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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現(xiàn)在他才知道,對于林嘉尚這一世開始就似認識自己般的對自己好。甚至于那次他跟他那么突兀的分離,都是有原因的。但是井淵恪沒多想,每一世的傷痕累累,只有他自己舔舐??癜寥缢?,在林嘉尚面前,全部化為了自卑。現(xiàn)在,摟著這具漸漸發(fā)涼的軀體,井淵恪從沒有像如今這樣疲軟過。比他渾身的修為都被吸干了去,還疲軟。腦袋里不斷閃現(xiàn)著林嘉尚未合眼時那黑而亮的眸子反射出的光芒,盡管林嘉尚的嘴里說著讓自己心痛的話,但是,井淵恪卻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切。包括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抹永遠難以磨滅的溫柔。井淵恪摟緊了懷里的林嘉尚,耳朵一陣陣轟鳴,腦海里閃現(xiàn)著兩個人的一生一世。不管林嘉尚輪回多少世,對井淵恪來說,卻只是他的一世罷了。林嘉尚會以為,最起碼,這一生對他是好的。但是千年的一生,有多少是好的呢?關(guān)小樂呆呆地看著這一切,雙手握緊,骨間泛白。小花的手握在袖子里,掙扎了兩下,最后也不過是松開,看著失魂落魄的井淵恪,眼睛里彌漫著悲傷。白九墨看著臉色都蒼白了的關(guān)小樂,突然,眉頭一皺,大手一揮,井淵恪與林嘉尚身上已經(jīng)罩了一層白色結(jié)界。一轉(zhuǎn)身,妖道手持黑木缽,手里黑氣繚繞,木缽內(nèi)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噴薄而出。看到白九墨,妖道哈哈大笑,露出烏黑的牙齒。“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今天,就在魔王再次重生的時刻,讓貧道送你們一起下地獄去吧!”說完,臉上表情登時猙獰,手上的黑氣更甚。“啪”玻璃般清脆的破碎聲響起,白九墨眉頭一皺,他剛才罩在井淵恪和林嘉尚身上的結(jié)界已經(jīng)有了一絲裂紋。看到妖道,小花恨得牙根直發(fā)麻,雙手一個回旋,將血紅色的妖力灌注在了銀白色的結(jié)界之上。妖道污濁的雙目死死地盯著小花看了一會,嘿嘿一笑,手上更是加大了發(fā)力。他這一發(fā)力,功效顯著。“砰”結(jié)界徹底破碎開來,正在這個時候,井淵恪懷里的林嘉尚的魂魄,幽幽地從他的體內(nèi)飄了出來。白九墨大吃一驚,未等他搞明白什么事情??粗旨紊谢昶潜焕叩木疁Y恪突然跟發(fā)了瘋一般的撲了過來。“還給我?!?/br>井淵恪趴在床上已經(jīng)三天多了,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力上都支撐不住了,所以當(dāng)他撲倒一半的時候,“噗通”,一下子跌落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發(fā)了三天呆的井淵恪,眼淚突然找到了發(fā)泄點,順著精致而蒼白的臉頰簌簌地掉落了下來。他嘶啞著嗓子,沒有任何優(yōu)美可言地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想要去夠離著那個黑木缽越來越近的林嘉尚。但是最終,卻再次跌落在地上,將剛蓄積滿的眼眶一下子摔開,眼淚再次滾落。小花心疼地撲過去,一把將井淵恪摟在懷里,拍著他的背,小聲叫道:“井淵恪……”“嘉尚,嘉尚……”井淵恪顫抖著雙手,嗓子里隱約吐出這兩個字,仍舊沒有哭出聲音來。看著漸漸朝著木缽逼近的林嘉尚,關(guān)小樂大叫一聲:“林嘉尚!”被外力拉著的林嘉尚猛然一頓,自制力和木缽的妖力,將他的身軀拉扯地有些變形。見起了效用,關(guān)小樂咽了口口水,指著井淵恪說:“難道,你以為,你不回頭,你就感受不到難過和悲傷了嗎?!”林嘉尚的靈魂扭曲的更為厲害了……“你愛著井淵恪,他現(xiàn)在就在這里,你連頭不敢回,你這個孬種。你以為這樣子給個背影就算瀟灑了嗎?告訴你,不論以前你們在一起多么的甜蜜,但是,井淵恪會心痛的是他余下的所有日子。因為,你給的這個背影是永遠!”關(guān)小樂恐怕林嘉尚聽不到一般的大聲吼著,眼睛都睜得生疼。而這個時候,林嘉尚扭曲的靈魂漸漸有轉(zhuǎn)過來的趨勢。白九墨趁著關(guān)小樂給爭取的時間,手上捻著訣,嘴里也念著。因為靈魂是歸屬地獄管轄,精怪根本沒有學(xué)過套靈魂的法術(shù)。白九墨雖然平時看書看過一些,但是用得不是很純熟,所以現(xiàn)在,時間成為必須的東西。聽到關(guān)小樂說的話,井淵恪漸漸抬起頭來,絕美的臉龐上布滿了淚珠。平時光亮的眸子,此刻卻暗淡無光。他靜靜地等待著,在賭林嘉尚那顆心到底是不是一如第一次見面時那么柔軟。林嘉尚轉(zhuǎn)過了頭,半透明的臉龐已經(jīng)扭曲地看不清五官,但是能看得出他很痛苦。掙扎著,看不看井淵恪;掙扎著,反抗著木缽里的妖力。待看到井淵恪定定地看著自己,林嘉尚笑了笑,說:“你怎么還跟千年前一樣,這么執(zhí)拗?!?/br>身軀一震,“轟”井淵恪腦袋一下子炸開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林嘉尚,睜大的眸子里水光瀲滟。☆、第五十六章別嚇我趁此時機,白九墨已經(jīng)將手中的結(jié)成的繩索拋了過去,勾住了林嘉尚。半透明的林嘉尚身子漸漸回歸正位,朝著井淵恪飄去。正在此刻,木缽內(nèi)上涌的黑氣再次沖出了一部分,已經(jīng)隱隱約約現(xiàn)出了人頭的形狀。看著林嘉尚快要散開的靈魂,房間內(nèi)回蕩起一聲回聲,“林嘉尚,你忘記當(dāng)初我們所定的契約么?”聞聲,人們均抬頭,原來是木缽內(nèi)的人頭說起了話。聽到這個夢魘般的聲音,林嘉尚身子顫了顫。這個聲音,伴隨了他二十多年,這是第一次,讓他感到這么恐懼。二十多年前的,忘川河邊,奈何橋上。不想忘記井淵恪卻被強灌下孟婆湯的他,被一個聲音誘惑。許自己的靈魂,換自己的記憶。記憶的碎片拼接成一個個畫面,妖嬈而又魅惑的那張臉,鋪滿了他的腦海。他每一世都在等待著重生的自己,而自己每一次地重生都將井淵恪的心狠狠地剜出一個窟窿……內(nèi)疚、懺悔、憤慨……這些情緒充斥在他的心房。但是,他卻是欣慰的。最起碼,還有可以許井淵恪這一生。美滿,甜美,與幸福。但他卻不知,這一世的壽命竟然如此之短,短到他感覺剛將井淵恪擁入懷,就再次將他推進了萬丈深淵。很矯情的絕癥讓他不得不再次找到了那個聲音,演出了害怕精怪趕井淵恪出走的那場戲。正如他開始說的,自己都沒有遵守“信我”的諾言,那就將他送出這場背叛吧。生病住院,他將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