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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里咕嚕叫囂了一堆土著語。任思緲驚疑地瞪大雙目,接著又是砰一聲,這次被奪了兵器扔過來的武薩滿。武薩滿的戰(zhàn)斗力與老休斯畢竟天差地別,不停地爬起來,怒氣沖沖地反撲過去,又被更大的力氣踹回來。如此幾次三番,終于伏在地上捂著肚子喘粗氣,不敢再上前討打。這還沒完,砰砰砰砰砰,連環(huán)幾響后,土著民里數(shù)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全被撂倒,疊羅漢似的疊成了小山。哀嚎聲響成一片。“還搞不搞背后陰人的下三濫招數(shù)?嗯?還搞不搞內(nèi)部分裂?”周岐叉著腰,緩緩踱來,滿身戾氣,挨個兒又輪流踹一遍,每一腳都踹在屁股蛋上,邊踢邊問,“還搞不搞?搞不搞?搞不搞?”他問的起勁,那些土著卻聽不懂,想說不搞了也說不出,連不迭叫苦。老休斯被壓在最下面,扒開眾人艱難地伸出一條胳膊,氣若游絲:“別打了別打了,打也沒用!這轉(zhuǎn)化程序早在你們第一次進上翹面的時候就種下了,你的兩位朋友運氣不好,聯(lián)結(jié)的恰好是剛剛死的那兩位,沒法子啦!你與其現(xiàn)在揍我出氣,不如多跟她倆說說話,別讓她們忘了自個兒名字,說不定還能撐到你們通關(guān)!”“什么叫沒法子?”周岐沖上前,把老休斯揪出來,一拳打在他鼻子上,老休斯鼻血長流,哼叫不止。周岐壓著眉怒道,“把話都給老子說清楚!”休斯是個有些氣節(jié)的NPC,呵嗤呵嗤吐出口中血沫,黃金瞳里染著狂色:“還要怎么說清楚?獻祭轉(zhuǎn)生一旦開啟,不能回頭。你們所有人,當(dāng)然除了當(dāng)時外出的你們倆,都被我綁定了轉(zhuǎn)生程序,作為替代品,與我族人一一對應(yīng),從此生隨死殉,無休無止。你看那兩個丫頭,這會兒已經(jīng)不能動彈,再過不久,五感盡失,記憶抹除,等凈化過程走完一遍,她們就將迎來璀璨新生!”“什么狗屁新生!”周岐見了徐遲懷中深情漠然的任思緲,頓時怒不可遏,又一拳打在他面門上,直把門牙打豁了兩顆,“這個什么轉(zhuǎn)生程序真的不能中止?”這次老休斯卻不再開口,閉緊嘴巴任其作為。徐遲皺著眉,眼見無論如何撬不開口,攔下狂躁的周岐:“算了,他沒撒謊?!?/br>周岐也知這老東西再倒不出什么話來,又不能真的把人打死,誰知道他自個兒綁定的是哪個通關(guān)者?這么想著,他陰郁的眼神掃了一圈,落在瑟瑟發(fā)抖人人自危的通關(guān)者身上。這些人形容蕭索,面色灰敗,但并不如何絕望,更多的只是麻木,躲避著周岐的目光。周岐于是更氣,原地站一會,扭頭朝徐遲走去。徐遲已放下冷湫和任思緲,蹲在二人面前,真的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們說起話。他的聊天技術(shù)也實在是差,沒兩句就聊到了頭,此后便只重復(fù)地喊名字。冷湫冷湫冷湫,沒完沒了的冷湫,周岐聽得頭也炸了,剛想說你不能這么厚此薄彼,也喊幾聲任思緲唄,徐遲陡然停了。周岐低頭望去,只見徐遲正蹙眉觀察著冷湫的狀況。rou眼可見,冷湫的形勢比任思緲危急。任思緲起碼還可與人用眼神交流,一雙眼珠子轉(zhuǎn)得不知多歡快。冷湫卻雙目呆滯,呆呆地望著徐遲,對呼喚無反應(yīng),手掌在眼前拂過也不知眨眼。周岐心想,也許是她年紀(jì)小,羈絆少,心性不堅的緣故。“小湫,我跟你講講明玨好不好?”徐遲忽然道。周岐怔了怔,覺得明玨這個名字好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徐遲這個時候提別人做什么?故人嗎?只有冷湫和他才知道的故人?周岐心底里那股刻意壓制的不愉快又冒出頭來,索性不管不顧一屁股坐下,一點不避嫌地湊過來,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徐遲伸手撥他不動,也聽之任之,不再理會。母花花田里仍如上次那般,漂浮著腥甜腐敗的氣味,聞久了使人頭腦昏沉,瞧誰都仿佛帶上一層毛刺刺的虛化濾鏡。“我是十五歲那年遇見明玨明錚的?!毙爝t以這樣一個平淡的開頭掀起往事一角,冷感的聲調(diào)在訴說美好時也不會增染幾分溫度,仍舊平鋪直敘,“明玨肯定很少跟你提及明錚。嗯,他是個好哥哥,也算得上是個好人。明玨是meimei,被冷家寵著慣著長大,性子很活潑跳脫,也很嬌蠻。第一次見面我失手殺了她的鷹,她好生氣,那是她熬了三天三夜的鷹,馬上就快熬服了,結(jié)果一時皮絆子沒栓住飛逃出來,撞在我臉上。我當(dāng)時有些反應(yīng)過度,下意識扼住鷹脖子,一手給掐死了?!?/br>“得,不是冤家不聚頭?!敝茚c評。徐遲抿起唇,輕而快地點了點頭:“我錯殺了她的鷹,她撒潑打滾,非要我賠。我賠不出,她就沖回屋,取了馬鞭出來,揚言要打死我,給她的寶貝鷹陪葬?!?/br>“嘿!倒是個潑辣妹子!”周岐翹起大拇指,擠眉弄眼地揶揄,“后來呢?你被打了?”“嗯,不過陪葬沒陪成,只被打得半死不活。”徐遲的嘴角輕輕提起,又落下,微笑一閃即逝,但這一抹清淺的笑意足以令周岐警鈴大作,直接把鞭打事件腦補成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當(dāng)下不安,這個叫明玨的,又是哪個紅顏知己?“不對吧。”周岐心有惴惴,“你十五歲的時候,掐得死一頭鷹,打不過一個女孩兒?”“不是打不過?!毙爝t回,“是不能打。她爸是我恩師?!?/br>“哦……那怪不得?!?/br>“我被打得不輕,加上本來身上就有傷,當(dāng)天晚上發(fā)起高燒,老師回來把明玨罵了一頓,又牽連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明錚也罰跪到半夜?!?/br>“那他倆該討厭你了?!?/br>“本來我也這么以為?!毙爝t怔怔地望著十指交疊的雙手,“頭兩天我在老師家住著養(yǎng)傷,幾乎碰不上他們兄妹倆,想必是刻意躲著我,或者是老師下了命令,不準(zhǔn)他們來打擾我。但我每天都能收到新鮮的花,每天都是不同的式樣,傭人說花是小姐親自準(zhǔn)備的,說小姐其實挺后悔的。那時,明玨明錚天天在院子里玩耍打鬧,拍球踢毽子,我就偷偷趴在窗戶上看。”周岐皺眉:“你看什么?”“踢毽子啊?!毙爝t答得理所當(dāng)然,“我沒踢過,見都沒見過,覺得好玩兒?!?/br>周岐啞然,不知該說什么,只覺得口舌生澀。什么孩子,活著什么樣的童年,才會連毽子都沒見過?“后來我偷看被發(fā)現(xiàn)啦。”徐遲罕見的有些難為情,低下頭摸了摸鼻尖,“明玨沖上來,問我為什么偷看。我答不上來,她卻不知道為什么,很高興,問我傷好了沒,我說差不多了,她就拉我下去,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玩。明玨明錚都是輕易能與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