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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也是愛麗絲最深的噩夢,也是整個迷宮最不詳?shù)牡胤健?/br>塞納遲疑了很久,伸手蒙住愛麗絲的眼睛。“哥哥?”“你對那里很熟悉了吧,增加一點難度怎么樣?”頭頂傳來炸裂聲,天花板碎裂做大塊的石磚墜落,緊接著眼前是一片濃煙,以諾什么都看不清,只聽見傳出幾聲慘叫,等一切寂靜他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們已經(jīng)抓住這些混蛋了,該死!還好沒有更晚了。”杰克曼神父?以諾輕皺眉,又聽身后一片嘈雜,以諾回身跑到窗邊,只見闖入了一大群人,他們穿著一樣的服飾,為首的人手搭在耳邊剛結(jié)束通話。驅(qū)魔師公會會長冷聲:“莉莉絲,你還不死心嗎?”“死心?哈哈哈!”莉莉絲狂笑過后滿眼陰桀:“若不能將我的苦痛千百倍奉還,我永不會死心!”會長冷漠揮手,眾人架槍。“不要讓她逃了!”子彈的火光瞬息連成一片,響聲,亮光,一切在煙塵中飛揚。炸彈被丟出去,地面因為爆炸顫抖不休。鮑勃驚喊:“他們不知道塞納還在下面!”“我去救他。”“你怎么……”眼前的墻壁已經(jīng)被以諾一拳擊碎!站立在墻壁的空洞前,以諾的身形好像被無限放大。在鮑勃震驚的目光中,以諾毫不畏懼地跑入了混亂的戰(zhàn)場。地面的顫抖越來越頻繁,塞納捂著愛麗絲的眼睛卻不敢移動得太快。那間屋子近在咫尺,塞納卻怕得渾身發(fā)冷。他聽見了某種壓抑的低吟,心中清楚這不過是茍且之聲,只能壓住顫抖的唇舌:“愛麗絲,捂住耳朵?!?/br>愛麗絲聽話地捂住耳朵:“可我怎么找拉比?!?/br>“放心,我會引導你的?!?/br>愛麗絲乖乖不再說話,全身心信任著塞納。朵娜看見的場景再次闖入眼中,這一次比之前還要接近,塞納快要控住不住嘔吐的欲望,他緊緊捂著愛麗絲的眼睛,一點一點踱到另一個出口,染血的拉比被年幼的愛麗絲踩在了腳下。而愛麗絲幼小靈魂面前正躺著那個眼中失卻光芒,被□□致死的愛麗絲的尸體。這一幕瘋狂而詭異,亦真亦幻,令塞納幻境中的身體泛起震顫的波紋。塞納穩(wěn)住呼吸湊到愛麗絲耳邊:“感覺到了嗎?”愛麗絲用力點頭。“我數(shù)一二三,抱上拉比就和我跑,記住閉著眼睛,一定記?。 ?/br>愛麗絲再次重重點頭。“一……二……三!“愛麗絲閉著眼蹲身用一只手把拉比摟進懷里,塞納拉住她的手狂奔出去,朵娜殘余的記憶仿佛在引導他。身后有追趕的聲音,有獰笑的聲音,緊接著是什么崩碎的聲音,他們奔跑的途中無數(shù)閃亮的碎片飄散墜落,這些凝結(jié)著丑惡欲念的記憶分崩離析,飄散追逐最終都被遠遠拋下了,他們終于跑到到了逃離的出口——一個兔子洞。“愛麗絲,睜開眼睛吧?!?/br>愛麗絲乖乖睜開眼睛,望著塞納露出燦爛的笑容。這是一個純粹至極的笑,塞納知道自己成功了。至少在這虛構(gòu)的幻境中,他保護了這個姑娘流離的靈魂,讓她不染苦痛,不受侵蝕,她還是那個純潔無暇的愛麗絲。“走吧,愛麗絲,我們離開這里。”愛麗絲開心地邁開步子,但一頓之后又縮回了步子:“對了,哥哥,之前的那個面具哥哥告訴我要是你帶我離開了,要把這個送給你?!?/br>塞納看著愛麗絲打開拉比背后的拉鏈:“我害怕它丟了,所以一直拜托拉比幫我看好?!?/br>“鏘鏘,獎勵!”稿紙上的黑紅色簽名一如既往,當中深藏著現(xiàn)實中愛麗絲的痛苦過往。有那么一瞬間塞納甚至害怕接過,他站在朵娜的角度體驗了一遍痛苦,這次卻讓他站在受害者的角度,這讓他冒出了一絲恐懼。“哥哥?”看塞納遲遲不接,愛麗絲露出疑惑的表情。塞納強笑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那片稿紙。跳入兔子洞的一刻稿紙融入他的掌心,當中屬于愛麗絲的記憶瞬息淹沒了他。年少的快樂和痛苦,無論哪一樣都讓塞納喘息不能,他揪緊了胸口,恨不得掏出來那個因為痛苦縮緊的心臟。痛苦得……已經(jīng)……無法承受了……塞納在墜落,他害怕自己不是墜回現(xiàn)實,而是墜入愛麗絲的噩夢。掙扎不能,抗拒不能。滅頂?shù)慕^望淹沒了塞納。掙扎與痛苦交錯的剎那,塞納在胸口摸到了一絲暖意,滿溢的陰霾忽然就從心頭拂去,有什么暖洋洋地籠罩住他。塞納攤開掌心,竟看見那個現(xiàn)前以諾因為擔心放在他手中的十字架,像是帶來了以諾的力量。熱烈而純粹,驅(qū)散一切邪惡。即使隔著兩個世界,依舊為他帶來溫暖。以諾……塞納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同時他聽見了呼喚的聲音。“塞……塞納……塞納!“煙塵飛舞,莉莉絲的臥榻被炸飛出去,暴露出下面抱著書的塞納。以諾撲過去護住塞納,瘋狂呼喊著他的名字。沒有回應,沒有生息。以諾慌忙抱起塞納藏到掩體后面,一聲聲叫著恍如尸體的塞納。書從塞納懷里掉了出去,嘩啦啦地翻動,就在那一刻塞納顫了一下,艱難移動自己的手,十字架滑出他的掌心,墜在懷中。塞納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模糊的人臉咧嘴露出一個笑。“以諾……”激戰(zhàn)“以諾……”滾滾的煙塵還在周圍彌散,驅(qū)魔師公會一方的攻勢有所減弱,畢竟這里是室內(nèi),一片混亂中難免害怕誤傷。以諾一時都不知做何表情,他差點以為這個家伙慘遭不測。“沒事就好?!?/br>塞納勉強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以諾懷里,一時頗為尷尬,好在周圍環(huán)境混亂,這種尷尬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是你的十字架保護了我,謝謝?!?/br>塞納把十字架交還給以諾,后者卻沒有接過:“既然它保護了你一次,應該不會介意保護你第二次。”說著以諾把吊鏈和十字架分開,如過往一般虔誠親吻十字架尖端,喃喃著祝福,隨后鄭重放在塞納手中。“這里還有卡特神父的殘魂,你替我保護好他?!?/br>“那你呢?”“你曾經(jīng)問過我為什么這樣使用這個它,”以諾把鏈子纏繞在手上,同時把槍和圣水全部交給塞納,“你應該沒忘記吧?”以諾當時似乎不愿深談,只說就是這么使用的,塞納也沒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