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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 “之前我打電話聯(lián)系了一下夫人工作室的助理,應(yīng)該還有三天才能回?!?/br> 林宴舟聽完,摁了摁太陽xue,想了想,“把我后兩天的工作往后排,不重要的你們看著辦就行,過于重要的都推遲到元旦以后?!?/br> 張助有些訝異,“您是打算?” 林宴舟起身,“幫我訂今晚去她那邊的機(jī)票?!?/br> 既然她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心里又這么不安,那他去見她好了。 如果她不能回來,在那里陪她跨年也很好。 只要她在身邊,不論在哪里、做什么,都很好。 “按照原計劃,在這里待上兩三天,你們自由休息,看看要帶什么禮物回去送家人朋友的?!?/br> 趙攸寧和工作人員說完自由行動,就打算和江憶一塊去閑逛探店吃好吃的。 晚上回到酒店,洗完澡就癱在床上,一動不想動,就這么睡了過去。 半夜因為口渴起床,趙攸寧發(fā)現(xiàn)想旁邊的燈摁了兩下,怎么都不開。 咦,壞了嗎? 摸到睡覺前放在床頭的水,喝了兩口,就感受到走廊一陣躁動,然后趙攸寧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打開手機(jī)手電筒,借著光,走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一片黑暗,無論哪個燈都沒辦法打開。 “誰?”趙攸寧喊了一聲。 “寧寧,我,江憶?!?/br> 趙攸寧把門打開。 “地震了,具體幾級不知道,這一片全部斷電了。酒店外面全部都是水,路上也是,我們好像只能等救援?!?/br> 江憶三下五除二把她了解到的情況告訴趙攸寧。 趙攸寧聽出來她在顫抖,上前握住她的手,“沒事,我在?!?/br> 其實她心里也異常害怕,為這陡然來的天災(zāi)。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她還要為別人負(fù)責(zé)。 “林稚她們呢?” 江憶搖搖頭,“我直接過來找你,還沒來得及去看?!?/br> 趙攸寧抓住江憶的手,“我現(xiàn)在去通知她們來一個房間集合,你是在這里等我,還是……“ 江憶想也沒想,直接說,“我跟你一起。” 趙攸寧挨個敲門,讓大家去她房間集合,恰好酒店的人來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我們只能等明天看一下情況,現(xiàn)在整個城市外面都是水,希望大家不要過于恐慌?!?/br> 酒店的服務(wù)人員走后,整個房間一片寂靜。 因為地震,手機(jī)連信號都沒有了,真就和一塊板磚沒什么區(qū)別。 辦公室有幾個女孩子剛大學(xué)畢業(yè),在黑暗之中,情緒逐漸不受控制,小聲啜泣起來。 整個城市像一座即將被摧毀的孤島。 黑暗會放大人的神經(jīng),不停地刺激。 趙攸寧輕聲哄著,但她也不知道明天具體是什么情況。 一定會有新聞報道吧? 不知道爸爸mama……還有林宴舟看到會怎樣擔(dān)心。 其實剛剛在長長的走廊叫人的時候,趙攸寧自己也覺得很害怕。 可是她得對這些同事負(fù)責(zé)。 現(xiàn)在一停下來,意識就不受自己的控制,開始自己嚇自己。 沒有電,沒有水,不熟悉的國土,不知道最終會如何。 倘若……真的悄無聲息地死掉,該怎么辦? “叫叫,出差之后,搬回來好不好?” 她腦海中回響著林宴舟的問題,那時候她沒有回答。 出差之后? 現(xiàn)在……可能都已經(jīng)沒有以后了吧? 林宴舟那天的眼神,一直印在她腦海中消散不掉。 她和他錯過太多。 如果有機(jī)會,她想回答他那個問題,“好,我搬回去?!?/br> 好,我們回我們的家。 趙攸寧這么想著,又聽到了敲門聲。 距離門最近的一個男同事開了門,酒店服務(wù)員用日語說著什么,男同事聽不懂。 翻譯剛剛回他自己房間拿東西,現(xiàn)在不在,趙攸寧這個自學(xué)日語的半吊子只好自己上前交涉。 “這里有個中國人,說想要找你們……” 趙攸寧腦子里已經(jīng)聽不到酒店服務(wù)人員的聲音了,她的目光只注視著服務(wù)人員后面的那個人。 渾身濕透,頭發(fā)上還有臟污,不知道的是從哪里出現(xiàn)的水鬼。 他往前走一步,朝著趙攸寧笑了笑。 那笑容像是旅人終于尋找到屬于自己的綠洲。 “叫叫,不認(rèn)識我了?” 趙攸寧不想哭,可眼淚啪嗒一下掉了起來,嗓音有點(diǎn)失控。 如果剛才她是負(fù)責(zé)的主心骨老板,那這會兒她覺得她像受了委屈終于撲進(jìn)了可以替自己報仇的人懷里的小孩兒。 “林宴舟?!?/br> 趙攸寧只喊了他的名字,就哭得不行,上前要抱他。 林宴舟說,“臟?!?/br> 但是看著她,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好像什么都打不倒。 江憶趕緊拉林宴舟進(jìn)來坐,讓男同事回他房間拿干凈的衣服過來。 林宴舟進(jìn)浴室換衣服,趙攸寧就在浴室門口等著。 “老板,我們剛剛還都以為你不害怕呢,誰知道林總一來,你就也哭鼻子了?!绷种煽礆夥沼行┏翋?,就開始打趣趙攸寧。 趙攸寧在黑暗中摸了摸鼻子。 林宴舟恰好走出來,將她抱在懷里,摸了摸她的頭,輕拍她的背。 其他人問他怎么過來的。 林宴舟拉著趙攸寧去旁邊一塊坐,然后他開始講。 其實在距離趙攸寧所在的酒店還有兩三千米的時候,地震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因為日本防護(hù)做得不錯,房子沒有怎么倒塌的,但是出租車司機(jī)建議返回。 林宴舟想了想,只剩下兩千米,還就只在這條街上。 街上都是水,能退到哪里去? 不知道趙攸寧會有多害怕。 但是她肯定不會說。 他第一次慶幸自己因為心里一種莫名的感覺,來了這里。 只距她兩千米,不是幾千公里。 水最開始只到林宴舟的大腿,但是越走越深,甚至淹到了他的腰。 兩千米,一千米。 八百米。 五百米。 三百米。 越來越不好走,溫度低到林宴舟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被凍僵。 后面是游過來的。 終于抵達(dá)。 “找到酒店人員,我說找一隊中國人,也恰好我走遠(yuǎn),隨便說了幾個特征,就對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