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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到訪。 她過去把門打開,商滕手上提著幾個袋子,里面是新鮮的蔬菜和雞鴨魚rou,他買了很多。 岑鳶愣?。骸霸趺促I這么多?!?/br> “不知道應(yīng)該買什么,就每樣都買了點?!?/br> 他走進(jìn)來,動作自然的打開冰箱門,把東西一一放進(jìn)去。 餅干對他的態(tài)度也從一開始的憤怒威脅,到現(xiàn)在的無所謂了。 跟完成任務(wù)一樣的咬拽幾下他的褲腳,然后又搖著尾巴繼續(xù)吃自己的早餐。 商滕垂眸,看了眼被咬出褶皺的褲腿,貓糧的殘渣還遺留在上面。 他很愛干凈,脾氣其實也一般。 他比尋常人能忍,喜怒不顯,所以總給人一種脾氣還不錯的錯覺。 但他的脾氣實在不算好,這點從高中就可以看出來,叛逆期那陣,他也惹了不少事。 成績和家世,成了他的護(hù)身符,學(xué)校不會就這么放棄一個好苗子的。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呢,他開始連一只貓都包容。 只是因為,它是岑鳶的貓。 - 岑鳶吃完飯了,把一次性注射器拿出來,她剛把壓脈帶綁在手腕上,拍打手背,讓血管明顯。 商滕走過來:“我來吧?!?/br> 聲音溫和。 岑鳶抬眸,有點遲疑,卻也沒開口。 他低垂著頭,將針頭推入她的血管,神情專注。 和第一次比起來,現(xiàn)在的他明顯熟練了很多,手也不抖了。 如果不是看到他兩只手背上血管處,泛著淡青色,密密麻麻的針眼,她可能真的會以為,他在這方面天賦異稟了。 岑鳶眼睫輕顫幾下,低聲問他:“你用自己的手試過?” 今天下雨了,氣溫很低,冷空氣順著她的呼吸,進(jìn)入咽喉,有些刺痛感。 他將注射器的藥慢慢往里推:“一開始是用的模型,但模型和人體還是有區(qū)別的,所以就拿自己練了下手。” 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仿佛這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平常到,和他給岑鳶倒的一杯水,給她換的燈泡,沒什么區(qū)別。 第四十九章 岑鳶和他道謝, 她最近好像一直在和他道謝。 他的確幫了她很多,而且是不求回報的那種。 岑鳶其實很怕欠別人人情,因為她覺得, 自己可能沒有能力去還了。 這種沒有能力, 不是她還不了,而是她擔(dān)心自己沒有時間。 對于生病的人來說,未來的日子是倒計時, 像是加速了的沙漏, 比普通人流逝的還要快。 一管藥注射完,商滕把針拔了,替她按著。 他的指腹溫?zé)? 熨燙在她的手背,是微妙的觸感。 岑鳶下意識的想把手往回縮, 不料被他握緊。 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淡聲問她:“今天幾點下班?” 岑鳶恍惚了一下:“不忙的話,應(yīng)該是五點半。” “嗯?!彼掳刺哿怂?,按的輕了些, “我去接你。” “不用的?!?/br> 商滕不理她,裝沒聽到。 岑鳶沉默了一會, 最后無奈嘆氣。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商滕還有這樣的一面,碰到自己不喜歡的話題, 就裝聾作啞。 明明是成熟理智的人, 現(xiàn)在卻變得幼稚,不講道理。 岑鳶覺得好笑,沒忍住,便真的笑了出來。 沒聲音, 只是抿唇淺笑,但商滕看到捕捉到了。 他抬頭,安靜的看著她。 偷笑被發(fā)現(xiàn),岑鳶臉有點泛紅,她微抿了唇,想和他道歉,不該取笑他的。 男人深邃的眼,像是深潭,古井不波也開始蕩起一圈漣漪。 商滕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動作溫柔,聲音也溫柔:“在我面前,情緒不用藏著?!?/br> 窗簾被風(fēng)吹開,和熙的陽光灑落進(jìn)來,在他們身上。 餅干在貓爬架上睡的很熟。 有種歲月靜好的安穩(wěn)感。 ------------ 好幾天沒有見到岑鳶,涂萱萱看到她以后,都快哭了,抱著她,一直哼哼唧唧的說想她。 “jiejie的病好點了沒,這幾天沒看到你,我都快想死你了?!?/br> 平白無故的休息,涂萱萱肯定會擔(dān)心,怕她胡思亂想,所以岑鳶騙她說自己感冒了,有點發(fā)燒。 她回抱住她,輕聲安撫道:“沒事,小感冒,已經(jīng)好了?!?/br> 涂萱萱抱著她蹭了好一會,余光無意中瞥見站在門口,眸光微暗的男人,他正好也在看著她,神情不太好看。 不知道為什么,涂萱萱突然有一種被抓jian在床的錯覺。 她悻悻的把手松開。 岑鳶也看到商滕了,她把被涂萱萱蹭皺的領(lǐng)口給撫平,問他:“你還沒回去嗎?” 商滕點頭,走進(jìn)來,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桌上:“在附近的水果店給你買了點水果,洗過的?!?/br> 草莓和車?yán)遄樱€有荔枝。都是岑鳶喜歡吃的,用盒子裝著,好幾盒。 “午飯記得吃,我下午過來接你?!?/br> 似乎是怕岑鳶會拒絕,所以不等她開口,商滕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即使是匯入來來往往的人流之中,他仍舊是最顯眼的那一個,剪裁合體的高定西裝,身形修長傲然,如玉如松,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仍舊帶著浸入骨髓的矜貴疏離。 岑鳶有時候其實也挺心疼他的,他像是在自己周圍砌起了四面八方的高墻,不容許任何人接近靠近他,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岑鳶卻不知道,無論是多高的墻,只要是她在的地方,商滕都給她留了門,他親手打開的,求著她進(jìn)去。 沒有偏愛,是專屬,也是唯一。 雖然商滕來了好幾次了,可每次見到他,涂萱萱都按捺不住瘋狂跳動的心臟。 “岑鳶姐,前姐夫這么帥,你是怎么舍得和他離婚的,這種極品要是我,我肯定不舍得放手,就算是擺在家里當(dāng)花瓶,每天看一眼心情都會變好啊!” 她一臉花癡模樣,捧著自己那顆少女心,戀戀不舍的目送著商滕離開。 岑鳶無奈輕笑:“等你再大些了,自然就會明白了?!?/br> 人來人往的,立馬就看不見人了。沒了目標(biāo),涂萱萱將視線收回,在椅子上重新坐下:“就算我到了八十歲,我也愛帥哥。為帥哥生,為帥哥死,為帥哥奮斗一輩子!” 岑鳶笑著把剪刀遞給她:“可以先幫帥哥把他的樣衣做出來嗎?” 這單的客戶是男性,還是涂萱萱親自去洽談,量的尺碼。 回想起他的五五身材,和那張臉,涂萱萱癟著嘴:“他算哪門子帥哥?!?/br> 這么多天下來,涂萱萱已經(jīng)熟練很多了,很多事情也不需要岑鳶親自上手。 這樣一來,她也清閑了不少。 看著桌上的草莓,岑鳶拿了一顆,咬下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