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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莊的餐廳吃飯,午餐是自助,岑缺跟在他們身后,看著陶瑾把他們的房卡遞過去,然后就被引導著進了餐廳。岑缺沒來過自助餐廳,小時候他離開家之前,還沒有這種。“我們先去找個位置,然后輪流拿菜吧?!碧砧f。“哎,這兒的三文魚好像不錯!”傅唯一盯上了三文魚,不管不顧地先拿了一盤。岑缺到處張望著,這里人很多,菜很多,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小盤子,盤子里放得滿滿當當。他們四個找了個位置先坐下,陶瑾問:“你們先去?”他這話是對葉勉跟岑缺說的。岑缺想謙讓一下來著,結果被旁邊的葉勉直接拉走。“不用跟他們謙讓?!比~勉邊走邊說,“有情飲水飽,他倆不餓?!?/br>岑缺笑了,沒說話。葉勉問他:“以前吃過自助嗎?”岑缺搖了搖頭。“這兒還不錯,”葉勉拿了個小盤子遞給他,“自助餐就是按人頭收費,每個人多少錢,然后隨便吃?!?/br>“隨便吃?”“隨便吃,”葉勉看著他笑,“菜式很多,想吃什么吃什么,千萬別客氣,咱們這一頓,一個人五百呢,不多吃點兒就虧了?!?/br>他一說“五百”,嚇得岑缺差點兒摔了手里的盤子。葉勉自覺失言,趕緊解釋:“定價五百,但咱們四個沒花錢?!?/br>岑缺顯然不信。“咱們刷臉,陶瑾在這兒,咱們吃什么玩什么都不用花錢。”“可是,這樣不好吧?”岑缺說,“欠下人情也是要還的。”“那也是陶瑾還,咱們就吃喝玩樂,好好度假?!比~勉笑他,“你別cao心這個cao心那個的,cao心cao心我行嗎?”“你怎么了?”“我餓了?!比~勉說,“趕快,咱們多拿點兒好吃的,回去把肚子填飽再說別的,行不行?”????????82岑缺跟著葉勉拿了很多吃的回去,有些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葉勉說這個好吃,他就拿著,說那個好吃,他也拿著。手中的盤子里堆起了小山,回去的時候傅唯一笑著說:“對對對,就得這么吃,要不就虧死了!”他拉著陶瑾去拿菜,最后還抱回了一瓶酒。之前一起喝酒,大家對岑缺的酒量都有了了解,岑缺自己更是,說什么都不肯喝。葉勉護著他,不讓傅唯一逼他,一杯一杯全都灌進了葉勉的肚子里。就這樣,傅唯一硬生生在大中午就把葉勉給灌醉了。葉勉不是酒量差的人,但架不住一直喝,喝得還多。飯菜沒吃多少,光喝酒了。“不行了,”葉勉往旁邊一靠,腦袋搭在了岑缺的肩膀上,他擺著手說,“不喝了,頭暈?!?/br>傅唯一自己沒喝多少,他身邊坐著的這人酒量深不可測,把葉勉喝成這樣,愣是臉色都沒變。傅唯一托著下巴笑嘻嘻地看熱鬧,看著岑缺皺著眉擔憂地望著葉勉,他問:“心疼了?”岑缺有些埋怨地看了看他,說:“干嘛這樣灌他?”“誰讓他煩人!”傅唯一說,“我看他喝得挺開心的?!?/br>岑缺看著他嘆了口氣,然后輕聲問葉勉:“要不要回去休息?”葉勉點點頭,靠著岑缺不動,閉上了眼睛。“我送他回去?!贬狈鲋~勉站起來,對傅唯一說,“我留在房間照顧他,等他醒酒了咱們再聯(lián)系吧?!?/br>傅唯一笑吟吟地跟他揮手,小聲說:“小心被酒鬼占便宜!”岑缺無奈地看看他,半摟半抱地帶著葉勉走了。葉勉是真的有些醉了,頭暈,腳上像是踩著棉花。他整個人都掛在岑缺身上,一說話,嘴里吐出的全是酒味兒。“我重嗎?”葉勉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他努力不想把整個人都壓在對方身上,怕岑缺太累。岑缺笑著扶著他,說:“不重?!?/br>以前在工地干活,什么重物沒抬過?那時候,岑缺動不動就要扛水泥,一袋又一袋,一扛就是一天。葉勉可比水泥好多了,至少是有溫度的。葉勉迷迷糊糊地靠著岑缺,突然想起上一次,岑缺喝醉,他背著人回家。“在笑什么?”岑缺問他。葉勉笑的時候,溫熱的呼吸撲在岑缺耳朵上,蒸紅了他的耳朵和臉。“難受?!?/br>“難受為什么還笑?”“因為你照顧我?!苯柚苿艃?,什么都敢說。大腦已經發(fā)出信號,告訴葉勉說話不要太過火,可是,當這些話從嘴里說出去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管了。反正是酒后之言。岑缺沒有回應他,費勁地帶著醉鬼回到了房間。一張大床,岑缺把葉勉放上去,然后給他脫掉了鞋子。“晃眼睛。”葉勉撒嬌耍賴,躺在床上指了指窗簾。岑缺任勞任怨地去拉好了窗簾,屋子里一下就變得漆黑,像是提前進入了夜晚。他過去開了一盞小臺燈,然后問葉勉:“要喝水嗎?”葉勉盯著他看,看他瘦削的臉。沒有得到回應的岑缺準備去給他倒杯水,卻沒想到,剛轉身就被拉住了。葉勉死死地攥著他的手腕,然后一點一點順著袖口往上摸。岑缺被嚇著了,他愣在那里,看著葉勉的動作。葉勉的手伸進了岑缺的袖子里,越來越往上。醉酒的人手心溫度很高,被撫摸過的地方,像是灼燒了起來。岑缺腦子里突然開始瘋狂回蕩傅唯一跟陶瑾做那種事時的聲音,他也是個成年人,他也有欲望。岑缺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結上下抖動。就在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葉勉突然好像是哭了。岑缺嚇了一跳,趕緊彎腰看他的眼睛。眼淚順著葉勉的眼睛往下淌,岑缺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問:“你怎么了?”葉勉突然把人抱住,將岑缺的頭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他剛剛摸到了岑缺手臂上的疤。他印象很深,以前岑缺穿短袖的時候,手臂有燙傷的疤痕。“疼不疼?”葉勉疼惜地問他,“那些欺負你的人,遲早會遭報應的。”岑缺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聽著他突然又提起的話題,只是笑了笑,微微抬起身子,輕聲說:“他們已經遭報應了?!?/br>葉勉像是放心了一樣,松了口氣。“睡覺吧?!贬焙搴⒆右粯雍逯@個喝醉了的男人,他試圖起身,卻又被按了回來。“我又想親你了?!焙茸砭频娜丝偸悄懽幼兒艽?,這一次葉勉沒有等著岑缺回應,而是直接捧著對方的臉,含住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