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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風這才按捺住了焦躁的心情,又等了大半個時辰,才又有人來報了個具體位置,原來人被帶到城南有處荒廢了的宅子,那個描述中的假太監(jiān)從哪里出來,定是沒錯了。祁風再不肯耽擱馬上催馬奔著城南去了。連君玉命家丁隨從緊跟其后。宅子還有短距離,就看到濃煙夾著火苗從宅子里竄了出來。等他來到宅子前面,火勢已經(jīng)大了起來,連君玉的手下正拿著能找到的容器滅火,奈何杯水車薪,無濟于事。祁風想也沒想,搶過水器往自己身上一淋,也不管連君玉后面呼叫的聲音,直奔著燒斷了的門戶沖了進去。看到躲在前邊抱頭的悠然,祁風沖了過去,一邊安撫他,一邊抱起來,正要沖出去的時候,耳邊突然有個聲音說:“放我下來?!?/br>祁風帶著悠然逃出火場后,才將他放了下來,此時院子里已經(jīng)多了好多人,有祁王府的家丁護衛(wèi),也有一些沒有穿著家丁衣服的人,連君玉看到祁風出來,這才松了口氣,上前問道:“嫂嫂怎么樣了?”祁風抱著悠然,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面,連君玉又問了第二遍,祁風才回過神來,好像才聽到連君玉的話,他低頭看了看已經(jīng)昏迷的悠然,恐慌快要吞噬了他,他環(huán)視了一下,抱起悠然,將他放在馬背上,自己翻身上馬,什么話也沒說,催馬離開了。留下連君玉還在張著嘴的站在那里,看著大家都望著自己,看著已經(jīng)快燒光了的房子,顯然已經(jīng)沒有救火的必要了,才清了清喉嚨吩咐大家各自回家去。外面正下著細雨,這大概是秋天最后一場雨了。雨水打在祁風的身上,他漸漸清醒了些,剛才的聲音不是幻覺,自己耳邊的氣息分明是嘶啞的聲音,讓他放手。祁風此時心跳的劇烈,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為了不讓悠然掉下馬去,他一只手持韁繩,另一只手攬在悠然的胸前,祁風悠然不可以死,不能死,手上不停地催促馬兒前行。第14章抉擇到了王府,祁子還在門口等著,見祁風抱著悠然回到王府,顯然悠然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便急忙派人去請郎中,又叫丫鬟們燒熱水。祁風直接將悠然抱到南山別苑,卻不讓丫鬟們進去,祁子也被攔在了外面。將悠然放在床上,祁風仔細審視悠然,剛才天黑的很,看不到他有沒有受傷,悠然的頭發(fā)衣服已經(jīng)大半被雨水打濕了,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呼吸急促,凌亂的發(fā)髻還有焦灼的氣味。祁風這才注意到悠然的衣領已經(jīng)撕裂,露出雪白的皮膚,脖子上一條長長的傷疤和已經(jīng)淤血的指印。他慌亂地從柜子里取來一套中衣,來到床邊,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始給悠然換衣服。手下感受到悠然冰冷的體溫,自責,心痛到手都在不停的顫抖。隨著腰帶松開,衣襟徹底散了開來,露出里面的中衣,揭開中衣,祁風驚訝地看到悠然的身子如此瘦弱,蒼白的皮膚肋骨都能清晰可見。那脖頸上的疤痕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刺眼??磥碛迫徊皇堑谝淮嗡览锾由?。難怪悠然的衣服總是衣領很高。不容多想,祁風給悠然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干的衣服。門外傳來敲門聲,祁子說郎中已經(jīng)來了。祁風給悠然蓋好被子,才讓郎中進來。祁子領進來的是一個老郎中,顯然是被人從睡夢中揪起來,眼中難掩睡意。郎中來到塌前,剛要開始把脈,祁風突然叫道:“且慢?!?/br>郎中嚇的一哆嗦,抽會手看著祁風。祁風暗叫不妙,他只顧著擔心悠然的病情,竟然忘了男女脈象可能有別,如果被郎中發(fā)現(xiàn)悠然為男子就麻煩了。旁邊的祁子也一臉困惑,正巧門外敲門聲,傳來連君玉的聲音:“我可以進去嗎?嫂嫂怎樣了?”祁風一喜,師弟求師時喜歡和師娘在一起,或許他能把脈看診呢?想到這忙將門打開,拉著連君玉進來:“你能不能診脈?”連君玉一臉疑惑:“簡單的病痛還能把的出來。疑難病癥就不行了?!?/br>祁風長出一口氣說道:“你來給嫂嫂看看。”進了里間連君玉看到一臉呆愣的郎中,正要開口問師兄。祁風已經(jīng)躬身施禮:“怪我剛才急了,忘了師弟也是個郎中,麻煩您了,看診的銀錢不會少的,您請回吧?!?/br>祁子看了看連君玉,如果他是病人也不會選擇這么個年輕的郎中啊,世子是急糊涂了嗎?不過看祁風篤定的樣子,或許這個人是真人不露相呢。那老郎中看著連君玉一臉乳臭未干的樣子,一臉的不滿,幾十年的老郎中竟然不如個黃毛小兒??蛇@里是王府,對面的世子已經(jīng)如此禮遇,在有不滿也不能說什么,只能乖乖地收拾東西跟著祁子出了門。連君玉有些心急,正想叫住郎中,祁風卻示意他不要做聲,直到祁子送郎中離開了,祁風才關上房門。祁風道:“師弟,為兄自由我的苦衷,你且看看你嫂嫂,如果實在你診治不得,我再請他回來?!?/br>連君玉滿心疑惑,但師兄既然這么說了,他也就不好在追問。這才來到床邊,用巾帕蓋在悠然手腕上開始把脈。祁風一直盯著連君玉的表情,見他把了一會兒脈,眉頭一直皺著,一臉疑惑的表情,好一會兒才放下手,連忙問道:“他怎么樣?”“嫂嫂的脈象應是體虛氣弱,五內郁積已久,加上驚恐過度寒邪入侵,須得化瘀,驅寒,補氣血。可為何會有些許男脈之像,女為男脈為體盛。這個我就不知道為什么了,要不還是讓那郎中回來吧。”祁風道:“不用了,我知道了,你能開方子嗎?畢竟你每年都有幾個月和師娘在一起?!?/br>連君玉道:“我那是不喜歡練功,才不得不和師娘在一起。不過確實學了些皮毛。剛才把脈嫂嫂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不妨試試,看這樣子嫂嫂是會有高熱的,如果高熱三日不退,還是要請那郎中來看看?!?/br>祁風連連點頭,到旁邊準備紙筆,心中暗道:“哪能等到三日,還是盡快派人叫師娘吧。”連君玉看著祁風一身的焦黑,才發(fā)現(xiàn)他一側手臂衣服破了,露出的皮膚已然是一片紅色:“還是看看你的手臂吧,你都不感覺疼嗎?”祁風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破損了,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剛才一直憂心悠然,竟然沒有感覺。連君玉查看了一下祁風的手臂,好在只是火焰燎傷。他忙到了些涼水,沾濕巾帕敷在祁風的手臂上。祁風自己按住了催促連君玉:“你快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