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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chapter33-蛋糕



    后續(xù)還得看編完后的demo，徐子堯說之后再聯(lián)系他，也就這幾天的事。連曉霧在這逗留了兩天，是時候該回去繼續(xù)工作了。一通電話撥給經(jīng)紀人，朝眼前的兩個人揮了揮手。



    仍然在街頭巷尾播放著，連曉霧踏進棚拍場地里，工作人員都會跳上幾個標志性動作，大有紅的覆蓋全國的架勢。公司不需要通過漫長的打歌期來拉長戰(zhàn)線，短短兩周后就結(jié)束了冗雜的打歌通告。



    公演席位里出現(xiàn)了不少新面孔，連曉霧沒有休息的空閑，他在換衣服的空隙里想，真好，有更多的人踏進了這個小小的劇場。



    佳佳比他更忙，經(jīng)紀人把俗務(wù)悉數(shù)交接給了她，嬌小的身軀每天都轉(zhuǎn)個不停，起得比連曉霧早，溝通過的人比他更多。



    她忙得病倒了。



    而且還是瞞著連曉霧的，要不是今天他聽秦一銘提了一嘴，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連曉霧不大高興，雙腿踩進褲子里，頭也不抬地對經(jīng)紀人說：“新哥，你沒有照顧好佳佳?！?/br>


    黃梓新說：“是我沒考慮周到?！?/br>


    “要對女孩子好一點?！边B曉霧不想跟他說了，自己系好紐扣，急急忙忙地往臺上走去。



    下一首又是，這歌現(xiàn)在的知名度已經(jīng)僅次于了，粉絲戲稱，難忘今宵今年應(yīng)該能換一換了。



    他這幾天挺累的，哪怕是前幾年最忙的時候，也未必比得上這兩周。日程排得滿滿當當，在徐子堯那兒的兩天，相對來說反倒是輕松的。小臉又減了幾分rou，連曉霧忐忑不安地稱了稱體重，足足輕了六斤，上鏡是好看，rou眼卻也能覺察出他的消減。



    雖說是半開麥，一場公演完整地跳下來也叫他感到吃力了。連曉霧的視線模糊地聚焦在腳下的臺階，手指按住一旁的護欄，還有一級、兩級、三級……他數(shù)不清了。



    身邊忽然變得極吵，低聲聊天的聲音轉(zhuǎn)為慌張躁動的呼喊。



    ——走在我前面的人是誰來著？



    地上好涼。連曉霧的手還搭在欄桿上，全身脫力，將最后一口氣留來說一句話。



    “……唐嘉，扶我一下?！?/br>


    spark的隊醫(yī)來得很快，幾百個男孩住在一塊兒，總要有個醫(yī)生照看著。



    連曉霧的頭暈沒有持續(xù)多久，清醒過來也只是十幾分鐘的事。他認出了自己還在劇場的休息室里，經(jīng)紀人背對著他正在和隊醫(yī)說話，聽不清他們的談話聲。



    隊醫(yī)眼尖，瞧見他醒了，黃梓新循聲轉(zhuǎn)頭，面色不豫地走了過來。



    連曉霧不明白他有什么好黑臉的，揀了個最迫切的問題問他：“等會的握手會……”



    黃梓新一個冷冰冰的眼風(fēng)打斷了他：“spark的工作人員不是吃白飯的，別替他們想應(yīng)急方案。你回去歇兩天，明天的拍攝推后了，那邊負責(zé)人我熟，別胡思亂想會不會得罪人了?！?/br>


    話都給他說了，連曉霧只有點頭的份兒。他抬腿走路還感覺有些發(fā)軟，這一路是紅著臉被經(jīng)紀人架回宿舍去的。



    藝人助理經(jīng)紀人，三個人病倒兩個，唯一的獨苗左右為難。家里還有一個病著的祖宗，他不可能留在這寸步不離地看著連曉霧。找別的助理照顧小孩吧，他又不放心。



    黃梓新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像看管犯人一樣盯著他，連曉霧謹慎地抬頭：“新哥，你先回去吧，醫(yī)生也說了，我休息兩天就好啦?！?/br>


    黃梓新走過去拿他的手機，三下五除二換掉了靜音模式，在連曉霧面前晃了晃。連曉霧怎么不懂他的意思，立刻保證絕對時刻保持聯(lián)系。冷著臉的經(jīng)紀人替他燒好了水，掖了被子，又撥了個電話給唐嘉的助理小楊，萬事妥當后，輕輕關(guān)上了門。



    連曉霧如釋重負，往后仰了仰。



    房里靜得駭人，累不是困，連曉霧睡不著，打開聊天軟件發(fā)消息給言元，十來分鐘也沒人回復(fù)。他再接再厲，又點開了徐子堯的頭像，發(fā)出去的消息如同十五分鐘之前一樣石沉大海。



    天已經(jīng)黑透了，他百無聊賴地想起了劇場門口掛著的巨幅海報。又想起來看今天這場公演的觀眾，這兩百來人很不走運，趕上了連曉霧十年九不遇的跳票。



    他正天馬行空想得出神，咔噠一聲，門開了。



    連曉霧最近太忙了，他連宿舍都不怎么回，除了打歌行程，能和唐嘉碰上面的時候少之又少。剛才……應(yīng)該是唐嘉背他下的樓，只是大概他后來趕著去握手，在休息室睜開眼時，連曉霧沒有看到唐嘉。



    唐嘉在回來前就卸掉了厚重的妝容，頭發(fā)濕漉漉地搭在前額，一進來就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房里依舊很安靜，連曉霧嗓子仿佛被堵住了，與其說是親密接觸帶來的微妙感覺，不如坦誠地說，他一點也不討厭來自唐嘉的接觸。



    “我去握手了，沒有因為你耽誤工作?！碧萍蔚拖骂^，小聲同他說：“其實我是想抱著的，但是好像有點露骨，就背著你去了休息室。”



    他似乎篤定了連曉霧不會糾正他這樣近似于調(diào)情的話，不動聲色地讓封藏在泥土里的幼苗冒出了微小的綠芽。



    連曉霧沒說話，唐嘉也不羞惱，若無其事地往后退了退。



    “你不要再試探我了?！边B曉霧說，“四個月前發(fā)生了什么，我一直都記得。”



    人際交往從來都不是他的短板，連曉霧能夠適應(yīng)很多人的相處模式，他也有自己的一套模板。揣著明白裝糊涂不是難事，但他突然不想在這個人面前這么做了。



    連曉霧說：“新哥給我放了一整天的假，有足夠時間來解決我們之間的事?！?/br>


    他的語氣很冷淡，仿佛下一秒說出的就是拒絕的詞匯。唐嘉心里一沉，裝傻道：“前輩，這些事以后再說吧，你現(xiàn)在是先休息要緊?！?/br>


    連曉霧覺得好笑，慣會吃定他的人，竟然沒瞧出來他的意思。



    經(jīng)紀人臨走前在他床邊放了一小把牛奶糖，連曉霧剝開糖紙，嘗到甜味，心情意外地平靜。



    如果只是作為載體的連曉霧，確實沒有任何資格在粉絲的愛意包裹下做出別的選擇?？傻灿锌赡埽l都不會希望自己只是一具空殼。



    連曉霧收回思緒，道：“我們來約法三章吧。”



    唐嘉驟然望向他，條件反射道：“什么約法三章？”



    連曉霧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說。



    “第一，你還很年輕，剛剛?cè)肱枷裥袠I(yè)，你得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離開之后又要做什么。如果要繼續(xù)留在娛樂圈，就得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不能完全依靠與粉絲之間建立的關(guān)系。在spark內(nèi)適用的法則，外界未必是通用的?！?/br>


    他頓了一下，笑道：“你覺得呢？”



    唐嘉的眼睛亮晶晶的，連曉霧極度懷疑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