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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把臉捂住。“砰!”破風(fēng)而來的鐵拳直接砸在突出的顴骨上,周岐被打得偏了頭,踉蹌著后退兩步。“你知道你在說什么混賬話嗎?”周行知低聲呵斥,面色惶急,“從小到大,我就是這么教你的?!你冒犯了上將,還不快道歉!”一直以來,周行知都把周岐當(dāng)自己的兒子養(yǎng)育,甚至刻意避免把他當(dāng)成尊貴的王室遺子。小時候他是怕任何的疏遠(yuǎn)會形成隔閡,傷了孩子敏感的心,長大后則是怕周岐因特殊的身份而心高氣傲,不小心走上歪路。久而久之,父子倆就形成了特定的相處方式,簡單,粗糙,有效。現(xiàn)在他打這一拳,完全是出于一個父親憤怒時的自然反應(yīng)。打完后,他的目光觸及對方滲血的嘴角和倔強(qiáng)的眼神,倏地驚覺,周岐再也不是他護(hù)在羽翼下的七歲孩子了。他比他高了一頭。“爸,你聽我說,我們之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我不是一時沖動……”“荒唐!”周行知氣得手抖,“我看你是有??!”他看周岐的眼神仿佛周岐真的生了什么怪病,周岐僵在原地,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他看向徐遲,徐遲用眼神示意他冷靜。“你先出去?!毙爝t抬起下巴朝門口處輕點。周岐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漬,像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出去。室內(nèi)只剩下暌別已久的兩位上下級軍官,徐遲默了許久,輕聲道:“你不必怪他?!?/br>“上將……”“如果有錯,也是我的錯。我沒辦法放他走?!?/br>周行知叉著腰,驚詫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也沒有冒犯我的意思?!毙爝t抬手摸了摸耳垂,“一切都經(jīng)我允許。你現(xiàn)在怪他,我會心疼?!?/br>第101章守在門口的兩位士兵眼看來人是徐上將,各自垂落視線,往旁邊退了一步,徐遲推門而入,反手關(guān)門。周岐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身體微微前傾,把胳膊肘架在了膝蓋上,指間夾著一根煙。抬頭見徐遲進(jìn)來,他順手掐了煙,眉間深刻的皺褶即刻舒展開:“老酒鬼沒難為你吧?”“沒有?!毙爝t朝他一步步走來。“量他也不敢?!敝茚读顺洞?,牽連到嘴角的新鮮傷口,他嘶了一聲,表情卻是愉悅的,大喇喇撐開胳膊往后一靠,“不瞞你說,我嘗到了一點甜頭?!?/br>“什么甜頭?”徐遲單膝跪上沙發(fā),掰過他的下巴,察看那點被犬牙蹭破的小傷口。說心疼是真的。因為周岐這是背著全部責(zé)任在為他們兩人而戰(zhàn)斗。“搞老爸上司的甜頭啊?!敝茚绨蚨秳?,嗤嗤地傻笑起來,單手摟過徐遲的腰,沒個正形,“我看老酒鬼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賞我百八十個槍子兒,但一對上你就慫了,一個重字兒也不敢說。多好,你看人連續(xù)劇里演的,爸媽不同意兒子的婚事,拿別人家女孩兒不得了,又是威嚴(yán)恐嚇,又是重金羞辱,搞得那兒子既要應(yīng)付家里的壓力又要心疼自個兒媳婦,分身乏術(shù)。我就不一樣,我只需要憂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就好?!?/br>他三兩撥千斤說得輕松,好像渾然不介意周行知想法似的。但他終究跟徐遲不一樣,徐遲在這世上孤零零一個無牽無掛,不曾擁有過談何失去。他卻擁有過也失去過,知道失去是什么痛苦的滋味,周行知是他目前僅剩的親人,珍貴程度可想而知。當(dāng)周行知說他有病時,徐遲看到他眼中藏也藏不住的傷心與失落。此時他在他面前故作輕松的姿態(tài)那么刻意,徐遲只覺得刺眼。“徐遲,我愛你?!敝茚鲱^,虔誠地說,“哪怕周行知拿槍崩了我,我也愛你?!?/br>徐遲沒理會他的瘋言瘋語,重重地按了一下已經(jīng)沒再流血的傷口。傷口重新裂開,滲出血。周岐一聲痛呼,抓住徐遲手腕,探出舌尖卷了血,不滿地皺眉:“哇,下手這么狠。唉,其實你要是想謀殺親夫,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嘴皮子上下一碰,我能自個兒找到一個你滿意的姿勢慷慨就義……”話沒說完,徐遲俯身,堵住了他那張吐不出人話的狗嘴。周岐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徐上將很少主動,于此道經(jīng)驗有限,這些日子雖然周岐與他很親密,但親密之余也保持著距離。比如,周岐會試探性地親吻他的臉頰或額頭,撫摸他的耳垂和頭發(fā),但很少涉險逾矩。徐遲知道,周岐這是在給他時間,給孤狼以適應(yīng)親密關(guān)系的時間,并讓這頭狼慢慢咂摸體會愛與欲望的滋味。在這方面,周岐是個耐心好得出奇的老師,而徐遲是個資質(zhì)愚鈍的學(xué)生。好在并非無可救藥。當(dāng)他放下一切設(shè)防專心擁抱時,當(dāng)他于克制的身體接觸中認(rèn)真聆聽心跳時,那些別人口中煙花般絢爛迸濺方生方死的情緒一點點回到他的身體里。他胸口好像有一棵頹敗枯萎的樹,現(xiàn)在這棵樹慢慢煥發(fā)生機(jī)。周岐有點緊繃,肢體僵硬。……抽了兩根煙,周岐草草收拾了犯罪現(xiàn)場,勉強(qiáng)把揉皺的西裝抻直了,蓋在徐遲身上,把人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抱出門放上車。耕耘一夜,亢奮的精神沒有半點歇止的意思,他一路踩著油門高歌猛進(jìn),七拐八繞駛?cè)氤菂^(qū)老家,砰一腳踹開大門,把挾持的人質(zhì)安放進(jìn)浴缸。細(xì)致地清理完這具從此以后就專屬于他的身體,他吹著口哨,把人擦干,用被子卷起來放在床上,再緊緊摟進(jìn)懷中,霸道束縛住。整個過程中,徐遲憑借超強(qiáng)的意志力掙扎著醒來三次:一次是想自己洗澡,被周岐強(qiáng)行按住。一次是想自己穿衣,又被周岐整個兒抱住。最后一次是熱醒的,但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推不開身上壓著的重物。這導(dǎo)致徐遲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抱著裸睡了一宿,大汗淋漓,精疲力盡,臉色頓時就有點不好看。但不好看歸不好看,扭頭一對上周岐熬得通紅卻溫柔得出水的眼睛,那點不悅頓時煙消云散。“你一夜沒睡?”一出聲,嗓子啞得不成樣子。“我有點激動,睡不著。”周岐摟著他蹭了蹭,“怕一閉眼,你就跑了?!?/br>他這個擔(dān)憂不是毫無緣由的。徐遲垂下眼睫,看樣子是在回憶昨晚那些破事,越回憶,臉色越不對。當(dāng)再次抬起眼簾時,他看周岐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變態(tài)。周岐也覺得昨晚有點過分,連忙清咳一聲,打斷他的回想,殷勤地握住他手:“我做了早飯,米粥煎蛋豆?jié){三明治,應(yīng)有盡有,你要吃嗎?”徐遲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抽了手背過身,重新窩回了被子。徐遲這一氣整整氣了兩天三夜,他以自己為圓心,畫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