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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訴她,這位太子爺?shù)乃绞滤迨帧?/br> 郎湛默了下,也不愿強迫她,先放她離開了。 出了東宮,阮瓔沒尋到秦太后,料想她是回了慈安宮,打算過一日再去瞧她,她比較關(guān)心落英的處境。 但落英才去沒多久,一時半會也出了什么結(jié)果,她就回了長樂宮等著,一進長樂宮,鄭芙就偷偷問她,“如何?” 原來她還不知道東宮所發(fā)生的事情。 阮瓔如實講了,樂得她直拍手,“活該,誰讓她勾引太子哥哥的!” 阮瓔慶幸沒把落英在寢殿那段說出來,不然鄭芙非得沖去奉元殿不可。 “你說,陛下會怎樣折磨她?”鄭芙期待地看向阮瓔,阮瓔心想畢竟是太子殿下帶回來的,永旸帝也不會做得再過,“這個,民女也不知?!?/br> 鄭芙眼里亮晶晶,“她不會有好果子吃的?!?/br> 她不再回應(yīng),不管怎么說,她與落英還算投緣,心底多少都希望她的結(jié)局好些,再者太子殿下總不能一直視而不見吧? 鄭芙滿心期待著,連午飯都不吃了,鄭皇后無情地碾碎了她的幻想,“他要想懲罰,落英一早就沒命了?!?/br> 阮瓔心里一喜,鄭芙失望得恨不得哭起來,鄭皇后用筷子敲敲她的腦袋,“榆木疙瘩一個!” 鄭芙終于嗚嗚地哭了。 鄭皇后無奈,阮瓔放下筷子逃之夭夭,出了長樂宮,卻不知去哪兒好,不能去找姑姑,永旸帝喜怒無常,還是別湊上去找死了,慈安宮?太后也是不正常,東宮? 是了,去東宮,求殿下帶她去一趟天牢,她還有事要問柳叔! 她提步往東宮,渾然忘了這個時候正是用膳的時間,一進東宮,還沒開口,就被郎湛按到了飯桌上,“阮姑娘,食不語,一切等用過膳才講。” 阮瓔只得陪他吃了飯,飯罷才有機會說出來意,郎湛故作為難地抬抬眉,一對上阮瓔希冀的小眼神,連裝會兒樣子都不想裝了,“自然可以,你隨孤來。”又不禁擱心里罵自己沒出息! 阮瓔歡喜,到了天牢,見了柳蔭,她又十分黯然,“柳叔?!绷a不搭理她,她喊了幾聲都沒應(yīng),她只好直接問:“柳叔,可是有人同你說了姑姑,激得你寧愿坐牢說謊都要泄氣?” 室內(nèi)安靜,柳蔭雙眼已被燙瞎,模樣十分可怕,不管此事結(jié)果如何,他都活不成了,他如今麻木也算情有可原。 阮瓔耐心等著,她沒法強求,更不可能讓郎湛逼問,不能救柳叔已經(jīng)夠自責了,又怎會狠心地再迫害他? 到了最后,她終于等來了柳蔭的回應(yīng),“是有人找過我?!?/br> 他說,還是那群朋友中的一個人。 阮瓔聽了皺眉,又安撫了柳蔭一會兒,隨后同郎湛出了天牢,“可能再調(diào)查柳叔那群朋友?” 郎湛垂眸回了一句,“比起這個,有更快更省事的法子。” “敢問殿下是何法子?” “去催父皇?!?/br> 永旸帝也許察覺出了這事牽連到了什么,一醒來就沒讓鄭皇后接著查,也沒交給刑部,單單下令誰也別碰這事,于是這事就這么擱置下來了。 擱置就意味著他還在猶豫怎么處理,去催一催,讓他早早下了決定就好。 阮瓔沒這個膽子去催,郎湛有,當即帶著她去了奉元殿,沒料到一進殿,阮瓔還沒站穩(wěn),先聽了個爆炸消息。 永旸帝把落英給臨幸了。 臨幸了…… 這…… 阮瓔當即愣愣地去看郎湛,結(jié)結(jié)巴巴喊,“殿……殿下?”見郎湛困惑又奇怪地回望過來,她猛然想到,莫不是她誤會了什么,眼前這男人和落英沒關(guān)系? 郎湛還在瞅著她,見她一會兒不可置信,一會兒又困惑無比,這會兒已經(jīng)糾結(jié)得小臉都皺成一團了,只好問,“阮姑娘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阮瓔沒有回應(yīng),好似沒聽見,她一心一意在回想落英那奇怪的聲音,細細一想,這聲音怪像那日她在鄭府柳樹下給自己唱的小曲兒,都是哎哎呀呀嗯嗯啊啊。 是了! 就是那樣的! 起初,她還很奇怪,哪有小曲兒這樣唱的?直到唱到最后,落英湊過來解釋了一句,她才明白。 “這根本不是曲兒!”她當時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落英笑得狡黠,“是你要我唱最拿手的,我唱了呀!” 14. 救妻第二站(7) 阮瓔吃個暗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難不成在東宮的寢殿里,殿下也讓落英唱了,那……殿下是存了什么心思? 她琢磨不透,索性不想了,抬眸沖郎湛搖搖腦袋。郎湛心知她沒說實話,倒也沒逼迫她,讓她去尋宜妃說話,自己去找永旸帝。 宜妃近日日子過得舒服,下床走一步都有一大群宮女伺候著,面容也圓潤不少,阮瓔瞧著心底歡喜,與她說了不停,說到落英侍寢,還恐宜妃不高興。 宜妃寵溺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拉過她的手心寫:姑姑不是善妒之人,她一個小姑娘也不容易,日后可要和她好好相處。 阮瓔心想也是,姑姑本就不心胸狹窄,不然后宮這么多女人,一個個都要置氣,這日子也別過了,就順從地嗯了一聲,又憶起柳蔭,猶豫再三還是沒敢張嘴提,這個男人在姑姑跟前說不得,說了也是徒添煩憂。 兩人待了半個時辰左右,宜妃送阮瓔出了寢殿,郎湛已在正殿門口等著,阮瓔一出來就瞅見了,才邁開腿,忽地想起宜妃的囑咐,不可殿下走太近,忙又把腿收了回來,“姑姑可要同我去長樂宮瞧瞧?” 宜妃似笑非笑地瞥過來一眼,直瞥得她臉色泛紅,才用手比劃:不了,你去吧,莫要讓殿下久等。 阮瓔不由苦了臉色,湊過去一把抱住宜妃低語:“姑姑,我可聽你的話了,只是我有求于殿下,不能不與他接觸?!?/br> 宜妃曉得,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撫,推開她進去了,阮瓔吸吸鼻子,往郎湛身邊走去。 她身量還不算高,日后還會長,郎湛的視線掠過她的頭頂透出一絲絲笑意,如果有一天,她能長到自己下巴處,抱起來親親她的額頭,那該多好。 阮瓔哪里料到這個板正俊美的男人心里抱了何等甜膩的想法,等兩人一起出了殿,她就迫不及待地問,“陛下如何說?” “此事很快解決?!崩烧總?cè)著頭,目光看似矜持,實則貪婪得很,不放過任何一個窺視的機會。得虧阮瓔心大,但凡心思敏銳點的,早就發(fā)覺不對勁兒了,她只顧著想柳蔭呢,“那柳叔可還有……” “沒有?!?/br>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