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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知心里瞬間竄上了負(fù)罪感,不好意思的扭頭,欲蓋彌彰的說道“我們?nèi)ゼ装灏桑皇呛芸炀偷搅?,這里景色這么好,不能浪費” “我先帶你去換一身衣服” 傅弦確認(rèn)了沈知知沒有不舒服,神色稍微輕松了些,不由抗拒的領(lǐng)著她的手腕。 換衣服? 是因為要介紹他朋友給她認(rèn)識嗎? 沈知知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也對,顧湘不是說了,什么上流圈的鄙視鏈,傅弦怎么說也是傅家長孫。 心里雖然有一絲暗搓搓的骨氣,但是換衣服也不費她什么,況且,況且她現(xiàn)在……還不能惹傅弦生氣。沈知知心里澀了一下,和傅弦亦步亦趨的來到了更衣室。 “這么多衣服” 沈知知在儲衣間里,衣柜打開的一瞬間,不由自主的吃了一驚。 整個近一百平米的房子,四周全是對數(shù)開闔的木門,鑲嵌在墻上,里面琳瑯滿目的掛著衣服,全部是她的尺碼,從春裝到夏裝到秋裝到冬裝。 如果說這是在傅弦的別墅里,她還有可能相信,可這是在船上啊! 船上怎么會有空間運過來這么多衣服! 儲衣室的門被打開,門外倚著一抹頎長的身影,桃花眼微沉,沾染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陰郁。 “啊……怎么了?” 沈知知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傅弦倚著不動 傅弦倚在門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微攥緊,停頓了近一分鐘,克制住呼吸,才邁開修長的腿慢慢走了進(jìn)去。 越走近,沈知知越能感受到傅弦那種天生,絲毫不用偽裝,幾乎逼的人窒息的氣壓。 怎么了 沈知知麋鹿一樣的眼睛眨了眨,起身站了起來,和傅弦對視。 有一瞬間,她覺得傅弦眼里蘊藏的風(fēng)暴能讓整座船化為灰燼。微光映在妖冶的桃花眼里,嗜血而冰冷。 卻在下一秒,眼中光芒盡失,又恢復(fù)了這幾天眉眼溫潤,帶笑的樣子。 好像剛才那一瞬間,只是她的錯覺一樣。 “穿這一件” 傅弦拿出一件白色短裙,有一種赫本小黑裙的感覺,右肩上打著一小個蝴蝶結(jié),松松垮垮的別在袖口上。 優(yōu)雅卻不失活潑。 沈知知最喜歡這種看上去素素的,帶著些婉約的風(fēng)格。 “好” 沈知知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傅弦,想從他眼睛里找出些暴怒的跡象,卻被隱藏的極為深刻,好像剛才只是她眼花,產(chǎn)生的幻覺。 “換完從后門到甲板上來找我” 傅弦聲線微啞,溫柔的一塵不染。 轉(zhuǎn)過身去,眸光卻驟然變冷。 安言。 他給楚楚發(fā)了消息。 祖母綠的寶石攥在掌心,連停著的海鳥都聞風(fēng)飛了起來,不敢在他身邊逗留 。 沈知知換衣服換的很快,男人就坐在二樓的甲班上,眸光愜意。 “你竟然在甲板上裝吊床!” 沈知知驚喜的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坐在鋪著白色天鵝絨的吊床上,像蕩秋千一樣前后晃。 傅弦逆風(fēng)坐著,頭發(fā)被風(fēng)吹起來有些微微向后仰。 看到沈知知坐在吊床上后眉頭微微蹙了蹙,走到她身邊。 拿起一個放在旁邊的白天鵝絨小毯子披到了她的肩膀上,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攬在懷里。 似乎是被沈知知乖巧的樣子取悅 “只需要三個小時” 傅弦一手?jǐn)堉蛑募纾瑩е闪讼氯ァ?/br> 駕駛員開的很平穩(wěn),行進(jìn)在不同的淺灘和暗流之間,能看到參天大樹縱橫交錯的叢林。 “睡一覺,睡一覺醒來就到了” 傅弦攬著她,語氣淺淡。 沈知知膽子倏忽大了起來,翻身而上,整個人撐在床上,想從上面俯視傅弦。 吊床很軟,吃不到力氣,沈知知剛撐起來,整個人又陷了下去,不爭氣的趴在傅弦身上。 本來輕輕淡淡的人,呼吸一瞬間急促了起來,難掩語氣中的調(diào)侃。 “你想干什么,嗯?” 51. 我去找醫(yī)生 吊床平衡性很不好,眼看著…… 吊床平衡性很不好, 眼看著沈知知就要掉下去,傅弦修長的手臂倏忽攬了過來,將沈知知固定在懷里,嘶啞的語氣夾雜了一絲無奈 “乖, 睡覺?!?/br> 沈知知雖然不太舒服, 但也是乖乖的縮在傅弦懷里沒有動彈, 陳楠出來的時候也帶上了茶杯, 乖巧的蹲在玻璃幾上, 心不在焉的舔著牛奶。 “你什么時候買的茶杯” 傅弦停在沈知知頭頂?shù)氖煮E然僵了一下, 桃花眼微微瞇起, 劃過一絲不自然。 安安? 沈知知被天鵝絨毯捂的有些發(fā)熱, 在傅弦懷里蹭了蹭說道“安安是我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 垃圾堆里撿的” 說道這, 沈知知氣憤的撇了下嘴“茶杯犬生性體弱,它主人買了它卻不養(yǎng), 我找到它的時候它差點餓死了,就自己偷偷養(yǎng)了” 沈知知說著拿食指輕輕放在茶杯的嘴巴上, 粉色的小舌頭溫溫軟軟的舔著她。 傅弦也不說話, 撐起身坐在吊床上,向后靠在一片建筑成攀爬而上藤蔓的靠背上。 帶著沈知知也坐了起來。 隔了許久,才淡淡的開口“是你……一個人養(yǎng)大的它嗎?” 有腥甜的血液在喉嚨里翻滾著,讓他連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啊,是我一個人養(yǎng)大的” 沈知知不動聲色的抬頭看著傅弦,眉眼清澈,似乎是在隱秘的期待著他說出什么。 海灣里風(fēng)平浪靜,草鷺被巨大的輪船驚得飛起,青綠色的湖水有一種樹林甘甜的余味。 傅弦沒有回話, 修長的手指端起一邊實木漆桌上的高腳杯,薄唇微抿。 抿完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你在喝什么!” 沈知知看見傅弦拿著淡綠色的酒杯,里面還有未消失的氣泡,整個人忽然一怔,隨即狠狠的把酒杯拍下去。 酒杯磕在甲板上,應(yīng)聲而碎,從碎了的玻璃中還有白色的泡沫不停的在破裂。 沈知知腦子里整個“轟”的一下,傅弦都沒有攔住,整個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