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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有? 林譽是喜歡女人的,他們都知道。他這種身世怎么可能不結(jié)婚,到時候復(fù)生又該怎么辦? 醫(yī)院里,秦智雅陪著程程在草地上散步。程程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樣跑跑跳跳,他對這種以前被嚴(yán)格限制的行為非常著迷,拿著自己的小皮球在草地上到處跑。 “程程,你慢點?!?/br> 秦智雅跟在后頭,小心地護著大病初愈的兒子。 程程抱著球跑回來,撲進她的懷里。 “mama,我想跟一心哥哥玩。他現(xiàn)在怎么都不跟我玩了呢?!?/br> 秦智雅眼神黯了黯,摸了摸兒子的頭發(fā):“一心哥哥還在養(yǎng)身體,程程不要去打擾他,知道嗎?!?/br> 程程有點失望,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秦智雅笑了起來,抱起兒子走到路邊的木椅上坐下。 她因為一心的手術(shù)和沈復(fù)生吵過一架,她怕兒子懂事以后知道自己和一心的不同,心理會不平衡,干脆禁止了兩人來往。 程程現(xiàn)在年紀(jì)小,玩伴也只有一心一個,等他以后出了院,交到更多朋友,自然也就不惦記著一心了。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下,秦智雅拿了出來。 是一個她有點眼熟的手機號發(fā)來的消息,秦智雅眉頭微皺,對著那個號碼沉思了片刻,有點猶豫地點開了信息。 “晚上有時間嗎?六點在學(xué)校后街咖啡店見。” 秦智雅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 她想起來了,這個號碼是林譽中學(xué)的時候用的手機號。 這是……林譽?! 她抬手捂住嘴巴,忍住想要尖叫出聲的沖動。 自從重逢以后,她和林譽之間的距離被時間拉得很遠(yuǎn),即便想親近,也要裹上一層利益交易的偽裝。她甚至以為自己對林譽也早已忘懷,只剩一絲遺憾的懷念。 可是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她對林譽的感情,一絲一毫也沒有減少。只是一條來自林譽的主動的信息,就可以讓她的心跳得快要失了節(jié)奏。 那么林譽呢?林譽用他中學(xué)時的手機號碼,約她在他們中學(xué)時經(jīng)常約會的地方見面,他又有什么期待? 秦智雅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分離的這些年瞬間消失,她和林譽從來沒有分開過。 她特意換下自己價值不菲的名牌套裝,穿上了年輕的連衣裙,化上青春洋溢的妝容,散下長發(fā),背起精致的帆布包。她沒有開她那輛保時捷,而是走到街邊打了一輛車,前往和林譽約好的地點。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姑娘是大學(xué)放假嗎?” 秦智雅的心里呯呯直跳,笑著搖了搖頭,一只手拉緊了帆布包的帶子,緊張地看著窗外。 到了兩人約好的咖啡館外,秦智雅下了車,站在咖啡館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一臉平靜地走進去。 咖啡館并不大,她站在門口環(huán)視了一周,沒有看到林譽,不禁有些遲疑。 難道林譽還沒有到?可明明已經(jīng)地過了約定的時間。 “秦小姐嗎?請到這邊來?!?/br> 一個女人突然出聲叫她,秦智雅更加迷惑了。 她順著聲音望去,看到的卻是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人。 “陸……陸阿姨?”秦智雅認(rèn)出陸琴,心底頓時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先前的興奮雀躍頓時化作一盆冰水,從她的頭頂潑下,秦智雅只覺自己一步從天堂跌落現(xiàn)實。 林譽根本沒有約她,約她出來的是陸琴。 所有色彩明亮的少女幻想瞬間遠(yuǎn)去,秦智雅又變回那個理智冷靜的成熟女人。 她走到陸琴面前坐下,陸琴一直面帶微笑看著她,看不出一絲不友善的氣息。 但是秦智雅知道她今天來者不善。 “林夫人?!彼龁玖艘宦暋?/br> 陸琴點了點頭,微笑道:“秦小姐這樣打扮起來,看起來還像那個跟著小譽到我家做作業(yè)的小姑娘呢?!?/br> 秦智雅暗暗咬牙,她只覺得自己像個被戲耍的猴子,陸琴根本就是故意看她笑話的。 “林夫人用林譽的手機號誘我出來又是何必?您想見我,隨時發(fā)來邀請,我很樂意與夫人見面?!?/br> 陸琴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才道:“我是想確認(rèn)一件事?!?/br> 秦智雅皺起眉頭:“您想確認(rèn)什么事?” “你對小譽的感情?!?/br> “你!你別欺人太甚!” 陸琴道:“秦小姐,你別誤會,我沒有作弄你的意思。但只有確認(rèn)了這件事,我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br> “你什么意思?!” “秦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林譽?!?/br> “你說什么?”秦智雅幾乎笑出聲來,“林夫人,您以為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就算你們林家財大勢大,我也不是任人擺布的灰姑娘。您覺得您憑什么阻止我見林譽?!” 陸琴搖了搖頭:“我不是威脅你,秦小姐,我的確有私心,但我也是為你好。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林譽的,如果你不想傷心,最好離他遠(yuǎn)一點?!?/br> 秦智雅只是冷笑,陸琴道:“我的兒子我知道,林譽對你沒有感情,他既心有所屬,你又何必壞人姻緣。也許他對你的態(tài)度給了你可以破鏡重圓的錯覺,但是錯覺終究只是錯覺,林譽也許只是同情你,也許僅是懷念那些早已過去的舊時光,也許他另有所圖,這些我們都不能確定。我惟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對你完全沒有感情?!?/br> “你憑什么這樣說?!” “因為我知道他喜歡的是誰,我也知道他為了那個人,在竭力地改變自己。也許很笨拙,但他在努力,可是對你,秦小姐,即便在你們那些被記憶美化的少年時代,他也沒有為你做出哪怕一絲改變?!?/br> 秦智雅只是冷笑,陸琴站起身來。 “我言盡于此。秦小姐好自為之?!?/br> “如果我不同意呢?您想怎么對付我?” 陸琴笑了笑:“不瞞秦小姐,我有一百種法子對付你,但我選擇與你開誠布公地談一談。我也希望秦小姐不要辜負(fù)了我的一腔善意。我的要求很簡單,秦小姐不難做到?!?/br> 她輕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什么,步履從容地離開了咖啡館。 秦智雅從卡座旁邊巨大的玻璃窗里,看到自己特意年輕的妝扮,幾個小時前的美好雀躍還在心頭,此時只余一片燃盡的冷灰。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片刻,突然一抬手將咖啡潑了上去,扯下夾在頭發(fā)上的發(fā)夾隨手扔了,拎起包在服務(wù)員驚恐的視線里離開。 坐在車?yán)锏年懬倏吹剿叱隹Х瑞^,才吩咐司機開車。 她看著窗外,輕嘆了一口氣:“兒子,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你可好自為之吧?!?/br> 晚上六點,林譽從公司出來,一邊給沈復(fù)生發(fā)著消息,一邊走出地下停車場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