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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 現(xiàn)在他該怎么辦? 王良才坐在辦公桌前舒適的轉(zhuǎn)椅上,一動不動地盯著桌面上的經(jīng)理牌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頹喪地抓了抓因為汗?jié)穸@得油膩膩的頭發(fā)。 沒有退路了,他只能鋌而走險。 王良才開門出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辦公室的人都下樓吃飯了,偶爾兩個留下來加班的,他快步走過當(dāng)做沒看見。然后他進了電梯,手指微微顫抖著按下聶梓夜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顯示器上的數(shù)字一秒一變,終于“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王良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電梯,又一步步來到聶梓夜辦公室門前。 門口的秘書也出去吃飯了,辦公室門是鎖著的,可王良才掏了掏口袋,掏出一把鑰匙——那是他給聶旭陽當(dāng)特助時配的鑰匙,希望聶梓夜沒有換鎖。 他把鑰匙插-進去。 咔噠一聲,門開了。 王良才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他抓緊時間關(guān)上門,三兩步走到電腦前,嫻熟地開機,輸入那串熟悉的密碼——聶梓夜果然沒有修改聶旭陽還在時的密碼!而這個密碼他始終牢記在心! 他調(diào)出這幾個月來的財務(wù)報表,連同公司一些重大項目的電子文件,全部拖進早就準備好的U盤里。 做完這些,他總算是松了口氣,明明是這么冷的天氣,他卻出了一身的汗。 然后他這才趁中午休息時間,利用總裁辦公室電腦的權(quán)限,打開了保安室的監(jiān)控,試圖抹掉自己上樓的痕跡。 只是他在點擊“刪除”時,頁面上卻彈出一個窗口,顯示:該視頻無法刪除。 他又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那份文件還是刪不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良才越來越著急,最終他氣急敗壞地用力猛點鼠標,連計算機常識都拋在了腦后,更像是在泄憤。 “為什么刪不掉……這怎么可能……” “別費勁了。從今天起保安室的監(jiān)控都會連在我的手機上,只能看不能刪,cao作權(quán)在我手上。”門口,一個西裝筆挺的身影靠在門框上,他舉起自己的手機晃了晃。 如果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上面正在播放的正是王良才竊取文件時的監(jiān)控錄像。 王良才這才看清前方的人,聶梓夜,那個看上去不顯山露水卻又令他時刻感到不安的男人。 他果然在提防著他,就等著人贓并獲! 王良才頹然地跌在地上:完了,都完了! 然而下一秒,他瞳孔微縮,意外而又驚恐地看著門口出現(xiàn)的另外一個人。那人推著輪椅一點點靠近,頭發(fā)略長,但英俊而成熟的面容跟聶梓夜有五六分相似。 聶旭陽慢慢走近他:“王特助,我對你感到很失望?!?/br> 啪嚓!一聲巨響,原本手忙腳亂正要爬起來的王良才不慎撞在桌角上,腦袋磕出一個大包,汩汩流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王特助,撲街。 ☆、第六十四章 王特助在總裁辦公室人贓并獲的事固然是個八卦的好材料,可是自從出事以后就生死不明的聶大少回到公司的消息,更是令全公司上下震驚且沸騰! 不是前段時間還說只有蘇醒跡象,其實真正醒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嗎? 不是說連醫(yī)生都沒有把握嗎? 不是藥物沒怎么見效嗎? 可他們都看見了,聶大少不但醒了,而且還自己推著輪椅進了公司,從大門一路走來,甚至還叫得出幾個主管的名字,精神頭好得很呢! 沒看見的人也能聽到看見的同事回來“現(xiàn)場直播”,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除了大部分看熱鬧的人之外,還有少數(shù)人心里正打著小九九。他們有的是在聶梓夜接受公司后最困難的時候倒戈到袁總那邊的,如今聶旭陽一回來就收拾了王良才,接下來會輪到誰? 底層小人物們惶惶不可終日,以為自己即將大難臨頭。殊不知,高層們早已身在風(fēng)雨中。 聶旭陽回公司后簽署的第一份文件,是跟聶梓夜交接工作崗位的正式文件,而第二份,則是一招釜底抽薪——他把大桐灣除度假村外的所有地皮全都捐贈給地方政府了。 罪惡的根源,就此斬斷。 高層當(dāng)中有部分元老都是知道大桐灣附近有稀土礦的,有的人還委婉地勸聶旭陽,留下這塊地,但聶旭陽只說了一句話:“這個地方弄得我家破人亡,公司也差點被人割裂,各位如果是真的為聶氏考慮,這塊地就留不得!” 事已至此,再無轉(zhuǎn)圜。 跟聶梓夜不同的是,聶旭陽在公司積威多年,聶梓夜說的話他們還能挑挑刺,倚老賣老一下,但在聶旭陽面前……他們完全不敢。 “行了,公司還給你,我功成身退,回家找媳婦去?!甭欒饕拱褞追莺窈竦奈臋n放在辦公桌上,又貼心地把那張老板椅挪到一邊,將他哥的輪椅推到辦公桌前。 “……”聶旭陽嘟囔了句,“有了媳婦忘了哥。” 誰知聶梓夜的聽力也很好,他還點了點頭道:“沒錯,咱們兄弟倆都一樣,你當(dāng)年也這么秀了我一臉的恩愛?!?/br> 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聶梓夜也有了心上人,又好不容易跟對方挑明心意,滿腔的愛意都快溢出來了,那股熱烈的勁兒甚至還超過了當(dāng)年的聶旭陽。媒體拍到的畫面都算是非常內(nèi)斂的了,要是條件允許,他真恨不得昭告全天下,宋默是他的人。 誰也不能肖想。 “……就前一陣,你還嘲笑戀愛中的白方辰是一個傻瓜,我看你現(xiàn)在也很傻。”他哥毫不留情地說。 “隨你怎么看。”聶梓夜眼底帶笑,全無所謂。 聶旭陽看著他:“你不留下來等我辦完最后一件事嗎?” “證據(jù)確鑿,他跑不了?!?/br> 聶梓夜走向辦公室門口,背對著他哥揮了揮手,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 隨后,聶旭陽以商業(yè)罪、刑事罪等多項罪名起訴聶剛,報完警的那一刻,他心里仿佛有塊大石頭落地。那壓抑在心里多年的疑問與不甘,父母車禍的慘劇,終于有了個交代。 聶剛本來還在別墅里抱著小三馳騁,之前接到王良才的電話就讓他挺惱火的了,誰知沒過幾個小時,又有人來電話! 他推開女人,抓起電話沒好氣地“喂”了一聲,原本還帶著憊懶之色的臉越聽越是猙獰,最后他騰地站起身,狠狠把手機往地上一砸:“媽的!” 手機的碎片彈至女人身上,女人下意識地尖叫,被他惡狠狠瞪了一眼:“你給我閉嘴!滾!” 女人連滾帶爬地離開,面色驚恐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就跑向門口,生怕這個疑似發(fā)瘋的男人追上來。 聶剛站在冰涼的地板磚上,這些地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