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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深夜不得窺探的海面,波瀾卻都隱藏在最深處。 第二十四章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商滕, 岑鳶微愣了一瞬。 男人從電梯里出來,眼神淡漠的看了眼林斯年,視線又重新回到岑鳶身上。 彼此都算是體面的人,并不會因為分開而撕破臉皮, 老死不相往來。 岑鳶禮貌的和他打過招呼, 聲音一如往常, 是溫柔的:“真巧啊?!?/br> 商滕沒太大的反應(yīng),只喉間低嗯。 外套搭在他臂彎,襯衫是深灰色的。 身形傲然修長。 男人周身的氣場太過強大, 極具壓迫感, 哪怕只是站在那里, 一言不發(fā), 都給人一種需要仰望的感覺。 看二人之間怪異的氛圍,并不像是普通認(rèn)識的人。 林斯年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他強行歸納為,只是年齡的壓制。 “jiejie?!?/br> 他走過去,不動聲色的將岑鳶的注意力從商滕身上引過來,“我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岑鳶垂眸, 臉上浮現(xiàn)出些微的擔(dān)憂。 她輕輕握住他伸過來的手,小心翼翼的揭開速愈貼。 的確有些開裂, 但是還好,不算嚴(yán)重。 “沒事?!彼p聲安慰他, “回家以后我再給你涂點藥?!?/br> 林斯年乖巧點頭:“嗯!” 電梯亮了,岑鳶和商滕禮貌的道別:“那我們就先上去了, 雨天路滑,你開車小心點?!?/br> 不變的溫柔語調(diào)。 但商滕能聽出來,有些東西變了。 溫柔之外, 只剩下疏離的禮貌。 她的確放下的很徹底,僅僅因為眼角那粒淚痣的消失就完全把他當(dāng)成一個還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仿佛之前住在一起的那兩年只是幻影。 這么說好像也不太對。 畢竟她對自己的感情,本身就是一種寄托。 與他無關(guān)。 他只是一個載體,寄托沒了,感情也就隨之消失。 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想不到到頭來,竟然被別人給算計了。 商滕點頭回應(yīng),想開口的,喉嚨卻發(fā)澀。 電梯門開,又關(guān)上。 他耳邊仿佛還是那兩個詞。 回家。 我們。 什么時候,她也和別的男人這么親密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又應(yīng)該有什么感受。 是一種很陌生,從未有過的感覺。 哪怕聰明如他,仍舊不能太迅速的判斷出來,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但是,與他無關(guān)了。 岑鳶和誰在一起,與他無關(guān)。 她早就不是他的所有物。 商滕像是在贊同自己此刻的想法,又像是在催眠自己。 他點了點頭,進(jìn)入這無邊夜色中。 陰沉的天空,開始下雨。 ------- 電梯里,林斯年一直想開口問岑鳶。 她和剛才那個男人是什么關(guān)系。 但總覺得,這樣冒然開口,不太好。 電梯很快就到了八樓。 趙嫣然專門去煮了點粥,給岑鳶煮的。 她知道岑鳶的習(xí)慣,過了八點,主食只吃粥。 看到他們回來了,趙嫣然把粥盛好,端出來:“怎么去了這么久。” 岑鳶把外套脫了,掛在架子上:“醫(yī)院人有點多,就多等了會?!?/br> 趙嫣然點頭,看著林斯年:“沒什么大問題吧?” 林斯年說:“沒事,小傷口?!?/br> 岑鳶其實不太餓,那些燒烤她全程沒怎么碰,安安靜靜的喝著粥。 電視里重播著某雜志的八十周年盛典。 就在前幾天,蘇亦真在這場盛典上,憑借著顏值徹底出圈,完完全全蓋過了她的緋聞。 好幾條熱搜掛在前排。 #蘇亦真妝容# #蘇亦真古典美# #蘇亦真裸粉古典風(fēng)晚禮服# 娛樂圈不缺美人,有時候,服化也能成就美人。 岑鳶的衣服被蘇亦真穿上了熱搜,網(wǎng)上都是夸裙子好看的。 好處大概就是,她的知名度也因此稍微大了一些。 蘇亦真給她介紹了很多客戶過來,訂單都快排到兩個月后。 工作室裝修好后,員工也很快就招到了。 加上她,一共四個人。 兩個都是比較有經(jīng)驗的,還有一個是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出來實習(xí)的女學(xué)生,叫涂萱萱。 很可愛的女孩子,笑起來時,有兩顆小虎牙。 因為沒什么經(jīng)驗,所以很多事情都得岑鳶手把手的教。 她也有耐心,涂萱萱有什么不懂的,她都會輕聲細(xì)語的給她講到明白為止。 為了祝賀她工作室開業(yè),江祁景和林斯年特地翹了一天的課,提著花籃過來。 岑鳶剛從后面的工作臺出來,手上還拿著打版畫線用的畫粉筆。 江祁景把花籃放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上個完課呢?!?/br> 岑鳶溫聲笑了笑,把畫粉筆放進(jìn)旁邊的盒子里:“剛剛在里面畫線,還沒來得及收拾?!?/br> 她讓涂萱萱給他們倒杯茶,她進(jìn)去換個衣服了就出來。 涂萱萱那雙眼睛一時不知道該看林斯年還是該看江祁景。 老板長了張神顏臉就不說了,兩個弟弟還都這么帥。 嗚嗚嗚這么好的工作,就算是不給她工資她也要來。 茶端上來了,她放在旁邊的桌上,面帶羞意的說:“慢用?!?/br> 這還是江祁景第一次過來,墻上掛著幾副簡筆抽象畫,還有幾個半身模特擺在那里,上面用針扎了幾塊布。 桌上還放了本設(shè)計稿,都是草圖,上面也有署名,岑鳶的名字縮寫。 應(yīng)該全是出自她的手。 這兒林斯年熟。 他本身就是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平日里也都是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他隨便翻了翻:“想不到j(luò)iejie在這方面的天賦這么高?!?/br> 江祁景不爽的踹了腳他的椅背:“別他媽亂攀親戚?!?/br> 林斯年把設(shè)計稿合上,放回原處,笑的有點欠揍:“誰亂攀親戚了,這可是jiejie讓我這么喊她的?!?/br> 都是男人,江祁景不可能不知道林斯年在想些什么,他警告他:“你打江窈的主意我沒意見,但岑鳶不行?!?/br> 林斯年皺著眉,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我他媽為什么要打江窈的主意?” 正好岑鳶從洗手間出來,她拿了張紙巾在擦手,笑著問他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br> 林斯年哪里還有半點剛才和江祁景說話時的欠揍,立馬乖乖坐好:“就隨便聊了聊?!?/br> 岑鳶看了眼墻上掛鐘時間,四點半了:“正好也快到飯點了,我請你們吃飯吧?!?/br> 江祁景說不用:“我們送個花籃就走。” 林斯年表現(xiàn)的很積極:“jiejie,他來的時候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