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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家里的獨子,不能為家里傳宗接待,就是最大的不孝!男女相愛,才是陰陽調和。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說明還有改過的機會,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很長。坐下吧?!?/br>“這句出自啊,而且“無后為大”也不是這么理解的吧……”向非凡心想,母親把自己送到這種地方,就算不覺得浪費時間,也該擔心上完課,自己語文成績直線下降。天天被灌輸奇怪的三觀不說,還曲解各種古代名言,曲解就算了,這種把一切文言都塞給的精神,真的有點太執(zhí)著了。桑景明是最后一個,向非凡轉頭去看他,心想看了半天地中海皺巴巴的臉,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一會兒帥哥了。因為腿腳不方便,桑景明沒有站起來,也沒有拿什么稿紙,徑自開口,語氣像是在寫報告,生硬而平板:“桑景明,19歲,雇傭兵三年,現無業(yè)在家。被送來的原因是養(yǎng)父認為我有嚴重暴力傾向?!?/br>只有這簡短的一句話,當然不能讓地中海滿意,他催問到:“那你認為自己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呢?需不需要糾正呢?”桑景明低著頭沒說話,手指在扶手上輕輕點著,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向非凡注意到他右手食指上帶著一枚赤紅色的指環(huán),還有手腕上,有個火焰狀的紋路,襯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怪好看的。“回答我的問題!你也想試試重罰是吧?”地中海的戒尺重重朝著輪椅扶手敲下。桑景明突然伸手,利落地反拽住戒尺,借力將地中海拉得向前一個趔趄。接著伸手抓住了地中海的手用力一掰。“嘎啦!”是骨頭錯位的聲音。桑景明再借勢將地中海的手反扣在背后,另一只手直取對方咽喉。他嘴角裂開一個殘忍的弧度,反問對方:“你說呢?”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不到三秒的時間里,當保安終于從門口沖進了,把鎮(zhèn)定藥劑打入桑景明體內,從他手里救出地中海先生時,后者已經被掐得臉色發(fā)紫了。桑景明身上的鎖鏈又被多纏了幾圈,地中海一邊咳,一邊用啞得變了調的聲音吼道:“先關他禁閉,只準喝水,不準吃飯。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他。”地中海被人扶著離開了,桑景明被帶走禁閉,課程改為普通文化課,講臺上換成一個年輕的助教。向非凡心不在焉地聽著課,都是些十分基礎的知識,他看一眼就知道是課本第幾頁,第幾行。他的學校好歹是市里頂尖的學校,師資力量不言而喻,這里的老師則水平十分一般,雖然講得的確是高中課程,但聽起來純粹是在應付時間。不對,向非凡心里的違和感越發(fā)強烈。如果母親覺得自己考試成績不理想,大可以給自己請家教,或者報暑期學習班,來迷失學院的學員類型復雜,根本不利于提高學習成績。況且這里的學費應該不菲,母親一向節(jié)儉,現在還有在國外讀書的哥哥要供,怎么可能突然花一大筆錢把自己送到這種地方?還有自己忘掉的記憶里,究竟發(fā)生過什么呢?晚飯時間,飯桌上少了桑景明,只剩下六個人。“你們,還記得自己來學校之前的事嗎?比如早上吃的什么?頭一天做過什么?”飯桌上,向非凡詢問道:“你們在到學校之前是不是都睡過一覺,醒來就已經到校門口了?”“你怎么知道?”王曼咋咋呼呼地問:“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這樣?難不成你也是?”“不僅是我,我室友關秋也一樣?!毕蚍欠泊鸬馈?/br>“我也是。”柯宇說:“會不會是他們怕大家路上跑,給我們喝了什么迷藥啊。那種影響短期記憶力的?!?/br>“我記得?!标愊南s低聲說:“你們都知道的,我是第二次來這種地方了,上次離開之后,我就去了外地工作。昨天我父母從朋友那打聽到我的住址,帶著兩個打手似的人上門,把我打暈了帶來的。我的記憶很完整,沒出現什么遺忘。”“我也記得,昨天我被我爸發(fā)現是那個,今天我爸說要帶我看心理醫(yī)生?!崩钅险髅羌庥悬c不好意思地說:“然后一早出發(fā)后,我在路上睡著了,醒了就到了這里?!?/br>“也就是說,部分人還擁有之前的記憶。但共同點是,都在來的路上睡著了,睜開眼睛就在校門口了對嗎?”向非凡總結道。“哎,你這一說還真是?!笨掠铙@奇地說:“六個人,全都在來得路上睡著了,這也太巧了吧?”“就是巧合唄。”王曼嫌棄地扒拉著飯菜:“我說你還真心大啊柯宇,我和關秋還只是普通懲罰,都已經夠恐怖了,你今天晚上可是重罰,還有閑心聊別的?!?/br>“擔心也沒用啊,反倒是聊聊天有助于分散注意力。”柯宇樂呵呵地說:“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晚飯依舊簡陋,但是這次沒有人敢剩下了,都吃得干干凈凈,然后去刷盤子。向非凡瞥了一眼空掉的位置,有些惦記禁閉室里餓肚子的少年。沒想到他爆發(fā)起來這么兇悍,不過他一個未成年人怎么會被送到邊境做雇傭兵呢?他的精神狀態(tài)的確不太對,攻擊地中海的時候,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但這樣不是應該去做心理疏導嗎?送過來這種地方,感覺只會雪上加霜啊。不知道禁閉室里是怎樣的情況,向非凡記得那一間掛著禁閉室牌子的房間在二樓的盡頭,他早上從訓誡室離開的時候,曾匆匆瞥過一眼。等地中海治好手回來,桑景明還會面對更可怕的懲罰吧。校規(guī)上寫的是專題課,比重罰更加嚴厲的存在。向非凡又去窗口拿了兩個饅頭,用力捏扁后,拿餐巾紙包住藏進口袋里。大概是青年人的熱血上頭,讓他有了個無比大膽的想法,他想溜去看看桑景明。這并不容易,不僅是要弄清楚緊閉室的確切位置,觀察保安的巡邏路線,尋找監(jiān)控死角,溜過去,更要緊的是得想辦法避開助教和生活老師的監(jiān)視,給自己找個理由脫身一段時間。上廁所的理由不能用,校規(guī)里說過上廁所的時候需要有保安陪同,時間長短也有嚴格規(guī)定。最后向非凡把注意打到了同在二樓的醫(yī)務室身上,在從食堂回教室的途中,他左腳絆右腳,成功地給自己來了個平地摔,膝蓋和水泥地親密接觸時,他又狠狠心,重重在地面上蹭過,皮rou被蹭開一大塊,血很快就滲出來,看著還挺慘的。“怎么這么大的人了,平地還能摔跤,是智商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