou還是去吃西餐?附近都有新開的,可以去嘗嘗味道。先不說成績,就是單純的慶祝一下?!?/br>連燕對沈平格心存愧疚,連帶著對沈逸明也愧疚起來,沈逸明的高興顯而易見,他很想不去,但沒法兒去拒絕,他不想去敗沈逸明的興致。沈逸明和沈平格說話的時候,連燕逃一般去了臥室放行李箱,腦子里雜亂的很,全是衛(wèi)子平的話和視頻,放行李箱時,忽的聽見門口傳來聲音,沈平格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他靠著門,抱臂,光下的影子像誤灑的褐色茶水,隨著動作流動,“如果覺得累就不要去了,他就是這樣,凡事都喜歡慶祝,不去也沒什么關系?!?/br>沈平格太會考慮人的心思了,他大抵是心不在焉表現的太明顯——可沈平格越是考慮周全,他就越覺得不安。連燕只是低著頭,蹲著把行李箱往柜子深處推了推,搖頭。還是去吧。沈逸明開車帶他們去了附近的烤rou館,里面座幾乎滿了,提前訂的包間對比起來顯得安靜——其實連燕更喜歡大廳式的,周圍熱熱鬧鬧,吵著耳朵,但也好歹能掩飾沉默。沈逸明似乎并沒看出他們之間的尷尬,rou上來后,一邊煎著rou,一邊問他們比賽的情況,連燕盯著被煎的滋滋冒油的rou片沒說話,沈平格的聲音很輕,連燕并沒仔細聽他在說什么,怔怔的發(fā)呆。他像是游離出去,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哎,”手在眼前晃了晃,連燕茫然的看向沈逸明,沈逸明有些好笑的揉了揉他頭發(fā),“想什么呢?”他勉強笑了笑,拿了筷子去翻rou片。“小燕要吃辣子吧,”沈逸明站起身,“去給你盛碗料,還要加點別的嗎?”連燕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推拒,然后自己去盛,而不是麻煩別人,但他實在覺得累,于是順從的點了頭。烤得金黃酥脆的烤rou裹上紅艷艷的辣椒粉,卷進刷了醬汁的生菜葉里,一口咬下去,rou香濃郁。連燕埋頭吃,避免和沈平格的眼神交流,辣椒太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