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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及令人傷心之景。 若是真陪同她去了那地,寧淑瑤這個晚上怕是都睡不安穩(wěn)。 只是寧舒窈已經(jīng)鐵了心了,她想看看,那山崖到底有多高。 采綠拗不過她,只得應下。 不過臨行前還是同她約法三章:“小姐,您若是去了,不管見著什么了,回來后一定要好好睡覺,不準想雜七雜八的東西?!?/br> 寧舒窈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她抬頭看著采綠氣鼓鼓的樣子十分像藏著果子的小倉鼠,寧舒窈見狀莫名有些發(fā)笑,口里應下:“好,我答應你?!?/br> 采綠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去樓下的下房。 忠順候派下的十名侍衛(wèi)輪流守在寧舒窈跟前,只是今日跑了許久的路,也有不少困倦了的。 于是采綠便只喚了兩個休息夠了的侍衛(wèi),陪著她與寧舒窈一道去那山崖處。 第30章 山崖 那是一處極為狹隘的官道, 一面靠山,另一面便是山崖了。 山上郁郁蔥蔥的,官道中間還有一條小道通往山頂。 小路上邊腳步凌亂, 雖被雨水沖洗過,卻還是略顯凌亂。 寧舒窈打著燈,看著周圍, 不由喉嚨有些發(fā)緊。 “便是這兒嗎?” 采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小姐,聽他們說,就是這兒了?!?/br> 寧舒窈愣了許久, 才提了步子繼續(xù)往前走。 她目光掠過草地,碎石, 巨樹, 再把目光投向了那深不可測的山崖旁。 她走到了岸邊, 采綠有些著急,伸出手來便想把她拉回去。 寧舒窈抬了手:“別擔心, 我不會做這等傻事的?!?/br> 她伸出手里的燈,去往下邊看。 漆黑的一片, 望不見底,倒是叫她的腿有些發(fā)軟。 寧舒窈被走上前來的采綠攙扶著,半晌沒說話。 等到她開口時, 聲音有些發(fā)?。骸八暨M里邊的時候,會不會很疼啊?!?/br> 采綠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一旁憨厚的侍衛(wèi)點了點頭:“許是疼的吧, 之前練武的時候,若是身上有磕磕絆絆的,也會疼好一會兒呢,何況是跌落山崖。” 采綠抬了頭, 暗自瞪了一眼這個沒眼力見的侍衛(wèi),轉(zhuǎn)過頭來安慰滿臉憂愁的寧舒窈:“小姐,若是疼了才好呢,說明咱們太子爺還是存活于世的?!?/br> 寧舒窈抬了頭有些恍惚:“真的嗎,他真的還在嗎...” 她如今實地見了,都有些不可置信,向來樣樣精通的裴少辛,這次會不會也能躲過一劫? 寧舒窈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后。 她轉(zhuǎn)過頭來說:“既然已經(jīng)看過了,便回去吧,明日過后便叫人去下面搜。” “哪一個角落都不允許放過。” 采綠抿著唇點了點頭:“好的小姐?!彼鲋鴮幨骜和镞呑吡诵?,等到離山崖岸邊有三尺的距離了,才松了口氣。 寧舒窈皺了皺眉頭,她發(fā)現(xiàn)腳下好似踩到什么東西了,膈人的慌,等到她低下頭來,用燈照亮了腳下的地方時,她張了張嘴,只有眼角的淚還在說著無聲的話。 采綠隨著她的目光往下邊看,不由咂舌:“這,這不是小姐您繡的嗎?” 雖然這荷包已經(jīng)被泥土浸染過了,可這荷包外綴著的珠子是寧舒窈先前精挑細選的,采綠這才一眼便將它認出了。 寧舒窈自然是認出來了才如此失神的,她蹲下身子來將這個已經(jīng)布滿泥土的荷包撿起,不顧手上,衣裳上都沾了些泥點子。 等采綠看清了時,她還驚呼了句:“上邊有血!” 只是她說完這話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低著頭不敢在吱聲了。 寧舒窈面色難看極了,仿佛隨時要暈倒一般。 采綠有些緊張地扶住她,輕聲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寧舒窈長吐了一口濁氣,搖了搖頭:“無事,咱們走吧。” 她面上神情淡淡的,低著頭也看不清眸子里的情緒,唯有攥緊的手指昭示了她的不安。 等回了驛站,洗漱完后,寧舒窈也沒將那荷包洗干凈。只將上邊的泥濘擦了七分,還余下幾分,皆是在那片血漬周圍。 她拿指腹摩擦了一下荷包周邊的紋路,寧舒窈胸口有些發(fā)堵:“采綠,你說...” 采綠不愿聽她再說這個,掩了面將頭別了過去:“小姐,你早些歇息吧?!?/br> 寧舒窈張了張嘴,終究只是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彼删G擺了擺手:“你去歇息吧,我也睡了?!?/br> 采綠點了點頭,看了寧舒窈好些眼,確定她確實不會做什么傻事之后,才移了步子往外邊走,替她吹了蠟燭后,輕輕地將門帶上。 寧舒窈躺在床上,驛站的床板有些膈人,遠不如忠順候府拂月閣里邊的軟和。 她將眼神放空,雙眼無神,不知自己神游到哪里去了,等再有意識的時候,寧舒窈看著白日里夢的人又入了她夢。 她悄悄地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肩,等他轉(zhuǎn)過身來時,寧舒窈直接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喃喃著:“表哥...” 寧舒窈看著面前,渾身鮮血,目光放空的裴少辛有些哽咽:“表哥,你怎么了,你如今到底在哪里啊...” 裴少辛似乎看不見寧舒窈似的,直愣愣的往前走,嘴里一直念著:“疼。” 寧舒窈猛地驚醒,竟發(fā)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白日里了,她摸上了自己的臉,果不其然,上邊濕潤潤的,是她做夢之時哭了出來。 她微微闔著眸子,不敢再想方才夢中的場景。 “小姐,您醒了?”采綠打來熱水,伺候她洗漱。 如今寧舒窈孤身一人在外,怕惹別人注意都是梳的婦人裝,高聳的發(fā)髻更襯得她臉小了。 采綠嘆了口氣:“小姐,您若不多吃點東西,如何去尋太子殿下啊...” 寧舒窈這才想起糾正她的稱呼:“記得日后在外邊喚我夫人,喚表哥就...”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就喚老爺吧?!?/br> 采綠點了點頭,朝著她打趣道:“旁人肯定會詫異,怎么會有如此嬌俏的小婦人。” 若是往常,寧舒窈肯定會同她打鬧起來,可如今她著實提不起力氣了,只提了抹笑來,算是回了采綠的話。 采綠低下頭來,掩住了眸子里的憂愁。 若是還尋不到太子殿下,小姐再這般下去該如何是好啊。 等到梳妝完用完膳后,寧舒窈便再次同侍衛(wèi)們一道去尋裴少辛。 可一整天下來,不僅是一無所獲;就算寧舒窈穿著底子極軟的鞋子,還是磨出了三兩個泡來。 采綠看著十分心疼,只是卻拗不過寧舒窈這倔脾氣。 她用燈芯過了一遍銀針,將銀針穩(wěn)穩(wěn)的拿著,輕輕一挑便將那泡給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