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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分?他很想問,卻沒有人再會來回答。那一刻,聞青才明白,君歸閑死的時候,謝紫又有多痛。他們二人果真命途相似。一個害死了師父,一個害死了師兄。“你現(xiàn)在就像這琴弦,只要再用一分力,就會斷了?!笔婧璁?dāng)日的言語還在耳邊。“老師,”聞青慘白的面上緩緩浮現(xiàn)出一抹笑,江南煙雨的風(fēng)致已盡毀,“也許,你說的是對的?!?/br>當(dāng)謝紫聽說了舒寒凌的事情后,與他隨行的官員只看到這個一向談笑生風(fēng)的謝將軍臉色忽然沉了一下。盛雪天氣,謝紫手中那柄傘,繪著兩尾朱紅錦鯉,一片翠荷。他踩著枯枝殘雪,走到刑臺邊。看雪落聞青一身青衫,看刑臺上血色斑駁。聞青怔然看著那蒼茫世界,忽而,雪停了。他有些迷惘地抬首,卻發(fā)現(xiàn),雪依舊,是一柄傘遮去了所有。那柄傘他認(rèn)得,那樣美,承載著風(fēng)月情仇。“謝紫?!甭勄啻藭r說出的話有些僵硬平直,好似只剩了一個空殼。謝紫跪坐在他面前,傘仍舊遮著二人。忽然,聞青像瘋了一樣回身死死抱住謝紫,在拉扯中傘落在地上。嗚咽聲斷斷續(xù)續(xù)。謝紫沒說話,只抱著聞青,任由聞青的眼淚濡濕了肩頭。他只是低眸,眼中一片平靜,平靜下卻是哀涼。別怕啊,聞青。就算什么都沒有了,你還有我。天地蒼茫,雪滿長安道。那一方天地中,只有你我。當(dāng)聞青醒過來時,已在謝府。謝紫低眸看他,卻沒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此刻的聞青,在對他笑。燦爛的笑容,有一點乖巧,一點溫柔。沒了那他熟悉的婉轉(zhuǎn)凄清的風(fēng)致,江南煙雨的秀麗。而是富貴溫柔里的安穩(wěn)無憂。“我認(rèn)得你,你是謝紫。”聞青笑著,帶著點軟軟糯糯的靦腆。謝紫恍然間明白了什么,他淺淺地笑了,眉眼處一點風(fēng)流一點綺艷,流連開去的風(fēng)月無邊:“是的,我是謝紫?!?/br>待聞青睡下了,謝紫出了屋,大夫忙迎了上來,壓低聲音道:“大人,聞公子怕是已經(jīng)瘋了?!?/br>他言語中隱隱有幾分悲憫。可謝紫卻是笑著的,溫柔刻骨:“瘋了也好,至少,什么都不記得了?!?/br>“我其實最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如此無憂快活罷了?!?/br>作者有話要說:☆、紅隨步新春很快到了。謝紫讓下人在除夕做了餃子,端進了屋子。聞青正在用筷子敲著碗,笑得溫軟。“娘親也說過的,過年要吃餃子!”聞青看著餃子,吹了口氣,“可是太燙了?!?/br>謝紫溫柔地笑了笑,用筷子夾了個餃子,看著上頭冒出的熱氣:“是嗎?一出鍋就撈了上來,果然會燙,但是冬日里寒,總得吃點熱的才舒服?!?/br>聞青聞言,用筷子也叉起個餃子:“謝紫謝紫,除夕為什么看不見爹爹和娘親啊?!?/br>謝紫無奈地道:“我都說過了啊,你爹和你娘有事出遠(yuǎn)門了。”聞青低眸,有些困惑地點點頭:“哦?!?/br>頓了半晌,他忽然又抬首問道:“那怎么也看不見你爹和你娘呢?”謝紫手一僵,半晌方才勉強笑出聲來:“我爹娘和你爹你娘一起出門辦事了?!?/br>“這樣啊。”聞青皺了皺眉頭,咬了一口餃子,“可是我怎么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呢?”謝紫夾起一個餃子放進聞青碗里:“你吃飯怎么還多話?!闭Z氣卻是輕柔的。聞青乖乖把餃子吃了,又偷偷抬眼看燈火搖曳下,謝紫溫柔淺笑一點風(fēng)月一點綺艷的面龐。總覺得,很安心呢。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放了爆竹。謝紫因是爹娘新喪,倒是只能看著別家門前滿地殘紅。“為什么我們不妨爆竹呢?你聽哪個噼里啪啦的聲音多好玩?!甭勄喙窈竦亩?,蹦蹦跳跳地在猜地上的積雪。謝紫笑笑:“爆竹聲也未必好聽?!?/br>聞青只管一陣瘋玩,卻沒看見身后謝紫的眼神。那樣溫柔,又那樣悲傷。他現(xiàn)在失了神智,整個人便如七八歲的孩童。無憂,簡單,安穩(wěn)。再也不必想那些仇恨,再也不必淪入地獄。但是,謝紫有些迷惘地看著聞青的背影,就這樣一輩子嗎?聞青也玩累了,他看著院中的青松,落了雪,卻不變一身端雅。忽而回首對謝紫一笑,一剎那,婉轉(zhuǎn)凄清煙雨迷蒙,江南刻骨的風(fēng)雅。“聞青,你彈箜篌給我聽好不好?”謝紫忽然道。那一刻,他忘了聞青根本已經(jīng)瘋了。“不要,箜篌是個壞東西!譜子也是!”聞青忽然嘶喊起來,那聲音如裂帛,他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只一遍遍地嘶啞喊叫著:“我不要碰箜篌!”謝紫忙抱住他,任由聞青拽著自己的頭發(fā),即使頭皮一陣抽痛,謝紫還是溫柔低語,輕輕淺淺地道:“聞青,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不想彈,那就不彈了。我們回屋子,好不好?”最后當(dāng)聞青終于安靜下來時,謝紫默然在院外立了很久。大雪蒼茫,天昏黃。日將落,國將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是嗎?謝紫不知道,他忽然覺得疲倦。那種疲倦讓他想要長眠,可他不能,因為還有聞青。你看,聞青只有我了,而我,也只有他了。“陛下為何要放過舒寒凌那個徒弟呢?”內(nèi)侍端上龍井茶,低聲問道。君雁雪笑笑:“一個瘋子,有什么好計較的?”內(nèi)侍也只笑而不答。“對了,謝紫那邊最近還安穩(wěn)嗎?”君雁雪端起描金攢枝的茶盞,抿了一口,忽而抬眼問道。內(nèi)侍忙低首回稟:“一切安穩(wěn)。”“那倒也是,他怕也料不到,他那做人質(zhì)的娘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本阊├湫σ宦暋?/br>一年新春,去舊迎新。卻是狂風(fēng)卷了暴雪,又不知會是怎樣的金戈鐵馬卷去舊物。作者有話要說:☆、南衡王就在大雪摧折一桿翠竹時,扶琉境內(nèi),卻是一片和風(fēng)暖語。梅花開的時節(jié),紅梅如血。南衡王,天子胞弟,曲蘅君在梅園中,看一場紅梅落盡。“王爺,大周那邊有消息了。”暗衛(wèi)跪在他身后,低低稟報。曲蘅君鳳眸微挑,一笑一念相思等閑:“是么?只不知那大周的蘇丞相,又是傳的什么好消息呢?”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