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道了,都會覺得嘴巴發(fā)苦。 她喝不慣咖啡,太苦了。 岑鳶覺得,人生都已經(jīng)過的那么苦了,就沒必要在食物方面再去為難自己。 三樓旁邊有個空房間,是她專門騰出來做自己的工作室的。 她把版紙鋪開,畫粉筆沿著打版尺畫出輪廓來。 這件衣服并不復(fù)雜,打版花費的時間也不會太長。 燈有點暗了,她調(diào)節(jié)了下燈光的亮度,然后專注的把每一條線畫好。 完成好這一切后,她又開始用色卡一一比對合適的布料。 腰上的部分需要用到麂皮,但最近布料市場這個顏色的麂皮比較少,得提前過去預(yù)定才行。 門外有人敲門,是何嬸的聲音:“小鳶,你在里面嗎?” “在的。”她輕聲應(yīng)道,放下色卡起身,過去把門打開。 “怎么了?” 何嬸笑了笑:“沒什么,就是先生讓你過去一趟,估計是有什么事找你?!?/br> 岑鳶愣了會。 商滕工作的時候最不喜有人打擾。 這種主動叫她過去的,還是頭一回。 岑鳶點頭應(yīng)聲:“我把東西收拾好就過去?!?/br> 何嬸走后,岑鳶重新折返回房間里,把東西一一整理好,然后才下樓。 書房門是虛掩的,但岑鳶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 商滕沒說話,眼鏡摘了,放在一旁,臉上略顯倦怠,眼底有血絲。 岑鳶走過去:“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商滕抬眸看她一眼,微側(cè)轉(zhuǎn)椅,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書房里的燈光很亮,他只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衣,隱約可見小臂的肌rou線條。 領(lǐng)帶不知道什么時候抽走了,甚至連領(lǐng)扣都解了兩顆,微敞著。 商滕在家里不愛打領(lǐng)帶,可能是覺得在外面被偽裝束縛的久了,所以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喘息的機會。 這樣的他,散漫,隨性,又帶了幾分誘惑。 和平時禁欲矜貴的他不太一樣。 岑鳶聽話的坐了過去。 商滕的手環(huán)住她的腰,下巴順勢埋在頸窩處。 動作自然。 姿勢太過親昵,岑鳶的后背緊貼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時的起伏。 岑鳶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 商滕這個人,總是滴水不漏,讓人抓不住把柄。 但這樣活著,比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要累。 岑鳶有時候覺得自己應(yīng)該慶幸,畢竟商滕只在她面前露出過最真實的一面。 聽到耳邊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聲,岑鳶不太敢動,怕吵醒他。 時間緩慢的流逝著,岑鳶半邊身子因為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動作,而逐漸失去知覺。 快徹底麻掉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 是商滕的手機。 岑鳶正猶豫要不要叫醒他,身后的男人已經(jīng)醒了,他睜開眼,從她柔軟的頸窩處離開。 拿起手機,按了接通。 “嗯?” 剛醒的聲意帶著質(zhì)感的啞,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低沉而又有磁性。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他語氣冷漠的應(yīng)了一聲:“自己看著辦,不用事事都通報我。” 電話掛斷后,他直起上身,“我睡了多久?” 岑鳶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快一個小時了。” 他喉間低嗯。 岑鳶沉默片刻,心疼的問他:“最近工作很累嗎?” “有點。”放在她腰上的手緩慢往上,他靠過來。 耳垂處溫?zé)釢駶櫟挠|感,和那股淡淡的檀香一起襲來。 男人開口時,氣音低沉,詢問她的意見,“今天晚上可以自己動嗎” 雖然覺得有些羞恥,但岑鳶還是聽話的去做了。 燈沒關(guān),她面朝著商滕坐著。 她不太喜歡后入的姿勢,因為沒有安全感。 他抱著她,低低的喘著氣,胸腔處的起伏比平時要劇烈一些。 岑鳶還是第一次,看到商滕露出這副沉淪的表情。 以往都是關(guān)著燈的。 男人脖頸處的筋脈因為忍耐而凸起,淡青色的。 隨著他每一次的喘息,筋脈輕微的跳動。 岑鳶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他打籃球的時候。 他撩起衣角擦汗。 岑鳶坐在第一排,她提前五個小時過來占的座。 從她那個角度,正好看的很清楚。 他精壯結(jié)實的腹肌,以及劇烈的運動后,人魚線上的青筋。 和現(xiàn)在的,很像。 岑鳶第一次那么大膽,她吻了上去。 吻在他脖頸處的青筋上。 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開關(guān),商滕突然抱緊了她。 被折騰到后半夜的岑鳶終于明白了自食其果的含義。 -- 那個晚上,她又做噩夢了。 夢里的景象過于真實了些,她一時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 她光著腳跑出去,白裙子被雨水打濕,腳踩在水坑上,是涼的。 她卻像察覺不到一樣。 她在找人。 可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明明把能找的地方全部找過了,還是找不到。 雨越下越大,她就站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 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受了寒的皮膚慘白的沒有一丁點兒血色。 有人抱起了她,心疼的把自己的鞋脫了,給她穿上。 他說:“鳶鳶乖,快回家,當(dāng)心感冒?!?/br> 語氣溫柔,又熟悉。 不等她低頭看清那張臉,然后岑鳶就醒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大口的喘著氣。 睡裙被冷汗浸濕,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她抬手碰了碰臉頰,濕的。 全是眼淚。 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一樣。 像一條瀕死的魚被擱淺在岸上。 她捂住臉,無力感傳遍全身。 床頭柜上的時間,時針指向的,是五。 才五點半,岑鳶卻被噩夢嚇的沒了睡意。 身上全是冷汗,睡衣肯定是沒辦法再穿了。 她干脆把睡衣脫了,準(zhǔn)備去浴室洗澡。 身上不著寸縷,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 粉色的。 浴室只在離她房間不過一條走廊的距離,而且還是在她自己家里,更別說這個點大家都在睡覺。 所以岑鳶也沒多想,就這么光著出去了。 才把門推開,走了兩步,她就頓住了。 晨光熹微,穿戴整齊的男人坐在餐桌旁,拿了份報紙在看,手邊是一份煎蛋和吐司。 聽到動靜,他平靜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沒有任何遮擋的美妙胴/體就這么落進他的眼中。 他神色淡漠,無動于衷的移開視線,咬了口吐司,垂眸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晨報。 岑鳶突然想起趙嫣然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