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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br>柳邑步伐明顯沒了之前的輕快,走路慢吞吞的,精神倒是挺好,一進來就開始咋呼:“子安吶,我在醫(yī)院都快要憋死了,你再不同意我來上班我就要從醫(yī)院逃出去了,你將從此損失一個能干又貼心的金牌助......”顧子安嘆口氣,隨手拿起一份文件邊看邊打斷他:“說正事?!?/br>柳邑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子安,這個池修明跟他團隊都太他媽下三濫了,紀夕只不過接了個綜藝節(jié)目,就值得他這么往死里整?這種小人必須要一次治到位,不能再留給他作妖的機會。”他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肺都要氣炸了。這則誣陷紀夕的消息要是爆出去了,就算及時澄清,觀眾和粉絲對紀夕的既定形象已經(jīng)形成,再想挽回可就是真難了。因為嫉妒就要毀掉一個人,這是什么樣的蛇蝎心腸啊!顧子安聽他提起池修明,幽深的眸子里染上了嗜血的寒意,冰冷的聲音如刀子般落下:“是得好好讓他記住?!?/br>柳邑看著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本來想立即出去處理池修明的事情,想了想,內心實在好奇,他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子安,那你開始為什么要安排池修明上這檔綜藝節(jié)目?”池修明和他團隊的手段一向惡劣,他公司之前有個男藝人接了部戲小火了一把,他用同樣的方法給這個男藝人整得臭名遠揚,到現(xiàn)在都接不到戲。顧子安這么精明厲害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池修明的作風,把這么危險的人送到紀夕身邊,柳邑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為什么。顧子安聞言輕輕挑了挑眉毛,漫不經(jīng)心道:“閑來無事,看場好戲?!?/br>上輩子紀夕難產(chǎn)身亡那天,他正好在紀家老宅,池修明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他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顧子安重生后并未給池修明這種人放在眼里,直到紀夕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還沒出手對付池修明呢,這人就急忙慌地趕著撞上來,竟不知死活地幻想著把紀夕從綜藝節(jié)目中替換下來,既然這么想去這檔節(jié)目,那就成全他。這人上輩子給紀夕害的那么慘,自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對付他多沒意思,還是送過去讓紀夕手刃仇人才解恨。柳邑故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其實根本沒明白,但是他的工作信條就是,只要顧子安做的決定都是對的有道理的,就算有些決定依當下通俗的眼光看來,好像沒那么正確,但是時間終會證明,顧子安一定是對的。想通這一點,他愉悅地站起身:“子安,那我先出去了。”聽見關門聲,顧子安的目光從文件移向手機,想起紀夕剛才說晚上會跟他打視頻電話,他不自覺唇角微勾。你想要功名成就,我一步步推你上去,讓你看盡世間繁華。你前世不能瞑目的恨事,我一件件替你化解,保你此生無憂。—池修明坐在沙發(fā)中間,安心享受著導演組的噓寒問暖。袁車一臉擔心地坐在池修明身邊:“修明,還是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吧?!?/br>“不用了導演?!背匦廾鲗χR頭一臉的自責,言辭懇切道,“都怪我不小心,給大家添麻煩了,我這個就是小傷,不會耽誤節(jié)目錄制的,但是就怕很多活兒沒法干了,真是太對不起大家了?!?/br>袁車安慰地拍拍他:“不要有心理負擔,腳沒事兒才是最重要的?!?/br>池修明的跟拍導演手里拿著冰袋,正蹲下身給池修明微腫的腳踝冷敷,他心里七上八下的,這個池修明雖然咖位不高,卻是打通了臺里高層的關系空降來的,要是被臺里領導知道他受傷了,他這個跟拍導演回去被批斗那都是輕的。他抬頭小心地問池修明:“明哥,還疼嗎?我送你去房間躺一會兒吧?!?/br>池修明瞄了眼站在門口的紀夕,心情非常好,想再趁這個機會鞏固一下吃苦敬業(yè)的人設:“不用了,我沒事兒,其實做演員摔摔打打都挺正常的,我上部戲有一場騎馬的戲份,馬突然受驚,直接給我從馬背上甩了下來,我照樣堅持拍完剩下的戲份才去的醫(yī)院?!?/br>跟拍導演順便拍了個馬屁:“明哥你也太敬業(yè)了!”正說著話呢,冷彥愉快的聲音從院子里傳進來:“紀夕,你在哪兒呢,快來看看我們釣的魚,晚上咱們烤魚吃好不好。”何笙哈哈笑起來:“你自己會不會烤啊,又指使我徒弟幫你做?!?/br>紀夕在門口朝他倆招手:“笙哥,冷哥,明哥摔傷了。”何笙和冷彥聞言放下水桶,趕緊朝屋里走,兩人異口同聲地道:“沒事兒吧?”池修明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不停在震動,他小心地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前經(jīng)紀人的電話,這么多人在旁邊,這個電話他肯定不能接,剛點了掛斷鍵,電話又打了進來,他索性給手機靜音直接裝口袋里了,抬頭跟兩人笑道:“我沒事兒。”他很享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感覺,正準備再說點賣慘的話,看見何笙冷彥和總導演以及跟拍導演同時掏出手機,低頭看了起來。他惦記著經(jīng)紀人的電話,也趕緊給手機掏出來,剛給手機解鎖,看清前經(jīng)紀人發(fā)來的信息時,他瞳孔放大,心臟驟然一縮,渾身冷汗直冒,絕望又驚恐地盯著手機屏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么會變成這樣!何笙匆匆掃完手機上的信息,一向好脾氣的他此時也難掩怒氣,大喝一聲:“池修明,你要不要臉!”池修明臉色慘白,抬頭看著周圍幾人嫌惡的眼神,就知道這事兒已經(jīng)被捅出來了,他不敢想象這事兒繼續(xù)發(fā)酵的后果,也不顧周圍還有攝像機,他趕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撲通一聲往紀夕站著的方向一跪,泣不成聲地道:“紀夕,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誣陷你,你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冷彥哪里見過這等骯臟的心思,也沒見過這等無恥之人,他嫌臟了眼睛,拉著紀夕就往樓上走。池修明眼看他唯一的救星要走,用跪著的姿勢,雙腿匍匐著快速追過去:“紀夕,你原諒我這一次行不......啊......”他的跟拍導演看不得他這副丟人的樣子,上前兩步一腳踢在他背上:“有點男人樣行嗎!”關上臥室門,冷彥仍舊怒氣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