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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當年的景象全涌入腦海,耳邊嗡嗡作響。他一把抓了大雪劍往外走,沒告訴呂仙朝,也沒跟李道玄打招呼,對著那伙計道:“封城門。”“已經(jīng)封了!”孟長青與那伙計到了茶舍,果然有個年輕男人坐著喝茶,手中捏著把折扇,男人有一半面貌是模糊的,但并不滲人,勉強瞧得出五官,像是用了法術(shù),但又偷了懶,沒弄仔細。孟長青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大雪劍走過去,瞳中有隱隱約約的霧氣散出來,下一刻他忽然頓住了腳步,那男人對面坐了個少年。姜姚。姜姚這幾日被一群小鬼纏著講故事,他嗓子都快啞了,好不容易才脫身,躲到了這茶舍,正好撞見了這年輕人孤身坐在這兒喝茶。那年輕人也看見了他,主動和他打了招呼,兩人坐到了一塊,竟是相談甚歡。這年輕人談吐不俗,說話又不急不緩,這氣度讓人如春風拂面,姜姚總有種對他一見如故的親切感覺,正如他第一次見著孟長青的尸體。他幫人趕尸是要錢的,可是那一日他撿到了孟長青的尸體,不知為何,竟是起了憐憫之心,不忍心這人暴尸荒野,于是趕了他一起走。孟長青看著姜姚,姜姚一抬頭也看見了他,忙驚喜地打了聲招呼,“道長!”他對著孟長青用力招手。那年輕男人也隨之回頭看了眼,正好對上孟長青的視線。孟長青握著劍的手一緊。和那伙計說的一樣,那年輕男人長得確實很俊俏,但不是吳聆。五官、臉型都不一樣,吳聆的樣貌有些像母親吳玉,吳玉少年時,騎鶴吹笛下南山,那股颯爽英氣放眼整個道門無人出其右。吳聆長得也俊俏,當年他師弟謝懷風背地里罵他像個娘們似的,但面前這人的樣貌卻顯然要更硬一點。孟長青不至于連吳聆的樣貌都認不出來,瞳中金色一掠而過,確定面前這人沒有用什么術(shù)法掩飾,握著大雪劍的手緩緩松了。他朝著兩人走了過去,問姜姚,“這位是?”姜姚道:“道長,這位是春南來的道長。”他看向那年輕男人。年輕男人道:“生前春南山野一散修,姓吳,單名客,不知道友如何稱呼?”春南多吳姓人,是以長白宗的弟子幾乎個個姓吳,吳聆,吳洞庭,吳鶴樓,吳玉,吳六劍,全是吳姓人。孟長青看了他一會兒,“姓孟,名字便不提了,寒磣?!彼谀悄贻p人面前坐下了,又看了眼姜姚,忽然笑道:“你們在聊什么呢,這么高興?”年輕男人道:“一些春南舊事,我見小道友愛聽,給他多講了一會兒。”他看著孟長青,溫和問道:“不知孟道長是否去過春南?”“去過幾次。”孟長青點了下頭,“好地方,真武派的道宗根腳?!?/br>年輕男人望著他,似乎在打量,見孟長青忽然抬頭看自己,他這才緩緩道:“我瞧著孟道長有些面熟,不知道長是何方人士?”孟長青微微一頓,若這人當真只是個普通修士,當年說不定追著太白妖道打過,他開口道:“我也是春南人士,不過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故鄉(xiāng),如今鄉(xiāng)土話全然不會說了?!庇值溃骸拔议L得普通,很多人都說見著我就覺得面熟?!?/br>年輕人視線一直留在孟長青身上,許久才輕輕道:“長得也不算普通呀?!?/br>孟長青聞聲一頓,望著他沒說話。年輕人見他這副樣子,反倒是溫和地笑了下,道:“道友也是春南人,那真是巧,我請道友喝一盞茶吧?!?/br>孟長青看著他,半晌,點了下頭,“行?!?/br>老板娘是認識孟長青的,端茶上來的時候,她笑著,拿了只新的杯子,親自給孟長青把茶倒上了,顯然,是為了以防茶水經(jīng)過男人的手被做手腳。她親自把茶斟滿,對著孟長青道:“慢用?!?/br>“多謝。”孟長青接過茶盞,看向面前的男人,道:“吳道長,你這……”他打量了一圈,“這是怎么回事?”“生前遭了人暗害,只剩了一半的魂魄,用自派道門的秘術(shù)吊著,魂魄勉強不散,茍存性命而已?!蹦贻p男人說到這兒喝了口茶,似乎不愿多說。也是人之常情,誰愿意滿大街對人說自己是怎么死的。孟長青看了他一會兒,沒再繼續(xù)問,又道:“我看道友談吐不俗,性子通脫,又是個道門中人,既然壽數(shù)已盡,為何不走呢?道門有言,天行有常啊?!?/br>年輕男人望著孟長青,不知為何卻是頓了許久,終于低聲緩緩道:“心中尚有所留念。”這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孟長青忽然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脊柱往上竄,突如其來的一種熟悉感讓他僵住了,他慢慢地點了下頭,大雪劍受到他的靈力影響不由得震動了下,被他一手壓下,啪一聲響。他見男人望著自己,半晌,終于客氣地笑了下,解釋道:“我這劍重鑄過,有點毛病?!?/br>年輕男人看了眼那把劍,劍鞘上瞧著倒是很普通,看不出是什么劍,猶豫片刻,他對著孟長青道:“若是總出毛病,不如換一把吧,免得打斗中忽然出了岔子,傷著自己便不好了?!?/br>孟長青看著他,瞳中霧氣又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確定這人沒有用術(shù)法,這才緩緩點了下頭,“道友說的是,可這劍是我?guī)熼T所贈,還是不換了,我如今很少用劍?!?/br>年輕男人沒多問,點了下頭。兩人又說了一陣子話,都是些很雜的事,沒說到什么點子上去,純粹閑聊。姜姚坐在那兒聽著,也不敢打擾他們。孟長青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卻又有些說不上來,這男人說他生前就對太白城有所耳聞,這次過來也沒什么事,只是過來瞧瞧,開開眼界,說是生前不敢來。這男人說話有些風趣幽默,這點和吳聆倒是截然不同,吳聆小時候耳聾口啞,后來雖然恢復(fù)了,但仍是不愛說話,有時候情急還會有些結(jié)巴。孟長青試探了一會兒,什么也沒試探出來,按道理說心該稍微定了一些,可莫名的,他絲毫不覺得輕松。終于,他對著姜姚道:“走了,該回去了。”姜姚聽話地點點頭。孟長青又看向那年輕男人,“吳道長,今日先聊到這兒,我們該告辭了。”年輕男人點了下頭,對著孟長青露出個很客氣的笑容。老板娘一直看著孟長青,孟長青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這人不是吳聆。老板娘松了口氣,孟長青抓了大雪劍朝她走過去,低聲道:“茶錢我?guī)退读耍还捕嗌???/br>老板娘豎起兩根手