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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弦在她起身的一瞬間繃緊了肌rou,似乎害怕她又作出什么事情來。 “那么深的傷口——” 因為她而受傷的傷口。 沈知知眼眶又紅了一下,幾乎要掉下眼淚“我不會心疼嗎?不會難受嗎我做錯什么讓你不高興了你可以告訴我!” “犯得著這么糟踐你自己!” 沈知知越說鼻子越酸,偏偏傅弦身上有傷,她又不敢打他,只能死死的咬著嘴唇。 傅弦狠狠一震,似乎是愣了半晌,眉間光芒頃刻柔軟了起來。 修長的胳膊把沈知知攬到懷里,聲音矜貴而清冷,夾雜著一絲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暖意。 “不哭了,沈知知,不哭了?!?/br> 常人所見傅弦,極盡陰鷙狠辣,從沒有見過他曾經(jīng)和誰那么溫柔的說過話,輕柔溫暖的像是在安撫一個嬰兒。 不聽還好,一聽沈知知眼淚又多了起來。 “怎么這么多眼淚……” 傅弦修長的指節(jié)擦上沈知知的眼睛,心臟毫無預(yù)警的抽痛了起來。 沈知知一直哭,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薄唇倏忽覆蓋到了眼瞼上。 清涼溫軟的觸感頃刻就讓沈知知傻眼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呆呆的抽著氣。 “別哭了……我錯了” 薄唇細細的落在她的鼻尖,最后覆在她的唇上纖長的指骨撫著她的脖子,兩個人之間的空氣慢慢變得稀薄。 傅弦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看不下去沈知知哭,桃花眼微微闔住,語氣清貴。 “對不起,是我的錯,知知” 傅弦又跟她道歉了…… 沈知知一口氣沒有呼上來,慌忙推開傅弦向一邊咳著。 “知知……” 傅弦整個人被推開,桃花眼里劃過一絲罕見的怔忡。 “怎么了知知” 手掌撫上沈知知的后背輕輕拍著。毫不掩飾桃花眼里的心疼。 “趴下” 沈知知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抬眼又看見傅弦已經(jīng)散開的紗布,整個人差點再氣暈過去。 …… 傅弦這輩子也沒有人敢這么和他說過話,被沈知知唬的一愣一愣的。 竟然真的就乖乖的趴在了床上。 沈知知沒敢用酒精,酒精太烈,倒在傷口上會很痛,只能拿著棉簽一點一點的沾著碘伏給傅弦消毒。 “沈知知” 隔了良久,沈知知以為傅弦已經(jīng)趴在床上睡著的時候傅弦清冷的聲音倏忽傳來。 “怎么了……” 沈知知撕下一卷紗布,細細的給傅弦包著,語氣比剛才平復(fù)了很多,眼睛里的眼淚也褪了下去。 “我愛你” 沈知知打結(jié)的手生生一頓,愣愣的站在那里。 傅弦的氣息撲鼻而來,紗布卷頃刻從手里掉下去,蜿蜒了一地。 有人說我愛你三個字,說多了就不值錢了。 但是沈知知,我想提醒你,我愛你。 你還忍不忍心……傷害我。 傅弦摟住沈知知的手臂驟然收緊,眼眸里劃過一絲詭異的試探而僥幸的光芒。 “我也愛你” 沈知知手臂微微環(huán)上傅弦的后背,沒有敢用力,表情卻極盡松動。 “你會不會像……凱瑟琳背叛奧維洛夫伯爵一樣……背叛我” 傅弦聲線沙啞,有些顫抖,絲絲縷縷的害怕從心底纏繞上來,從她進去那片森林開始,就再沒有放過他,即使把自己淹沒在水里也如影隨形的纏繞著他。 沈知知心臟驟然沉了一下,臉上卻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不會……” 傅弦,我不會。 她不會傷害任何人,不會,她只要知道阿笙是誰,只要知道……為什么三年來她總是在做同一個夢,同一個少年從懸崖上掉下去的夢。 知道后再來評判她和傅弦的關(guān)系。 再來評判……安言話語的真實性。 “你說的你不會” 傅弦手臂狠狠的箍住沈知知,將兩個人心腔里的空氣幾乎要全部壓榨干凈。 雪松般清冷的氣息浮動在沈知知耳廓周圍 他說:“明天我?guī)闳フ襧assi” “好” 沈知知聽見聲音從自己胸腔中傳了出來,共鳴震的她發(fā)慌。 56. 中世紀畫風(fēng) 上身穿著翻領(lǐng)的古典式襯衫…… 沈知知聽傅弦說話聽的心不在焉, 只覺得渾身酸疼,從腳底到太陽xue,一路蔓延,海風(fēng)穿過窗棱, 微微溫潤, 也不知道傅弦?guī)チ四睦铩?/br> 感覺有人抱著她, 那人的氣息清冽而尊貴, 從車上一直抱著, 抱到了軟綿綿的床上。 沈知知迷迷糊糊好像睡了很久, 總感覺耳邊“嗡嗡嗡, 嗡嗡嗡“有蚊子在叫喚, 沈知知也沒注意, 一巴掌就朝著蚊子的地方打過去。 “啪!“的一聲, 蚊子沒打著,卻好像把自己給打醒了, 原以為自己回來了,周身卻不是房間里的擺設(shè)。 里面明晃晃的耀眼, 惺忪的看向光源在的地方。 “這是……帳篷” “我怎么會在帳篷里” 不看還好, 一看,沈知知是真真的被嚇醒了,連惺忪的睡意都一個激靈全跑了。 傅弦! 傅弦很高,彎著腰堪堪探進了帳篷里面。 她睡一覺的功夫他回去換了個衣服 還把她帶到外面搭帳篷! 沈知知看過傅弦很多打扮,卻獨獨今天這一身最為怪異。 總覺得在哪見過,卻又說不出來。 上身穿著翻領(lǐng)的古典式襯衫,整個襯衫泛著白色,有金絲邊鑲嵌在衣服的邊緣,腳下是騎士靴。 傅弦很瘦, 褲腳空出了一大截,手里提著那種歐洲中世紀的提燈。 微暖的燈光照在那張如刀刻般的臉上,好像從油畫布上走下來的公爵,矜貴而美麗,讓人不忍沾染。 “傅弦” 沈知知徹底清醒了,驀地坐了起來,驚呼出聲,“你怎么穿這樣子” “我們怎么會在……帳篷里!” “噓……“傅弦一手提著燈,另一只修長的手指搭在薄唇上,示意沈知知和他出去。 燈光緩緩的離開了帳篷,提燈上繁復(fù)的宮廷花紋映照在整個帳篷外面,極其靜謐詭異。 沈知知心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