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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了偏頭聽明白二黃話里的意思,就更困惑了,“動你大哥?我連你大哥一根手指頭都懶得碰?!迸K了手!二黃雙目圓瞪,眼球上爬著不知道是宿醉還是憤怒逼出的血絲,“他媽的!”粗暴的拽著他就往外拉扯。顧謹行是不明白,昨天還在綁架案片場,莫名其妙睡了一覺,怎么就忽然穿越到兇殺案現(xiàn)場了?東廂房里,顧謹行被二黃拉拽著站在門口,雙目緊閉的杜文予躺在床上,還有染血的床單,和插在他胸口的刀子。作者有話要說:倒數(shù)第四章……發(fā)晚了,我錯了……第69章鬼魅堂屋里滿是煙味,以及女人小聲的抽泣。杜文予死了,一看就不是自殺。他們不可能報警,只能用床單把杜文予的尸體裹了裹,然后一同坐在堂屋里企圖推理出個是非曲直。顧謹行覺得這事已經(jīng)越來越離奇了,綁匪和人質(zhì)從同桌吃飯發(fā)展為同屋推理。推的還是殺害綁匪頭子的兇手。沖動易怒的二黃三虎將他列為頭號懷疑對象,但顯然這其中有很多不可cao控的因素。那如果不是顧謹行,就只剩最可怕的可能性,內(nèi)部人。不然有誰會半夜三更神經(jīng)兮兮的潛進這荒山野嶺里一刀結(jié)果了杜文予?仇家也不是這么報復(fù)法,既不磊落,又不解氣。“大家都說說昨天一晚上都在干什么吧?!边@伙人一夜間驟然失去主心骨,維系團隊凝聚力的重任就落到了劉奕這個僅次的小頭目頭上。陳述不在場證明開始,大家昨晚基本都是抱團睡在一個房間。“我、二黃跟陳涵折騰到大半夜,動靜那么大,你們隔壁應(yīng)該聽得到?!比㈥幊林樥f:“之后就睡了,一直到今天被大嫂的尖叫聲吵醒。”劉奕點點頭,看向甲一,甲一依舊一張棺材臉,“吃完飯擦完身就睡了,今早被大動靜吵醒,丁四作證?!?/br>丁四窩在椅子里,顯得整個人愈發(fā)消瘦,神情也十足萎靡,“我抽了點大煙,享受了一會兒當(dāng)神仙的樂趣,就在老甲旁邊睡下了,也是被今早的動靜鬧醒的?!?/br>楚昕擦擦眼睛,已經(jīng)不掉眼淚了,但眼圈還紅的嚇人,斷斷續(xù)續(xù)說:“昨晚我和大哥…也是折騰到大半夜,后來我太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楚昕撇過臉捂住眼睛。“這樣啊……”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劉奕聳聳肩,“我跟你們差不多,跟顧謹行,就是人質(zhì)弄到很晚,睡了之后今早被鬧醒。”眼神飄過來,滿含深意的盯著顧謹行,“只不過他被我折騰狠了,醒的晚一些?!?/br>外人看來含情脈脈,顧謹行卻看出了警告和威逼。兩相對視,片刻,顧謹行撇過頭,輕哼一聲,似乎是惱羞成怒的樣子。劉奕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們動靜也不小,隔壁兩個房間應(yīng)該能聽到一點?!?/br>二黃摸摸下巴,三虎想了想,俱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容,透露著yin邪意味。丁四哼笑一聲,說不上心領(lǐng)神會還是嗤之以鼻。顧謹行安安靜靜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半垂眉目,心里自有一番計較。看似都有不在場證明,其實一個都洗脫不了嫌疑,嫌疑最大的還是楚昕這個枕邊人,集天時地利人和于一身,趁杜文予睡著時給他一刀子看起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細想這里又有很多問題,她憑什么可以肯定自己能一刀斃命,而杜文予卻一點聲音都不會發(fā)出來?還有動機呢?況且最有嫌疑的才要讓人懷疑,她有那么傻嗎,在諸多不利條件下還是一意孤行?而且,很顯然有個人在說謊,坦蕩的人何必說謊,除非……顧謹行抬起眼,正對上劉奕猶如勝券在握的眼神,不由膽寒,一切真的那么簡單?還是背后藏著更大更深的陰謀?*半夜十二點,葉懷川的手機依舊毫無動靜,各方面仍在緊鑼密鼓的排查,客廳里的人還在熬時間。祁煜和Lee小憩了幾個小時,起來替換葉懷川和陸濯。葉懷川晝夜間憔悴不少,頭發(fā)失于打理顯得有些雜亂,西裝因為奔波變得皺巴巴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茬,長時間的用眼讓他的眼中熬出了血絲。他卻依然像座風(fēng)雨中巍立的雕像一樣,撐出泰山不倒的氣場。好話歹話說盡,葉懷川屁股就像在沙發(fā)上生了根,不肯動一點,幾人也就隨他去。陸濯去客房休息了。由于運營商云端的數(shù)據(jù)儲備原因,他們只能查到近三年來陳涵號碼的通訊記錄。根據(jù)對這三年信息的采集篩選,排查出幾個可疑人選。再對這幾人的社會關(guān)系進行逐一攻破,最后鎖定目標人物,杜文予,本來只是放放高利貸,近些年愈發(fā)猖獗,手上甚至背了人命,前兩天還捅死了一個賭徒,偽裝成入室搶劫的樣子。目前是在逃通緝犯。臨市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抽取完畢,根據(jù)監(jiān)控顯示,這輛掛有假牌照的可疑車輛進入臨市后,沿著臨市最偏遠的邊緣地界一路行駛,最后消失在某塊偏僻的地域。由于那片地盤實在是荒涼,沒有安裝攝像頭,之后它去了哪里仍然知之不詳。最后在麗都郊區(qū)下車的那個強壯男人也成功被鎖定,是杜文予手底下的打手,犯過不少事,也在通緝名單行列。看來這幫人是破罐子破摔,出逃前準備撈筆大的。雖然沒有準確的目的地,但已經(jīng)可以圈定大致范圍,至少大方向上不會有錯。魏隊火速與臨市警局交接,兩方人馬同時出動,圍捕這個孽債累累的犯罪團伙,力求安然救出人質(zhì)。凌晨三點,警車的鳴笛聲響遍了大半座城市,壯觀的車隊轟轟烈烈而來,又轟轟烈烈的駛離麗都,駛向正義的遠方。案件取得突破性進展,但奔馳的車里,隨行的四人心中卻都不輕松。因為綁匪遲遲沒有發(fā)來后續(xù),這正常嗎?顧謹行,還安然無恙嗎?*天色從薄亮到大明不過十幾二十分鐘的事。堂屋的氣氛陷入凝滯,眾人各執(zhí)己見,兩兩或三三抱成一團,互相為對方做不在場證明,即使這個不在場證明漏洞百出。就是可憐了楚昕這個不幸和死人抱成團的,顯得有點勢單力薄。不過大概是大哥的余威還在,他們出于對“大嫂”的忌憚,至少明面上沒有把矛頭對準她。“都睡一張床上的,床板又那么破,起個身動靜老大了,不可能感覺不到吧?!倍S嚷道。“那可不一定。”丁四不屑,“某些睡得跟豬一樣的人,只怕給他一刀,他也醒不過來?!?/br>“喂!你說誰!”二黃立刻怒了。“誰應(yīng)說誰唄?!倍∷目此难凵裣裨诳匆恢簧蟆?/br>二黃被這個眼神激怒了,“你媽逼的,你個吸毒的也好意思看不起我?老子今天就讓你長點記性!”氣勢洶洶的拍案而起,仿佛隨時準備沖上去揍人。“老二,不行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