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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不揭破?” “都是多一個敵人,多一個明處的敵人和暗處的敵人終究還是不同。你知道對于儒者而言,最難求的是什么嗎?” “嗯?” 燕風元嘉沒等蒼狼想出回答,便接了下去:“是知己,若是有一個王懂他,信他,愿意用他,這就夠了?!?/br> “這句話又和前面的自相矛盾了。”蒼狼說道。 “王上沒注意到嗎?儒生,儒者,不同。”燕風元嘉笑了一聲看向蒼狼,攤開雙手,“就像所有會武功的讀書人不一定都是儒俠一樣?!?/br> “那先生是那一種人,求的是權利還是知己?!睓嗬埠茫阂擦T,他都能夠給。 燕風元嘉抬眸,天青的眸子中澄澈得空無一物:“哪一種都不是,吾眼中從無君王。小心,墨家不可信,儒家也別全信。吾知你重情,但情恰恰是君王最難得的東西。至于隱患,吾會還給王上一個完美且干凈的攝政王,嗯是否該改口了。吾,告退了?!?/br> 蒼狼看著離去的背影,遲遲沒有出聲,眼中無君王,那心中可有嗎?雖然是口稱王上,但從頭至尾都不曾以臣下自稱。 更甚,其實他從未入這局中,畢竟啟晏孤鳴與他有什么關系,想要全盤推翻太過容易了。看似聯(lián)系千絲萬縷糾纏,實際卻是不堪一擊。甚至連太師也是一樣,如霧一般隨看得見,但無法掌控。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真的,咕咕咕,理一下思緒。 ☆、第八十章 權力巔峰掀起的颶風不是所有人都抵擋得住,但有想要登峰的人,自然也有想要下山的人。 墨學看似公平也是最大的不公平,儒學階級分明但在短時間里最適合穩(wěn)定局勢。暫時的上行儒學,下從墨學,維持的是一個平衡。 但如果有一方退出,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破局之后是的新局面,好壞難論。 燕風元嘉難在于蒼越孤鳴談完之后難得想起來要去一趟已經(jīng)沒有人的琉璃樹。 人很難做到絕對的未卜先知,但是接連幾日夢見自己死亡的場景,也只能說是有所感吧。 樹上的琉璃串在那日之后便都已不存,光禿禿的枝椏異常難看。樹從一開始就是死木,亦從不曾活過,琉璃澄澈依然映不出光明。 血紋魔瘟帶來的問題終究還是解決了,但是杏花君卻不愿意再回到臺面之上。似乎是和默蒼離待久了,也喜歡躲在幕后。他沒有住在過去和默蒼離一起時的小屋,也許是怕觸景傷情,也許是為了避人耳目。 元嘉知道,其實杏花君是怨他的,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告知實情。 “你還留著它?!?/br> “畢竟是就我一命的東西?!毙踊ň~缸里撒了一把魚食,神色有些冷漠。 元嘉不由得覺得這一幕有些莫名怪異:“救你的可不是魚缸?!?/br> “你又來做什么。”杏花君沒好氣地問道,這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你恨吾騙你?!痹未鸱撬鶈枴?/br> 杏花君一時沉默,而隨后出口的話依然是字里行間盡悲哀:“你和蒼離,我都習慣了?!?/br> 元嘉看了他許久,才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找你看病罷了。” “什么?你找我看病?”杏花君一驚,隨后又覺得可悲好笑。 病,早已病入膏肓。人,亦越發(fā)陌生。 “我醫(yī)不了?!彼芙^了。 “當真絕情?!币饬现?,對于杏花君的拒絕元嘉并未感到驚訝。 “絕情?你有臉說我絕情。我求你救他,但你……” “……他還沒死?!边@句話說了好幾遍了。 “呵哈哈哈,你在騙我還是在騙自己。”杏花君有些癲狂,壓在心里的悲慟混作著對人的不滿想要一同發(fā)泄,但是對上那張始終波瀾不驚的臉又無處可發(fā)。 他的運氣可真是糟糕,這樣的人遇到了兩個。 “吾沒死,他就不會死。為什么不信吾呢,杏花君?!?/br> “你的話可信嗎?” “吾可是救了你,還救不了他嗎?!?/br> “我要你救了嗎?” 元嘉深深地看了杏花君一眼,口中說道:“吾明日再來?!?/br> 他突然覺得有些落寞,很多事情在默蒼離死的那一瞬間就不同。像是枷鎖斷了,羈絆斷了,孤斐堇的孤是孤高的孤嗎?他不記得了,但又記起了太多。 玄之玄針對天門的動作他不是不知道,但是正是因為如此他反到不好做什么。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他都沒有摻和這件事的契機。 至于道域,雖然他依然無法準確判斷勿須言是以什么樣的地位在道域趴趴走。南溟廣虛的態(tài)度不太對,畏懼比起敬重更多。而從其他方面獲知的信息,道域甚至還不知道他叫什么,以無名替代,無過往亦無未來。 說起南溟廣虛。這個人是不是還是死了,罷了他也不指望像他這種定位的人能夠給忘今焉帶來什么麻煩。 忘今焉的死局從歲無償開始就已經(jīng)寫下。如果是以前的蒼越孤鳴,恐怕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動手了,但是現(xiàn)在他卻在等待時機。 他越來越像一個君王了,但這也意味著終究也要越走越遠。 行至中途,元嘉遇上了忘今焉。 “國師有事嗎?”算算時間也該是這人忍不住了。 忘今焉作為九算手段并不怎么漂亮,習慣用殺戮布局,言談之間倚老賣老更甚。 “王爺擅自離開苗疆去往何處?!?/br> “國師未免管太多,從中原到此地還真是勞煩國師不辭辛苦?!痹畏鲯咭滦?。 忘今焉心下一定,不是與你何干,這個應該不是那人。果然啊,就是不知道苗王知不知道這件事了。 “王上煩心政事,王爺卻頻繁出入中原與苗疆不思為王上分憂,是否是不妥。” “本王說過了,苗疆朝堂之上有你忘今焉一日,就無本王,既然國師如此為苗疆著想不如趁早告老還鄉(xiāng)免得晚節(jié)不保。” “王爺這話過分了,你我都是為了王上……” 忘今焉想的倒是好,既然這個攝政王不是他想到那個人,他還是對付得了的。但是元嘉根本不想理他,便極其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你廢言太多。” “瑯函天,自大也該有個限度。至始至終都是吾,在等你前來。” “此地只有我與王爺兩人,這瑯函天是……” “呵,就算是偽裝,也該換張臉換身衣服,將別人當成傻瓜的人,連傻瓜都算不上?!?/br> “王爺在說什么?!?/br> 燕風元嘉側(cè)著臉哼了一聲懶得繼續(xù)理會他,刀入手一瞬間,忘今焉瞬間退后數(shù)步險之又險避開逼命一刀又一刀。 “你究竟是誰?!蓖裱稍鹊牟聹y全數(shù)推翻,進入了一個難以理解的死胡同之中。 元嘉抽刀劈上手杖一瞬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